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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1675)

作者: 明药 阅读记录

司行霈就知道了,那些遗孤的首领,被他们称为“神父”。

“有趣的称呼,神父是代替神行驶权责的,而你们那个神父,是把自己当神了。有趣,西方文化渗透这么深,要是我,我就取名叫二郎神。”司行霈漫不经心评价着。

那人听了他絮絮叨叨的话,差点吓得崩溃,还以为他是说反话,也以为要继续新一轮的刑讯。

“真的是神父,不是二郎神。”那人哭道,“我是拿钱做事的,我不知道,求您饶了我!”

饶了他,并非说饶命。

落到了司行霈手里,逃不掉是必然的,死不了才可怕。

这人宁愿被一刀毙命,也不想再尝试司行霈的刑法了。

他什么都说,尽可能证明自己已经没了价值,让司行霈好一刀宰了他。

“......我听人说过,说神父替总督府做事,说他年纪很小。”那人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大声道,好像这句话能换来一个痛快的死法。

司行霈表情一凝。

他把此人关了起来。

等他从地牢里出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玉藻已经起床去练字了,两个儿子被佣人送到了司督军那边去了,卧房里只有顾轻舟。

顾轻舟问他:“如何?”

司行霈抹了把自己疲倦的脸:“我先洗个脸清醒清醒。”

他去了浴室,很快就出来了,脸上挂着水珠,湿了前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有了点蛛丝马迹。”

他把那人的话,全部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也就是说,重点是两个:替总督府做事、年轻。你觉得这个信息可靠吗?”

“这个信息,已经直指了某个人,可靠不可靠难说。”司行霈道。

顾轻舟:“牛怀古?”

“对,牛怀古。”司行霈眼眸略微一沉,“你觉得是他吗?”

顾轻舟跟牛怀古接触过,他算是个四肢比较发达的人。肢体过度的发育,挤掉了大脑的空间,他看上去没什么智商。

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象,人家只是很擅长演戏罢了。

如果仇人就在护卫司署,那么他当初把顾轻舟千方百计弄进护卫司署,就是想让顾轻舟替他背锅吧?

“我一开始,就觉得护卫司署的人拼命拉我去做长官很不合理,总感觉有什么阴谋。

如今看来,他们就是想要等东窗事发时,把‘神父’这个锅推给我——年轻,护卫司署,又心算过人,你想想是不是替我设计的?“顾轻舟不免莞尔。

司行霈的心却沉了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怀孕了,再也不肯搀和护卫司署的事了。他们见我不能去护卫司署,索性让我退出所有的事,故而想要撞倒我,让我不能离开床。”顾轻舟说到这里,眉头微挑。

司行霈被她逗笑——这是多怕她?

他搂住了顾轻舟,凑在她耳边道:“司太太,你是威名震天下啊。如何,这次要帮我吗?”

顾轻舟抿唇笑了。

“没什么可为难的。不管是不是牛怀古,你就把炮口对准了他。”顾轻舟笑道,“继续你的钓鱼计划,肯定能把大鱼钓上来。”

说到这里,顾轻舟又对司行霈道,“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筹码是什么?”

“赌牛怀古是不是‘神父’。我赌不是。如果我赢了,我就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如果你赢了,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生个闺女。”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立马接下:“行,那就赌了。”

难得见太太情绪高涨。

经过了这次的事,司行霈已经不想要闺女了。

将来不管他怎么做,玉藻都会很尴尬。司行霈偏爱她,倒好像是可怜她;偏爱小女儿,又冷落了玉藻,于心何忍?

一视同仁就更难了。不管你自己如何考虑一碗水端平,其他人总能瞧得出亲疏。

而自己的感情,肯定也会有所偏向。

他不怕输,也不想让顾轻舟再辛苦生产了,就利落答应了。

“你答应得如此干脆,是有什么用心吗?”顾轻舟狐疑。

司行霈:“说好了要打赌,你居然问我要答案,这是作弊司太太。”

顾轻舟就笑了起来。

她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骄阳,到处鎏金叠翠,就对司行霈说:“我想要出去走走,已经在房间里闷了很久了。”

“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司行霈道。

顾轻舟:“那你把我抱到阳台上去,让我看一会儿阳光。”

司行霈搂紧了她。

他阖上了双目:“累了一晚上了,就想抱着太太,好好睡一觉,看什么阳光啊?热死了。回头等我醒了,带你看晚霞,好不好?轻舟乖。”

顾轻舟:“......”

被当做小孩子的司太太,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不成想片刻之后,她就跟着进入了梦乡。

家里人都在休息,只有司琼枝很忙,她要处理花彦的后事。

此事父亲肯定不想管了,大嫂又卧床不能动,大哥更是不会理睬。这算是司琼枝处理得第一件重大家务,她有点慌了。

第1522章 出言不逊

五姨太的葬礼很简单。

司琼枝依照新加坡人的习俗,买了块很小的墓地给她,将她安葬了。

她下葬的时候,司家其他人都没有去,只有裴诚陪着司琼枝去了。

这两位都是医生,生死看得比旁人开,很难凝聚伤感,故而只是在墓地站了片刻。

“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设局,现在可能咱们参加的葬礼,就是玉藻的......”司琼枝立在墓前,对裴诚道,“我每次这样一想,就很难同情五姨太。”

裴诚握住了她的手。

“真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当年我阿爸做了什么?难道他还能去炸了人家的工厂吗?”司琼枝又道,“再说了,爆炸案是意外,意外是天灾啊。”

裴诚就说:“仇恨是很痛苦的,这个痛苦如果有了个目标,就容易承受一点,好像把一切的发泄都放在那个目标上,自己就会减轻很多。”

故而,他们受到了那个“神父”的蛊惑,用其他无辜的生命来祭奠他们的“仇恨”。

就像裴诫和胡峤儿,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最大的过错是可以离婚,根本没必要弄到你死我活。

他们夫妻俩,一个风流不羁,一个不甘寂寞,在婚姻的抗衡是势均力敌的,都对不起彼此,却又因为全犯错了,反而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如果不是裴家那位管事从中挑拨,裴诫也不会杀妻。

裴诫死了之后,那位管事才觉得自己的仇恨被释放了,故而对后来的裴谳留了一手。

可当年的爆炸案,到底跟裴家有什么关系,又跟裴诫和胡峤儿有什么关系?

“......正义走了极端,就是邪恶了。”裴诚道,“他们不再是正义之师,而是邪恶之徒。”

司琼枝点点头。

她回到家里,把五姨太下葬的事,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家里摆她的灵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