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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25)+番外

曲云飞嘴角讽刺的扬起,他有资格介意吗?“如果我介意还能挖了皇陵?!”他没有那么自找没趣,他不犯错已经触到了她的底线,如果再让她抓了把柄,他岂不是没了翻身的余地。

他早看透了,朱砂想起他来,他就是人家的爱人,想不起来他什么也不是,或许就如朱砂所言,谁让他死皮赖脸的贴过去,不怪人家任意践踏。

徐君恩诧异的看他一眼,觉的他是不是受刺激太深:“曲折很可爱。”

“不用你提醒。”

徐君恩当没听到:“明日大祭,你会不会参与。”

曲云飞见儿子摔倒又爬起,温和的一笑:“你说什么?”

“明日大祭……”

“不了。”

徐君恩叹口气,心想他和太后真要闹到这一步?“或许她想看到你。”

“我认为她更想看到曲折。”

徐君恩无话可说,曲云飞明显在和朱砂斗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如此寒人心骨,他可是又在委屈他的付出和太后的漫不经心。

……

皇陵祭祖,前三清礼后三奉经,僧侣过百万吊皆白。

今日天气晴好,绿林昂然,官员待命,僧侣吟唱,高进已经率领先行官,开启了皇坛的祭台。

夏之紫身着祖祭,率领文武百官朝陵。

朱砂紧跟其后,礼节周到完美无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之紫与朱砂错开一步跪在皇蒲上奉香,周围经声呢喃。

台下百官叩拜,颂德之声此起彼伏。

夏之紫一叩,缓缓直起身时,突然小声的开口道:“母后为何心情不欲?”说着再次叩首。

朱砂看了他一眼,再次叩首:“皇帝这次来,可是想本宫在此静修几日。”

“儿臣不敢。”

——礼毕!敬香——

夏之紫起身,转身扶起太后。

朱砂向前趋步准备接香,看着前方巍峨的巨形天祭台,目不斜视:“紫儿……”

夏之紫心喜的望着前方:“母后……”

朱砂接过香柱:“母后没有怪你,这里清净又兼顾避暑,母后就在这里住些日子缓和下京城的气氛也好。”

夏之紫有些急,接香的手险些掉了手里的香柱:“母后,儿臣没有……”

“我知道。”朱砂把香没入檀炉,双手合十再次叩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母后想了很久,你说的对,我错在先,是该静静自己的性情,往日你小,母后的举动肆意惯了,是该改改自己的行事作风。”

夏之紫着急的把香燃上:“母后,是儿臣不好,儿臣不该让母后……”

——成!叩——

夏之紫跪:“母后,您是夏朝太后,你想怎样是您的自由,儿臣断然不敢违逆您的意思,您听儿臣说,儿臣只是一时昏了头,才……儿臣错了,您跟儿臣回去好不好。”说着像个无助的孩子般看着他的母亲。

朱砂从不是慈母,也不吃讨好的套路,何况她也没打算让紫儿放低身份求他:“你做的对,不用急着推翻你的推测,何况本宫那天确实……”

“朕不想听!”夏之紫站起来,仓惶逃至诵经队伍。

朱砂无奈的想笑,这孩子……说他不懂事还真会自欺欺人,不听就不存在吗?

徐天放注意到皇上的反常,但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出什么动静,心里有些着急。

徐天放移开目光看向缓缓走向另一边诵经队伍的太后,急忙垂下头不敢多看。

徐君恩站在武将之首带领百官叩拜。

三礼六跪结束后,皇陵祭祀台恢复了本有的宁静留下焚香后佛殿传承般的幽清。

……

朱砂回到祖殿,宫女立即为太后退下繁重的服饰换上轻便的衣衫。

春江急忙跑进来:“太后,皇上在外面候着。”

朱砂阻止秋江为她退佛珠的举动:“先让他进来。”来的真快。

朱砂清楚,她和皇上之间只是小事,曲云飞的话才值得她多想想。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

