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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非要我登基(560)

穆愉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起来,竖起拇指:“好,殿下此计甚妙,就如此安排。”

都要死了,军师和詹向平必然不甘于死亡,肯定会想办法反扑。而城内外,他们的同伙知道了此事,也会提前行动,以解救他们。

——

詹向平被关进牢房的第三日,异常的平静,到了下午,都没人来提审他们,不光是他们这间牢房,整座监狱都没有一个海盗被提审。

像詹二这种草包遇到这种事只会无比庆幸,今日又躲过了一劫,不用面对没完没了的审讯和板子了。

但詹向平和军师这种老谋深算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多想,是什么让府衙改变了主意,穆愉又在打什么算盘?

当着众人的面,两人不好多说,只是隐晦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

到了晚间,天都黑了,快睡觉了,衙门还是没提审任何一个人。

詹二怀着高兴的心情睡着了,詹向平和军师却都没睡好,翌日起来,两人眼眶上都是黑眼圈。

这一天,衙门照样没审讯他们,穆愉也没出现。

詹向平和军师两人期间数次交换了眼神,都感觉不大对。前几天穆愉还天天想方设法地审问他们,试图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呢,这两天怎么转性了?

两人长期位居高位,都很不适应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到了下午,见衙役们还是没提审过任何人,似乎已经将他们全部忘记了。詹向平按捺不住了,瞧见一个狱卒过来,他招手叫住了对方:“我想见你们穆将军,劳烦通报一声。”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越过了栏杆,将一枚玉佩塞入了狱卒手中。

狱卒低头看了一眼翠绿的玉佩,猜测这玩意儿定然价值不菲,毕竟是通判亲身携带的。悄悄收下这东西,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詹向平,轻轻摇头说:“将军恐怕没空见你,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别为难我了。”

“为什么?莫非穆将军事务繁忙,没空见我?”詹向平紧紧追问道。

“当然不是……”狱卒下意识地否认,但话一说出口,他似乎就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改了口,“这我这种小人物哪里知道啊。这位大人,小人劝你啊,还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好好过这两天吧……”

他这副送断头饭的语气让詹向平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紧张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放开,松开我的衣服……”狱卒被抓住了衣领很不舒服,连忙挣扎。

但詹向平的力气很大,还是另一名狱卒听到了声音跑过来,拿起手里的棍子重重地敲在詹向平的手背上,詹向平吃痛这才松开了衣服。

那狱卒连滚带爬,退出好几步远,心有余悸地吼道:“什么人嘛,还以为你是通判呢,勾结海盗,都要死的人了,装什么威风……”

闻言,饶是詹向平这样老练的人也忍不住脸色大变,两只手死死抓住铁栏,脸都快挤出去了:“什么意思,你们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许走。”

那狱卒爬了起来,扯了一下领子,气哼哼地说:“就这个意思,要不了两日就要送你们吃断头饭了,你们这些海盗罪大恶极,通通都该死!”

说完,冲詹向平得瑟一笑,背着手,心情大好地走了,留下附近几间牢房中被这个消息震呆了的海盗们。

他们当初之所以投降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能够保住一条小命,可现在狱卒却说要处决他们,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拼死一搏呢!

有些年纪比较小,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差的海盗已经抱着头,懊悔地哭了起来。

这声音仿佛有传染性,不一会儿,就从一间牢房扩散到另一间,很快,整个监狱中都是压抑的低泣声。

詹二被这个坏消息给吓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转身一把抓住周嘉荣的手,急切地说:“纪兄,咱们不会死的,对不对,我们……我们跟海盗没有关系啊,我们是无辜的……”

周嘉荣木木地看着前方,目光涣散,嘴唇直哆嗦,半天都挤不出一个字来,显然被这个消息吓得不轻。

詹二又扑过去,抓住怔愣的詹向平:“爹,爹,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你是朝廷命官,这个姓穆的有什么权力处决你?他们肯定是瞎说的,对不对?”

詹向平没有说话,若是普通的地方将领自然不敢轻易处决他,怎么也要上禀朝廷,等刑部大理寺审核了又或是太子下了旨意才能对他动手。

但穆愉不是一般人,他是太子的亲舅舅,这次来汀州就是为了铲除海盗和倭寇等外族的,他先斩后奏了,太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见詹向平也不说话,詹二绝望了,跟着伤心地哭了起来:“爹,我不想死,爹,你快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