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弹幕非要我登基(520)

“告状精,就只知道告我的状。”詹二嘟囔了一句,不想事情还没办成便告诉父亲,含混地说,“就,就最近交了个朋友,陪他转了转。”

“转到码头上去了!”詹向平冷冷地说。

见父亲一语道破自己的动向,詹二撇嘴说:“爹,您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詹向平冷声质问:“你今天带去码头的那个年轻人是谁?听说是个生面孔。”

见父亲都知道了,瞒不下去,詹二只得说了实话:“……就我一个朋友,我们一起做点生意,免得您总说我只知道跟袁六他们鬼混吃喝玩乐。”

詹向平可没儿子这么好忽悠,他背着手问:“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来路,你可清楚?”

詹二说:“他家开织坊的,每天能生产好几百匹布。纪兄是家中独子,他父亲有意锻炼他,便派他出来做买卖。”

这个消息太模糊了,詹向平皱眉说:“就这些,你就把五万两银子交给了对方,不怕对方拿钱跑路了?”

“爹,儿子没您说得这么傻,我派人盯着他们的客栈呢,也派了人在城门口盯着,您放心吧,人都在我手中,他们不可能不回来,而且我还派了两个人跟着他们北上,能找到他老家。”说到这里,詹二嘿嘿一笑,冲詹向平眨了眨眼睛,“爹,若是他家只是普通富商,回头他坐船北上回江南,若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那银子岂不是都归咱们……”

“胡闹!”詹向平给了他一栗子,“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你就开始动歪脑筋了。”

詹二摸了摸额头:“这不是银子太多了吗?三万匹绸缎,就是二十四万两银子,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按照约定,他只能拿成本的五万两银子和利润四万五千两,加起来还不到十万两。听起来不少,可哪比得上二十几万两银子一块儿到手啊。而且海上多风浪,出个什么意外,谁知道啊,人一死,死无对证,大家又看着纪天明一行人出海的,可跟他没任何关系。

看着儿子贪婪的嘴脸,詹向平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在自己地盘上呢,一个年轻的富家公子哥而已,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即便知道些秘密,那又如何?没看朝廷派来的将军都在漳州府折戟了吗?

而且他这个儿子表面看起来豁达开朗,交友甚广,但骨子里可不是什么善类。

若那个纪天明不安好心,最后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他收起了顾虑,叮嘱詹二:“先搞清楚对方的来历,亲属,不能动的人绝不能动,你若是为了点银子,惹出大乱子,别怪老子家法处置。”

詹二笑呵呵地说:“爹,你放心吧,我知道了,什么人能动,什么银子能拿,儿子心里清楚着呢。”

“行了,滚出去,不要给老子惹乱子。”詹向平不耐地吼道。

——

“去附近逛逛?”詹二惊讶地看着周嘉荣,“纪兄可是在漳州府呆腻了?是我失礼,未尽地主之谊,不若由我做东,带纪兄转转。”

周嘉荣笑道:“若能有詹兄带路自是最好。我这次想在附近府县转转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产,到时候采买一些,运回江南,不然空船回去太浪费了。”

詹二说:“原来如此,纪兄可真是个做生意的料,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这做买卖的事,想不成功都难。”

周嘉荣谦虚地笑道:“这不是想做出一番成绩给我父亲看看吗?免得不会念书,考不上童生,他便将我贬得一无是处。”

“纪兄精明能干,这笔买卖若是成了,一定能让伯父刮目相看。不知纪兄想去哪儿?”詹二问道。

周嘉荣眼睛里有些迷茫:“詹兄也知道,我是第一次来漳州府,对附近的府县并不了解,还请詹兄定夺。只是这一趟要麻烦詹兄了。”

詹二嘿嘿笑了笑说:“我们去汀州府怎么样?”

周嘉荣还没说话,旁边的袁六嘘了起来:“詹二,你又假公济私,啧啧!”

周嘉荣一头雾水:“哦,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情吗?”

袁六还想说,旁边的詹二红着脸斥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再说,再说你就别想跟着我们去汀州府玩了。”

袁六连忙举手:“好好好,我不说,反正到了汀州府,纪兄也会知道的。”

周嘉荣见两人打着哑谜,很是疑惑,可看詹二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他也就没再追问。

又聊了一会儿,詹二留他们在府中用了饭,约好明日坐船出发去汀州府,周嘉荣和袁六这才告辞。

出了詹府,袁六拱手朝周嘉荣笑了笑说:“纪兄,你要回客栈吧,咱们正好顺路,不若一道。”

“好。”周嘉荣笑着应下,“上次布匹的事还没多谢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