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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非要我登基(65)

高中与否,这生活果然是天壤之别。

一行人来到袁家,因为周嘉荣也是一副读书人的打扮,这些书生都警惕地盯着他,还说:“后来的要排队啊,咱们可是等了袁老爷半天了。”

刘青似笑非笑,按住了腰间别着的钢刀,瞥了对方一记,不紧不慢地说:“放心,我家公子认识的举人多了去,不抢你们机缘,就进去跟袁亮说几句话便出来。”

书生们不满,可对方手里有刀,看打扮也是富家公子,来头不小,惹不得,只得面露不忿,却不敢多言。

刘青也懒得理他们,这些书生简直是坠读书人的气节,看袁亮中了举便眼巴巴地凑过来了,也不嫌丢人。

他在前,开出一条路,请周嘉荣进去。

袁家是一栋青砖瓦房,门口挂着鲜红的绸缎红球,地上还残余着一些鞭炮的灰烬,估计是当初中举时弄的。

刘青上前敲门,不一会儿,一个老者打开了门,不耐烦地说:“都说了,我家老爷要备考,不见客!”

说完就要关门,却被刘青一肘子抵了上去:“等等,我家公子有事要见袁公子,只耽搁他一会儿功夫,还请通融。”

他嘴上说着通融,手上的力道却不轻,老者根本关不上门,再见对方好几个人,为首之人身上的衣物、配饰皆不凡,心知来头不小,恐得罪不起,只得打开门:“几位随小的来!”

他将周嘉荣几人请进了厢房,让人倒了茶,才去请袁亮。

等人走后,刘青撇嘴:“不过一举人而已,谱却不小。”

就这番作态,他对袁亮就不是很喜欢。

周嘉荣笑而不语,客观地说,此事也不完全赖袁亮,任谁天天被这群书生骚扰,恐怕都会闭门不见客。

等了一会儿,袁亮匆匆而来。

他身着青色长袍,又瘦又高,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

进门,他便朝周嘉荣拱手作揖道:“这位公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公子见谅。”

周嘉荣回以一礼,笑道:“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今日过来,是想向袁公子打听打听一个人。”

袁亮落坐,含笑道:“公子但闻无妨,某定知无不言。”

周嘉荣说:“纪天明。早年,我跟纪天明有过一段交情,后来因为一些事产生了分歧,便断了来往。只是这次,他妹妹亲自找到我府上,说纪天明牵涉进了一桩人命官司中,求我救他。到底朋友一场,我实不忍看他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境地,便过来看看,以便全了一场朋友之谊。”

袁亮脸上的笑容顿住了,眯起眼看着周嘉荣,少许,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倒是没听纪兄提起过兄台!”

这是怀疑他的身份?周嘉荣不惧,直接一句话击碎了袁亮的粉饰太平:“听闻是袁公子作证,事发当晚,纪天明早早便从你这里回去了,此言可属实?”

袁亮砰地一声,放下了茶杯,紧抿着唇怒火中烧:“这位公子是怀疑袁某做伪证,陷害纪兄?荒唐,你出去打听打听,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跟纪兄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我害他做什么?若是知道……若是……我当时也不会……”

他一副痛心疾首,懊恼至极的模样,似乎对当日在衙门作证颇为后悔。

周嘉荣不为所动,只问:“纪天明到底是何时从你家走的?”

袁亮撑着额头,苦笑:“当日傍晚便走了,说是明日要接他妹妹回来,改日再喝。这位公子,你既然打听到了我家,当知,那天看到他的不止我一人,我总不可能联合那么多人出来作假害他吧?我当时被传唤到县里,本也是想替他遮掩一二的,可他村里人都说了,我若是撒谎,定然会被拆穿,恐会因作为伪证遭到刑狱之灾,此生恐难考取功名。不得已,只能对不起纪兄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从表面实在看不出什么破绽。

周嘉荣又问:“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袁亮还是摇头:“不曾,那钱氏不喜纪兄经常与我们往来,自他成亲后,我们便鲜少去他家,都是在镇上的茶楼书馆或是几个朋友家聚聚。”

周嘉荣抓住了重点:“这么说,你们还有几个同好?可否将他们的名字和家住何处告诉我们?”

“当然可以。”袁亮吩咐人去拿纸笔,然后将两个人的名字和家住何方都写了下来,递给周嘉荣,“这位公子,纪兄为人正直仗义,我相信他不会故意杀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若公子能替纪兄洗清冤屈,在下感激不尽。”

周嘉荣点了点头:“多谢!”

随即带着刘青等人出了袁家。

离开袁家坡后,谷阳嘀咕道:“这个袁亮看样子没说假话,乡试在即,他怕惹上官司不愿意替纪天明遮掩也可以理解。怎么感觉我们又白跑了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