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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98)

“干嘛?”苟小河捂住边桥贴在他肚子上的手,笑着弓起腰,“痒痒。”

“谁也没隔。”边桥的语气硬邦邦的,下巴垫在苟小河肩头,侧脸贴着他的脖子和耳廓,“在不在一个学校都一样。”

以边桥的性格来说,能想出这么个安抚人的方式,并且还厚着脸皮实行了,是真的很不容易。

他自己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结果苟小河偏过头,对他报以不赞同的目光。

“不一样吧?”

他掰着手指头给边桥举例。

“你看初中三年我们没在一起,你差点都把我忘了。高中我搬过来,我们每天一起吃饭睡觉上学,感情才又变好。”

边桥的掌心隔着苟小河的T恤,本来正一下下摩挲他的肚皮,听他这么一长句话认认真真说下来,手上动作一停,脸都黑了。

苟小河一只手比划,感觉他不动了,另一只手还搭在手背上捏捏他。

边桥绷着嘴角,加上点儿力气,往他身前随手拧了一把。

“啊!”苟小河的背又弓起来了,比刚才弓得还厉害,闷头搓着胸口跟边桥告状:“你捏着我奶.头了。”

边桥一愣:“你什么?”

苟小河脱口说完才觉得这词儿贼羞耻,村里那些奶奶老太,哄不懂事的小孩儿才这么说。

被边桥满眼震惊地反问,他闹了个大红脸,起身想跑:“没说什么。”

屁股都没从椅面上抬起来,边桥就把他摁回来了。

“再说一次。”边桥盯他,眼皮都不眨。

“说什么?”苟小河没脸跟他对视,别别扭扭地往外蹭。

跑没跑掉,蹭也蹭不远。边桥直接卡着他下巴,有些强硬地把苟小河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他向苟小河重复。

苟小河被他捏着的下颌骨一麻,突然有点儿心慌,被边桥发沉的目光给唬着了。

“……奶.头?”他红着脸嗫嚅。

话是边桥要复述的,苟小河真说了,他又听不得这个词儿。

刚说完,苟小河下巴一松,边桥直接从椅子上跨出来,背对着苟小河往阳台走了几步。

“出去。”他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嘴上,声音都被挡得又低又沙。

苟小河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回心里完全有数。他没敢凑过去问,害怕边桥又想亲他咬他,赶紧抄起卷子跑了。

被边桥捏了的那边一直发烫立着,跟平坦的右边比起来,在衣服上支起一个小小的突。

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墙上试着偷听隔壁的动静,还学电视里用书卷成筒来助听,什么动静都没听着,自己的大红脸半天没消下去。

又刷了遍错题,他咬着笔头走神,原来边桥好这一口啊?

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他脑子里冒出一个让人不好意思往深了想的词:杏僻?

苟小河脸红红。

怪不得边桥之前看的那些动图里,那些胸膛那么单薄,还总被像对待女人一样,发着狠的搓。

高考前的时间比金子还贵,苟小河不敢老想这些有的没的,31分呢。

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把今日任务都解决,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了。他边收拾书桌边给边桥发微信:我能过去了吗?

边桥:嗯

苟小河:你好啦?

边桥不理他了。

从高考倒计时的最后十天开始,苟小河就发现一个细节——边桥又跟以前一样,背对着他睡觉了。

之前好不容易养成新习惯,偶尔会隔着被子搂着他睡,最近别说搂了,每次苟小河上床,边桥跟他拉开的距离恨不得能再挤个胡圆。

苟小河能理解,毕竟快高考了,他们得保证睡眠安稳,挤一起睡,胳膊腿儿老打架。

等收拾完作业,又去洗漱一遍,他攥着手机跑过来,边桥已经关灯上床,房间里只有投影仪闪烁着无声的光。

苟小河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边桥果然又在床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

“边桥?”苟小河撑在枕头上轻声喊他。

边桥没应声,肩膀后背的线条,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

苟小河下床绕过去,带着点儿报复的小心思,蹲在床沿轻轻闻了闻边桥的掌心。

跟他那天的手一样,好像只有洗手液的味道,又好像有点隐隐约约的咸。

他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人刚从床沿离开,边桥的掌心就一点点蜷起来,眼睫毛直颤,控制着呼吸,从胸腔里呼出一口冗长的气。

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两天时,二十七中放假了。

整个高三楼沸腾一片,任鹏飞和崔洋早就盼着这天,盼着体验一把高三年级届届相传的撕书项目。之前高一高二时只能看着,看得手直痒。

任鹏飞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自己的书一开始就一股脑全给扔了,大部队去走廊上玩撕书雨,他只能撕撕试卷和练习册,没撕够就来抢崔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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