“起来吧,看茶。”

夏之紫松口气,偷偷看眼神色平静没有怒态的太后半坐在木椅之上:“谢母后。”

朱砂放下佛珠,看眼夏之紫已经换下的衣服,满意的颔首:“皇儿无需多虑,母后心里有数,在这里住几日是权宜之计,皇儿不用内疚。”前朝的局势她不用问也知道一点,今日她召见紫儿的举动应该多少弥补一些。

夏之紫有些急:“母后,是孩儿不好,母后教训的有道理,孩儿还小需要母后多方提携,母后怎么能扔下孩儿自己在这里伴父皇。”

朱砂真的不气,紫儿的话她听着也相信他此刻的虔诚,但他拂开自己的手怒视自己的神态也是朕,只因他是皇帝,然后才是她的儿子。所以朱砂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决定:“母后觉的此地不错,皇儿处理完这里的事早些回去便罢。”

夏之紫不愿,太后好不容易有软化的迹象,他想……“母后——”

“不用多言。”

夏之紫看眼母后没一丝火气的样子,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母后不再想想。”

朱砂喝口茶,轻飘飘的看眼夏之紫后笑了:“皇儿什么时候想见母后了可以常来走走。”

夏之紫心脏微缩,母后是在讽刺他吗?虽然母后在笑,他却觉的母后心不在焉。

夏之紫黯然的垂下头:“儿臣让沈贵人陪……”

朱砂莞尔:“你让她陪我这个老婆子是赏她还是罚她,不用了,本宫自己呆着挺好。”

“可……”

“皇儿,该怎么做母后心里有数,你想来祭祖母后没有拦着,母后希望你明白,母后没有怪你的意思,母后要处理的也不是你的问题,所以皇儿别胡思乱想,母后更不会干预你处罚曲太督的事。”

夏之紫闻言,心放下了一半,自从他处置了曲云飞心里一直愧对母后,怕为此再生间隙,如今母后亲自承诺,他虽是放心了一些,可想到母后不回宫又阴郁了几分。

连续半个月的祭祖渐渐进入尾声,虽然不知陵墓中的先烈有无感到活着人的追思,但是活着人们终于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些天,太后和皇上渐渐破冰,偶然还能看到皇上陪同太后在殿外走动。

看似和谐氛围让紧绷的局势慢慢缓和,臣子间的交流多了,紧张气氛消融,曲云飞事情似乎也在缓缓淡去,只是曲云飞依然没参与进朝局中来。

随着归去时间的临近,夏之紫显的心烦气躁,与众人的和乐相比,他有些低落,母后的坚持他无力说动,只能想着多亲近她几分改变她的主意。

夏之紫心情郁结的走出祖殿,漫步在青山绿石当中神情萎靡,这座恢弘的帝陵山,他来过多次却没怎么看过几眼,说来惭愧,他尚不如这里的居民对这座山的熟识度,可他将来却埋骨此处。

夏之紫挥退了侍卫,慢慢的走远,因为心情不好走出了很远也未察觉。

荣安不敢提醒,默默的跟上。

夏之紫一身便服,终是走下了祖山,立于浮生繁华之中,遥看生动活灵的众生。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回回无人注意这对仆从,最近皇上祭祖,来往此地的权贵不胜枚举,其中不乏下山走动的官吏,这里的人也不过是把他们当做了出来寻乐子的子弟。

夏之紫迈步而入,他的江山他的护陵地,历代生活于此皆是为了高山之上的帝王寝陵,这座城镇可真是尊贵又无趣。

荣安跟上,垂着头亦不吭声。

街头的转弯处,一位妇人背着一篮鸡蛋神情无神的走着,她似乎满腔心事神情落寞,不知是走的累了还是到了摆摊的地方,她无意识的坐下,背上的鸡蛋也不曾拿下。

“让开!这是我的摊位。”老汉把占位置的人轰走,骂骂咧咧的道:“菜都踩坏了好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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