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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非要我登基(5)

周嘉荣抿了抿唇,抬头望着兴德帝:“父皇,没查出越影突然发狂的原因吗?”

皇子的马都有专门照料,前两日比试前也做过检查,应是无恙才对,也不知哪里出了纰漏。

提起这个兴德帝就有些恼:“事发后,刑部和大理寺查验了虎头崖附近并无任何导致越影发狂的外物。太仆寺负责此事的官员和照料马匹的士兵奴仆,全被押入大狱,严加看管审问,目前还没消息。”

秋狝途中皇室的马出现这等纰漏,刑部和大理寺不可能不重视。可都两三日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消息,意味着越影的突然罚发狂很可能跟这些人无关。

见气氛有些沉闷,周建业温声道:“许是越影生病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又不是没出现过马儿突然发狂的事情。

但周嘉荣不相信:“不可能,越影一直好好的,那些马突然发狂,事前多少有些征兆,越影完全没有。那日我骑上去,它还偏过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跟往常一样。”

周建业见他情绪有些激动,连忙道:“三弟说的是,为兄也只是猜测。父皇已经责令刑部和大理寺一定要查清楚此事,给三弟一个交代,三弟安心养伤吧。”

周嘉荣闷闷地不说话,他这人护短,被他纳入羽下的人和物,他都不许人欺负。哪怕他跟二皇兄感情好,也不高兴他这么说越影。

气氛有些凝滞,穆贵妃连忙打圆场:“嘉荣,你二哥说得对,不要着急,过几日应该就有消息了。你好生养伤,别让你父皇和母妃,还有你二哥担心了。你这几日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得不轻。你二哥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照顾你,为你父皇和母妃分了不少忧。而且,他为了找你还划伤了腿,你可得好好谢谢他!”

听到这话,周嘉荣记起昏迷前,听到侍卫惊呼“二殿下小心”,顿时又愧疚又担心地看着周建业的腿:“二哥,对不起,连累了你受伤,还让你带着伤照顾我,劝慰父皇母妃。我刚才那么说不是针对你,只是越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在查出真相之前,我不希望大家这么说它。”

周建业温润一笑:“自家兄弟,何须如此见外,也是为兄失言在先,为兄当向你道歉才是。三弟不必担心,我这只是小伤,敷几贴药便好了。父皇和太傅一直教导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照顾你,此乃我身为兄长的责任,我相信,若换了我躺在病榻上,三弟亦会细心照料,替我安慰父皇母妃。”

这话真的是说得妥帖又暖人心,连兴德帝都目露赞赏,穆贵妃更是红了眼眶,感激又宽慰地看着周建业,简直把他拿半个亲儿子看待。

周嘉荣内心的感激更是溢于言表:“那是自然,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二哥。等我伤好了,再设宴好好感谢二哥!”

话音刚落,就见二皇子的头上忽然飘过一行字:【笑死了,被卖了还给替人数钱。他不知道马被二皇子动了手脚吗?】

第3章 能接近三皇子马儿的人又不止太仆寺的人

这是什么?

周嘉荣不可置信,字怎么会飘在人脑袋上空呢?太不可思议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扑了空,五指穿过那行字,抓到了周建业束发的白玉冠,因为太过用力,拽得周建业头皮生疼,赶紧伸手护住了白玉冠。

周嘉荣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松开了手,讷讷地看着周建业:“对不起,二哥。”

周建业好脾气地笑了笑,扶正白玉冠:“没关系,可是我头上有东西?”

周嘉荣张了张嘴,目光落到半空中后半句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没有,可能是我眼睛花了,扯痛了二哥,实在对不住。”

周建业宽厚一笑:“这等小事,三弟不必放在心上。”

周嘉荣没作声,目光还是盯着那行诡异的字,眼底是藏不住的惊骇。

他的反常太明显了,想不注意都难。

穆贵妃担心儿子,忙问:“嘉荣,可是身体还不舒服?”

周嘉荣收回目光扫过三人,他们都望着他,没一个人觉得周建业脑袋上很反常,他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个诡异的猜测:莫非只有他能看到这行字?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周嘉荣故意又往周建业脑袋上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二哥头上好像有东西!”

周建业条件反射去摸自己的脑袋,同样抓了个空。

兴德帝和穆贵妃皆扭头看向周建业的脑袋,上面什么都没有啊。老三怎么回事,该不会是眼睛出了问题吧?

兴德帝蹙眉问到:“老三,你看到了什么?”

周嘉荣随意扯了个谎:“好像是一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