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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85)

爱听就爱听,还要装。

苟小河想想边桥刚才费劲巴拉的暗示,倒在床上笑得停不下来,感觉边桥真是太可爱了。

边桥脸都黑了,咬着牙骂了句“有病”,拉开门往外走。

“宝宝等等我!”苟小河赶紧去撵他,下床穿鞋还被绊了一下,又趴在床沿笑了半天。

“椰树牌鸡汁”就像一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外星人,那天之后,苟小河再也没听见他在游戏里“桥哥桥哥”。

他心里暗暗高兴,又很好奇这人怎么就不找边桥了,游戏微信里都没再出现。

他没敢问边桥,生怕边桥想起鸡汁再去找人家,就偷偷去问江潮。

“不聊了那肯定还是不适合,聊不来。”江潮是这么解释的,“可能边桥觉得,比起鸡汁还是更喜欢和你一起玩。”

“我也觉得。”苟小河沾沾自喜,“还是咱们几个一起玩得开心。”

江潮笑着摇摇头,懒得再跟他多说。

一进入高三,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儿就更没功夫琢磨了。

苟小河一直跟着边桥他们补课,对他来说很有用,效果也很明显。

但问题是不止他们补,所有同学都在补,每次他觉得自己有进步了,月考成绩一下来,名次上的进步总是很有限。

“为什么就上不去呢?”他很忧愁,晚自习研究了一晚上错题,放学的路上还跟边桥抱怨,“这样我还怎么跟你考一个学校?”

边桥看看他,没说话。

边桥有一种气质,像苟小河对什么事儿都缺根弦的特质一样,他总给人一种做什么事儿都毫不费力的感觉。

不管是打游戏还是学习,看着也没怎么上心费劲,就是能打出一手漂亮的成绩。

苟小河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的气质,每次看边桥的考试分数稳定上升,都从心底替他高兴。

再比较自己,就很难不沮丧。

“你把脑子匀我一半吧。”他往边桥后背上靠,脑门抵着边桥的肩膀,没骨头似的往下出溜。

边桥正在摁门锁,伸手扶他一把,掌心从腰上擦过,苟小河突然一激灵,直起身子朝旁边蹦。

“怎么了?”边桥拧拧眉毛看他。

“痒。”苟小河抓抓腰。

他这块儿本来没这么怕痒,之前被边桥捏过以后,不知道怎么就变得特别不仅碰,过去好几个月了,一想起来还能回忆起那股麻嗖嗖的感觉。

跟腰上多长了根麻筋一样。

边桥往他腰上看看,突然伸手把苟小河的衣服往上掀。

“干嘛。”苟小河配合着自己捏住衣角。

“开始发育了。”边桥对他的腰做出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评价,顺着他的腰线又抹一指头。

苟小河太瘦,总显得比同龄人小一号,以前他就是纯粹的小孩腰,直直板板的窄。

现在也有了点儿出线条的意思。

“真的痒。”苟小河又是一激灵,赶紧躲开拽好衣服,笑着往屋里跑。

边桥在身后看他蹦着走路,心性还是跟个小孩一样,微微蜷起食指,用拇指的指尖来回轻掐了好几下。

这天苟小河睡得特别晚,缠着边桥给他讲题,讲到大半宿,终于洗漱完上床也不好好睡。

他心里有点毛躁,为什么毛躁说不上来,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大脑皮层莫名兴奋,闭眼憋了半天都憋不出困意。

又在床上翻几个烙饼,他瞟一眼背对他的边桥,攥着手机偷偷下床,进卫生间折腾半天,终于浑身懒洋洋的溜回来。

一条腿刚压上床沿,边桥的声音无比清醒地冒出来:“去干嘛了?”

“啊!”苟小河吓一跳,膝盖蹭着床单滑下去,他脸朝下在床上跌了个狗吃屎。

边桥撑起上身靠过来,捞起他的右手,鼻尖贴在掌心里闻了闻。

第42章

人的鼻尖与嘴唇之间, 不过是一道人中的距离。

边桥的鼻尖抵上苟小河手掌的同时,他的嘴巴也若即若离的触碰在掌心里。温热的呼吸与唇峰一并贴上敏感的掌纹,苟小河意识到边桥的举动, 吓了一跳,整个人挨了烫似的,迅速拧着胳膊从地上扑腾起来。

“你怎么闻我的手!”他脸通红, 两只耳朵也心虚得发烫,蜷着掌心往身后背。

边桥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他。

卧室只有投影仪被调到最低的光影,却让苟小河有种自己的行为都被看穿的窘迫感。

他都不好意思跟边桥对视,也不好意思问他闻到什么没有,“哎”一声埋头往床上滚,扯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 背对着边桥, 在被窝里偷偷闻闻自己的手。

浮进鼻腔的是洗手液清爽的气息, 苟小河心虚,总感觉指尖隐隐能嗅到一点咸咸的气味。

想到边桥可能也闻到了, 他从后脑勺到脚板心都抽抽着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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