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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59)

边桥本来要直接撒手,听苟小河这么说,不露声色的托稳他的腿,把人背回屋里才往地上扔。

“我礼物呢?”等了半天也没听苟小河提,边桥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不是说我肯定猜不着吗。”

“你肯定猜不着!”苟小河想起那条毛内裤就想笑,他都能想象到边桥看到礼物时的表情。

“不过现在不能给你,”他要保持神秘感,“晚上睡觉再给你看。”

说完他就跑去厨房给小姨和家政帮忙,边桥留在原地,对他最后一句话无语了半天。

没脑子的直男。

年三十对于边桥家来说确实没什么特别意义,以往每年到了这天就走个形式,该做饭做饭,吃完饭各自忙各自的,春晚都不在一起看。

今年多了个苟小河,一整天上蹿下跳,把氛围张罗起来了,感觉一下就不一样了。

“我都挺多年没在家包过饺子了。”傍晚准备包饺子时,连姨父都感慨了句,“你小姨最会调馅儿了,以前总包。”

“真的啊?”苟小河中午喝了点儿葡萄酒,脑子轻飘飘的,听什么都笑,配合着问小姨。

“以前的事儿了,这些年越来越忙,好久没包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吃。”小姨也笑笑。

可能是过年的氛围冲淡了前些天的冷战,也可能大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本来就很奇怪,小姨和姨父一扫前阵子的别扭,又开始有说有笑。

不管什么原因,苟小河看他俩关系缓和,还是打心底里高兴。

电视里放着春晚的节目,小姨和姨父说了很多他们刚认识时的事儿,一家人坐在一起包饺子,唯一对年夜饭没兴趣也没期待的人,只有边桥。

他一直没说话,在小姨又说起“当年”时,他捏上手里最后一张饺子皮,往桌上一搁,直接起身上楼。

“怪我。”小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懊恼地皱皱眉,“中午喝多了,说话都没把门儿的了。”

“不用管他。”姨父的脸色一瞬间也变得不好看。

他们父子俩不高兴时都会有抿嘴的小动作,但是姨父更威严更锋利,眼神也更冷漠。

“矫情。”他连音量都没压抑,重重的骂了句。

苟小河这会儿脑子转得慢,愣了会儿才起身,对小姨说:“我去陪陪边桥。”

“快去。”小姨拍拍他手上的面。

傍晚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边桥没开灯,在地毯上靠床坐着,他一手搭着曲起的膝盖,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狗顺毛,仰头看电影。

看见苟小河进门,狗小盒从喉咙里吭一声,抬头冲他摇尾巴。

坐着的时候还好,一层楼梯爬上来,苟小河脑子有点晕铛铛的,在地毯边缘被绊了一下。

“边桥。”他直接蹲到边桥跟前,挡住他看电影的视线,把脑门往边桥额头上贴,“今天过年,别不高兴。”

边桥摸狗的手停下来,跟苟小河对视一会儿,开口问:“我礼物呢。”

“我给你拿。”苟小河撑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回房间拿毛内裤。

边桥并没指望苟小河能给他准备什么正常礼物,但在看见毛内裤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低估了他的脑回路。

“这什么东西?”他都气笑了,两根指头捏起毛内裤晃晃,“你脑子里天天都装了点儿什么?”

“装的你啊。”苟小河还是在他面前蹲着,伸手往边桥脖子上一搂,哄小孩一样,慢腾腾捋着边桥的后背和后脑勺。

“你是不是想妈妈了?”他像在说悄悄话,贴着边桥的耳朵小声问,“不要生气,小姨不是故意的,她其实很喜欢你。”

边桥对毛内裤的嘲笑,在苟小河抱上来的瞬间就停了。

他的眼睛还定在光影闪烁的幕布上,感受到的却只有苟小河。

苟小河的拥抱,苟小河的呼吸,苟小河在他耳边动来动去的嘴巴,苟小河永远不知轻重、永远坦然直白的感情与示好。

“开心一点,宝宝。”苟小河又把脑门贴上来,捧着边桥的脸,小小声哄他。

边桥的呼吸停了一瞬,突然抬手卡住苟小河的脖子。

“跟谁学的?”他用虎口托着苟小河的下巴,“你喝了多少?”

苟小河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小杯。”

“哦。”边桥盯着他,“那你现在醒酒了没?”

“没有吧,”苟小河想偷懒,把浑身的力气都往边桥胳膊和肩膀上卸,“我没喝醉,就是有点……”

话刚说半句,他眼前一黑,被边桥用掌心捂住了。

他捂得很用力,苟小河茫然的张张嘴,几乎是同时,嘴角传来鲜明的压力与热度,脸颊扑满呼吸。

边桥偏头亲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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