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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170)

说到了这一步,边桥果然没有再给苟小河多说话的机会。

影院附近可不缺酒店,苟小河搭眼一瞄就看见两家。

他还嘀嘀咕咕地问边桥“咱们定哪一家”,边桥朝马路对面扫一圈,示意他在原地等着,直接穿了过去。

“你去哪啊?”

苟小河往前跟两步,意识到边桥的目的地是对面的药房,他脸皮一紧,脚趾头攥住鞋底,老老实实不动了。

边桥买东西的效率一向很高,订酒店也是。

苟小河真正被拉进房间里时,突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竟然真的要和边桥做了。

像真正的情侣那样。

话是他挑开的,事儿也是他要做的。

然而等他整个人真的被边桥摁在浴室墙上,心跳已经快得连呼吸都打颤。边桥的态度谈不上温和,库腰被扯开,苟小河上身猛地一弹,心脏简直要从胸口蹦出来,下意识捂了一下。

没等说话,他的胳膊就被摁到旁边。

“啊!”苟小河叫了一声,这也是他事前发出的最后一声。

“别躲。”这也是边桥对他好好说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他的下巴就被托起来,凶狠的亲吻,浑身的力气伴随泼头淋下的热水完全融化,升腾的水雾将他俩完完整整地裹在一起。

苟小河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无比荒唐,又无比刺激的大梦。

梦的起末顺序他已经记不清了,再回神,窗外天色已经黑了,他歪斜着被边桥搂在怀里一下下亲着脖子,被子搭在两人肚子上,十足的欲盖弥彰,从夭以下全部晾在空气里,又麻又钝,两条褪还不知廉耻地岔开着。

地板上扔着他俩湿达达的衣服,挤空了的闰猾夜瓶子,和三个脏兮兮的套子。

颠三倒四的回忆随着这些画面扑进脑海,像蒸汽火车,“呜呜”响还带冒烟的那种。

他先七手八脚地拽着被子把自己裹好,然后拧着感受十分古怪的夭朝边桥转身,第一件事,他抓起边桥的手,试着闻了闻他的手指。

边桥已经洗过手了,但浓郁的洗手液香气之下,他总觉得还萦绕着一层闰划夜,以及某种难以启齿的气息。

大脑自动回放起边桥探进他皮谷的感受,苟小河不止是脸红,他连五脏六腑都被烧熟了。

“怎么那么喜欢闻手,”边桥在他头顶懒洋洋地问了句,“你什么爱好?”

他声音里带着忍俊不禁的笑,和过于明显的舒适。修长的手指一弹,反手又夹住苟小河的鼻子。

苟小河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说的也很多,在做的过程里就有很多问题想问,过程里他也一度给足了反应——准确来说不是他要给反应,是被刺激到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以为已经能够放开了。

没想到身体是放开了不少,可真正让人紧张到不敢对视的心情,也全都积攒到了事后。

“你怎么没嫌脏啊?”他跟边桥对了下眼,就心底虚着往旁边挪视线。

“你说呢?”边桥翻身把人摁在怀里,在被窝底下做了点儿小动作。

苟小河腰窝酸得“啊”了声,吓得赶紧往后推边桥的肩膀,一叠声地说“不行不行,疼得慌”。

“疼得厉害?”边桥正了正神色,坐起身就往身上套衣服。

“你去哪?”苟小河忙跟着起来。

“躺着别动,”边桥说,“去给你拿点儿药。”

“什么药?”苟小河一愣。

这种情况还有专门的药?

他也没出血没咋的,就是感觉屁股里别扭,一直有东西撑着似的……这也能拿药?

咋跟人护士说啊?

痔疮膏?

边桥显然对这种问题也没头绪,跟苟小河对着看了会儿,突然弯弯眼睛笑了。

“又笑什么啊!”苟小河是真臊得慌。

边桥没说话,捉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把他摁回床上。

“躺着吧,别管了。”

苟小河没法躺着,屁股疼。

也不是那种钻心的疼,感觉有些像便秘上完大号,又不太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反正就是不得劲儿。

就好像是张开一道合不拢的缝儿,可是伸手摸摸,除了有一丢丢肿,又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

苟小河把脸埋在枕头里,发出无意义的喊叫,蹬了蹬腿。不小心抻着腰了,又瘫着腿呲牙咧嘴地哼哼。

他和边桥做了。

光是这几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杀伤力都让他昏头胀脑,并且牵扯出心底极其隐秘的小小快感。

好像做到这一步,他和边桥就彻底是对方的了。

躺着胡想了会儿,还是不舒服。苟小河下床转了一圈,冲了个澡,蹲在淋浴底下又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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