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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为尽失后(67)

奚将阑亲人反而把自己腰给亲软了,察觉到盛焦僵硬住,他终于放开人,眼尾浮现一抹飞红,眸瞳涣散微微喘息着,羽睫一眨一滴水痕直接滚了下来。

一滴舌尖血制不住盛焦太久,奚将阑一边喘一边抖着手五指一拢。

一声琉璃破碎声,横玉度给他的五个琉璃玉简被他硬生生捏碎在手中,划破光洁的掌心。

在天衍学宫时,奚将阑就总是找横玉度拿琉璃雀保命。

——当年他弄断酆聿的鬼刀,被千里追杀时,就是用了这个“听之、任之、护之”,强行把盛焦绑来当护卫,这才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这次为了以防万一,奚将阑要了五支「换明月」玉简。

此时毫不犹豫全部用上,就算盛焦有天大的本事,也要在一个月之内不能动他分毫,甚至还任由自己摆布。

琉璃雀破碎的灵力落在盛焦胸口,倏地化为铺天盖地的灵力绑缚住盛焦的神魂!

我有琉璃雀,可换明月。

盛焦浑身一震,视线冷厉看向奚将阑。

「换明月」生效后,奚将阑没了性命之忧,脱力地摔回地板上,手背搭在额间,再也忍不住闷闷笑了出来。

满头乌黑乱发披散在地上,厚厚积雪混合着红衣血痕,像是盛开耀眼花朵的一根根漆黑藤蔓,淬着毒似的。

漂亮又令人望而生畏。

单凭奚将阑此时的灵力,无法在此地杀了盛焦。

这“听之任之护之”的一个月时间,足够奚将阑在盛焦被迫的保护下平安无事去中州寻应巧儿,找到屠戮奚家的罪魁祸首。

这是他选的另一条路。

时隔六年,本来以为算无遗策的盛焦再次被奚将阑以同样的方式算计,脸色阴沉得几欲滴水,冰冷看着身下的奚将阑。

“盛宗主。”奚将阑懒洋洋睁开狭长的眸子,似笑非笑道,“我不喜欢您的手,好多剑茧,磨得我不舒服。您能让它换个地方摸吗?”

盛焦:“……”

盛焦下颌紧绷,眼神冰冷宛如暴风雪突临。

“奚绝——”

“我在呢。”奚将阑眯着眼睛辨认他的唇形,嬉皮笑脸地说,“不过劝盛宗主还是对我客气些,否则我丧心病狂,不知道又要借着「换明月」做出什么有辱斯文、玷污天道大人清白的事呢。”

盛焦冷冷看他。

奚将阑一笑,抬手拨开盛焦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手,微微撑起上半身,凑到盛焦面前,柔声说:“还是说盛宗主食髓知味,已经……”

最后含糊的虎狼之词没说完,奚将阑眼睛眨都不眨地凑上前,又正大光明地亲了盛焦一下。

盛焦霍然起身!

他大概是气急了,地上散落的天衍珠每一颗都在簌簌发着抖,面上却还是冷若冰霜,眼神黑沉,像是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奚将阑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他舔了舔唇角,感觉自己好像啃了一嘴冰渣,冰得舌尖发麻。

盛焦拂袖就走。

奚将阑注视着盛焦背对着他的背影,突然从满堆伪装的脏心烂肺、虚情假意中,扒拉出一丝难得的鲜血淋漓的真心。

如果不是天衍,他们或许不会像如今这样,相逢见面,皆是令他做吐的虚伪算计。

可终归……

奚将阑怔然心想:“我终归是要活下去的啊。”

盛焦沉着脸将唇角的血抹掉,往前走了几步,才察觉到画舫中有人来了。

横玉度和酆聿一坐一站,正伸着手互相挡住对方的眼睛,满脸“非礼勿视,噫”的麻木。

盛焦:“……”

酆聿察觉到一股冰刀似的眼神狠狠刮了自己一刀,他飞快将横玉度的手扒拉下来,满脸正色地两指指天。

“我们发誓,什么都没看到,盛宗主可别把我们灭口。”

看了这个天大的乐子,酆聿都要兴奋疯了,但他也知道看盛焦的乐子,得命硬才行。

地上天衍珠瞬间被雷光牵引,飞快连成珠串缠在盛焦手腕上。

盛焦没说话,只是冷冷瞪了横玉度一眼。

横玉度给奚将阑的「换明月」没想到会被用在好友身上,他有些尴尬,垂着头瞅自己的足尖,心虚地默不作声。

盛焦收回视线,连张嘴都懒得张,灵力催动声音。

“核舟城有其他相纹画,全都寻出来退还回去。”

恶岐道核舟城的相纹买卖,盛焦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显然被人当枪使,但他并不介意。

天衍灵脉在中州各大世家手中独占,若是恶岐道有个私下买卖相纹的,对中州世家也无半分好处。

酆聿没好气道:“喂,你当我是你下属呢,那个小呆瓜上沅呢?”

盛焦五指紧握,天衍珠绕着他的手腕不住地凭空转圈,似乎……很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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