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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屎官他总崩坏[快穿](58)

有气无力地瘫在床上,江左无力的中指微微颤抖:翘……里……麻……听……听……到没……

饶是清池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他给江左咬破的下唇点上了药膏,用指腹轻轻揉开,嗤嗤一笑,低声道,“……贫僧从儿时起,便得每日泡这药浴……”

“疼晕过去,又疼醒过来……”

“折腾得快断气的时候……就用那还魂丹吊着命……”

他声音沙哑又轻渺,像从远处传来的,声线平缓不带情绪,说的好像是一件无关己事的事情。

362想起主线任务失败的那个晚上听到的信息:我记得上次钦玄师叔来的时候,还说这毒是圣僧从娘胎里带来的……

江左略一顿,迷迷糊糊在脑中构想出了一个q版的小圣僧,在浴桶里疼的哇哇大哭鼻头发红的样子。

从小就这么折腾起来,性情这么变态扭曲好像也是有点道理的……

江左有些愣愣地盯着近在眼前的那张淡得近乎没有血色的容颜,扭开头闷哼了一声:……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过分的行为……!你的狗头老子还是照样要捶的!

被折腾累了,江左浑身乏力,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内的烛火突然猛烈地晃动了两下,接着“噼啪”一声灭去,屋内顿时笼进了黑暗之中,只圣僧那双银眸在漆黑中隐隐闪着寒光。

清池搂着怀里呼吸绵长的少年,喃喃自语柔声问道,“你可知这毒是谁下的……?”

江左睡的有些不安稳,他眉头轻皱起,在睡梦中委屈地呜咽了一声。

隔了许久,圣僧才伸手轻碰了碰他的唇,他用前额抵着江左的额头,略带嘲讽道,“这是我爹下的毒……”

“他欺骗了我娘亲……”

清池盯着身下人的面孔,抿紧唇不说话了,浓墨一般的黑在他周身漫开成一片,如一朵盛开的罂粟。

黑夜中,圣僧未曾闭眼,他望向怀里人熟睡时的面孔,略微施力按了按江左的下唇,“……你若是骗了我……”

第二日天色并未转晴,反而越发阴沉起来,乌云滚滚,犹如铁块般紧紧压着天空,雷声轰隆,雨声哗啦作响。

江左悠悠转醒,此时屋外暴雨倾泻,室内一片黑沉,没有点烛火,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了。

他从床上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眼角余光见一团黑影坐在窗边小塌上,不由吓了一跳,江左屏住了呼吸,绷紧身上新长出来的几层肥膘,气势不足地挺起胸膛:“……老子很厉害的……能一巴掌扇飞人狗头的那种厉害!”

银白色的闪电划破重重乌云,借着亮起的光线,江左看清了坐在窗边的人。

他松了口气,不觉有些郁闷道,“坐在那里干嘛……为什么不点灯?”

圣僧一言不发地站起了身子,向床塌的方向走来,他湿透了的衣裳滴滴答答淌着水,走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水迹。

屋外亮光乍起,隐约看见一双腥红的眼眸,闷雷阵阵,清池轻声问道,“……你昨日……是为了去见郡主?”

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江左挺起小胸膛,“是……是又怎么了?你管我?!”

黑暗中,只听得他轻笑了一声,低声喃道,“我说过……欺骗我的……都得……”

恰好雷声大作,江左没听清清池说了什么,他顿了顿,迷惑地看向圣僧,问道,“嗯?”

清池站定在床塌前,雪色衣袍勾勒出他颀长的身姿,他从身后提出一个黑乎乎滴着水的东西,手腕微动,就将手里那玩意朝江左的怀里随意掷去。

眼见一个黑色的球往自己的怀里飞来,江左下意识接住,手里沾了一片黏糊的湿意。

“是什么?礼物??”江左一头雾水,在一片黑暗中睁大眼睛,依旧看不清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彼时,屋外一道亮眼的闪电划亮灰黑,屋内也短暂地亮起了一瞬,借着这一瞬的亮光,江左往手里的球状物体看去。

圆球上,两颗圆瞪的双目大睁着,面容扭曲,那滴着水的黑发如海草缠绕在那面孔上,腥红的血落了满手,竟然……竟然是郡主的人头!

“啊——!”江左背后寒毛根根竖起,他心脏猛地一缩,吓得忙扔掉了手里的人头,紧接着趴在床边使劲呕了起来。

“……不是想见她么?”见江左的反应,清池嘲讽一笑。

“你……你……!”第一次见识到狗僧这么变态的一面,江左心里充满了恐惧,他往后把自己缩在了床的小角落里,“你、你怕不是有病吧!!”

“我说过……骗我的人都得死。”往前走了几步,圣僧俯身,柔柔捻住他的一根头发丝。

墨黑的发色缠绕住了泛着他玉色的长指,圣僧的面容笼在阴影里,银色的眸子此刻却如同卷了翻滚的墨色,缠绕着一丝残佞狰狞的疯狂,“可是贫僧舍不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