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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死后小太子疯了(17)

作者: 道是无 阅读记录

陆子溶不咸不淡答一句:“知道了。”

这似乎让傅陵满意了,他粲然笑开,“现在是不是该说说,那什么李公子的事了?”

他说完便歪着头吻了上去。

不是吻对方的唇,而是从下巴滑到脖颈,含住喉结的凸起,舌尖在诱人的轮廓上划了一圈,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它咬断。

黏腻酥痒的感受攀上,陆子溶有一瞬的恍惚。他发现明明是一手养大的孩子,自己竟从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直到他想起上次,二人缠绵之后,傅陵说的两句话——

“为何总是一副受刑的样子,孤不能让你满意?”

“孤看着你不舒服,自己就也不舒服。”

陆子溶忽然明白,傅陵要的根本不是他的身子,甚至不是他的顺从。而是想要他发自内心地、主动地臣服于他,甘愿为他献出一切。

傅陵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阿陵。”他轻轻唤着,一改往日淡漠语调,却像是饱含温情又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他捧起傅陵的脸颊,缓缓移到自己唇边,沙哑话音伴着热气:“是我不好,你罚我吧。”

傅陵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地望向他,“陆子溶,你……”

陆子溶按照从前学过的办法,咬唇屏息,颊边耳根就憋出一层薄红,像极了羞赧所致。

他纤白手指抚上傅陵胸口,“你轻轻的,好不好?我身子尚未痊愈,还有……用的力气大了,便只剩疼,没别的了。”

他是说不出「求你让我满足」这种话的,即便委婉如斯,仍耗费了极大勇气。

这样的事,对他一个想来冷淡之人来说,太陌生了。

可事已至此,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卸下所有矜傲。他阖上双目,但余满面红潮。

在如何让一个男人发疯这件事上,他似乎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干裂的唇瓣堵上来,健硕身躯遮住灯光。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傅陵想要的就是这个。他便挑了对方兴致正浓时,挤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呜咽——

此后的一切,就失控了。

他在椅子上坐了片刻,而后清空写字的桌子,面朝下又候了半晌。至此对方稍显冷静,他去了窗边,背靠窗子,坐在窗台上。

窗纸依稀透亮,从外头看不清屋内情形。

依照从前学过的办法,他开始求他,但什么时候怎么求,都是有讲究的。

起初要表现得抗拒,求他饶过自己;发现对方不会饶,便求他克制一些,不要弄坏了,也不要彻底粉碎自己的体面。

伴随着对方的变化,他的声音也要逐渐转变。到最后反而求他不要怜惜,疼痛也不管了,脸面也不要了,只想就此沉沦,放弃一切换取他片刻垂怜。

这些套路他很熟悉,尽管通身不自在,但他已然学会掩藏心思。

“男人们记住你,绝不是因为你那举世无双的皮相,而是因为你给了他们想要的。”

“京中那些贵人,最喜欢的便是他人的服从。朝堂上服从是畏于权势,并非出自真心,他们觉得没意思。”

“清高自持的公子,原本极力拒绝,却被他弄得自愿献身、乐在其中。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显出他们的本事?”

陆子溶想,齐复曾为风月场中老手,她教的这些应是管用的吧。按照她的说法,他日自己离开了,也不知费了这许多心思的露水恩情,傅陵会记多久。

以及那些答应自己的事,他会记多久。

休养了这些天,身子勉强够折腾两次。这第三次需要站立,一边膝盖还要托起来,十分磨人。之后,疲惫翻出了通身寒意,他还是想咳,只因顾念着对方的兴致,忍住了。

傅陵指尖摩挲着被「经年」咬出的疤痕,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弄的?”

陆子溶自不能和他解释那些,随口应付:“儿时受的伤,许多年了。”

“做什么事,能伤到这种地方?”

这话听出不对味,陆子溶对上他目光,竟在其中发现了恼怒。和他发现自己和李愿在一起时,是同一种。

还是怀疑么?陆子溶轻叹口气。

从前学过的法子,对付常人是一种,可若对方占有欲极强,癖好特殊,那还有另一种。

他看了一会儿那孩子的双眼,而后垂下目光,偏过头,话音幽幽:

“阿陵,不知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有一次你做错了事来我面前跪着,我打了你。”

“那时我挥着戒尺,心里忽然冒出个荒唐想法,若是哪天,能让阿陵也这样打我一次该多好。”

“这六年来我时不时冒出这样的想法,方才我们做的事,我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我已满心都是你了,又如何会与旁人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