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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351)+番外

朱砂看曲云飞一眼,想着他是不愿谈宫里的事,顺着他的脾气道:“皇上不是在宫里,条儿生母也在,婚事我就不回去了。”

曲云飞得意的看眼徐君恩。

徐君恩报以善意,心想,曲云飞现在明显小人得志,仗着太后宠他,要求越来越多。

曲折伸着脑袋,眼巴巴的看他爹吃什么?

曲云飞不让他看,拨开他的头对朱砂道:“郑贵人是出不了宫了,夏之紫到底是对他娘好,也是,就算一辈子都没见过自己的亲娘,心里始终是有那种认识的,儿子和母亲怎么也成不了仇家,就算没养过,也是母子,你说是不是呀,曲折。”

徐君恩闻言扒饭的动作一顿,真狠!摆明了提醒太后,就算太后没养育曲折,曲折也会认娘,此种心里暗示不可不谓强大。

朱砂果然不舒服了一下,她养了夏之紫十二年,从小到大,从他天真的牵着自己的手传递着切切的娇弱、从他半夜惊醒跪在静心殿前不敢打扰自己安寝、从他藏着一块糕点等了一个早朝、从他成家立业、从他……总之夏之紫都是她一手养大。

可以对不住曲折的说,她放在夏之紫身上的希望很多很多,夏之紫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相依为命的孩子,没有曲云飞、没有陆司错、甚至徐君恩都不行,动乱中、朝纲里是夏之紫的信任和等待给了她继续奋斗的坚持。

可他是别人的孩子,有一天他的生母会不痛不痒的出现,轻易的勾动他的情绪,虽然朱砂不想承认,可若是换成曲折,若有人养育了曲折,她坚信曲折也会在十几年后依然相信生母的意义。

曲云飞吃着饭,看着朱砂越来越不愿意动筷子,笑容清冷随意,不痛不痒。

徐君恩瞪曲云飞一眼。

曲云飞耸肩,他只是实事求是,朱砂现在‘在对付于不对付郑贵人之间徘徊’,他只是帮她做个决定,多贴心。

朱砂吃了一些,放下碗筷不再动,朱砂被曲云飞话中无限延伸的意思惊醒。生母?她就是再自信夏之紫不会封个圣母太后,也该知道那个位置不管夏之紫封不封都光明正大的存在。

曲折搅着饭碗费力的看着朱砂,示意朱砂给他夹菜。

朱砂见状,揉揉曲折乱糟糟的头发,笑的异常灿烂,她也有儿子,不稀罕跟郑贵人抢:“君恩。”

徐君恩立即放下筷子跪下:“臣在。”

曲云飞切之,迂腐。

朱砂喂着儿子,心狠的头都未抬:“夏之条的婚事,你帮本宫发个贺信就行了,本宫觉的这里清净想多陪先帝几天。”

“是,太后。”说完瞪向曲云飞,这次他高兴了,怎么有人如此无良。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不单是朱砂的男人还是曲折的爹,为儿子争取是当爹的本能。

曲云飞今晚异常热情,不停的念叨,:“我要个女儿,要个女儿,要个女儿。”

朱砂赶紧让他闭嘴:“小点声,春江还没睡。”

曲云飞才不管,堵住她还要唠叨的话,大义凛然的提醒:“我要个女儿!”

……

孩儿,永远是父母寄托希望的人事,他们或许活泼可爱或者少年老成或许喜欢亲近母亲或者父亲,他们出生时都一样,娇小的不忍触碰。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学会了说不,有了自己的心事,不再黏在父母的怀里倾诉夜间吓人的梦境。

夏永耀很久没来看女儿了,今夜走到女儿的阁楼前,不禁有几分心软,夏永耀笑笑,踏上女儿的阁楼,幻想着,像容秀多一些的小东西此刻在做什么,踢被子还是用鼻涕吹泡泡。

夏永耀让值夜的侍女小点声,悄悄的走了进去,女儿并不像他意料的一般睡相随意,她躺在缩小版的玉枕上,锦被规整的盖在身上,小身体平稳的躺在其中,甚至能感觉出她的小手一定像所有闺阁女孩一样交握在胸前。

夏永耀忍不住发笑,轻轻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抚了抚本就规整的被子,夏永耀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孩子的房间,发现桌子上有未收的宣纸。

夏永耀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张看了看,笑容不禁变的更加柔软,纸上是经文,字迹虽然不好看,有些不会写的甚至还涂成了圈圈但却涂的很整齐,经文是为父母祈福的《颂经》。

夏永耀小心的拿走一张,其它的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原位,悄悄的退了出去,满心的骄傲,他的女儿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派头,以前胆小貌丑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懂写经文、睡姿和礼仪了,将来他的女儿一定还会更优秀,像云儿一样懂诗词擅歌舞。

夏永耀如此想着,也对未出生的孩子有了份期待,是像云儿多一些还是自己。

夏永耀刚下阁楼发现远方走来一道身影,他定睛一看,走了过去。

容秀见状惊了一下,急忙行礼:“妾身参见郡爷。”

夏永耀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俯身扶她起来,这才想起有几日不见她了,顿时心怜的把她搂进怀里。

容秀险些惊呼,看眼周围黑漆漆的样子忍不住羞怯道:“郡爷,有人……”

夏永耀抱着她,心里很舒服:“这么晚了,没人,你来这里看女儿?”

容秀红着脸任他抱着:“恩。”

夏永耀听到她出声,心里顿时觉的痒痒的,他不单好久没见她似乎也很久没在她那里安寝了,声音不禁多了丝沙哑,坏心的凑到容秀耳边:“我看过了,睡的很好,你教的也很好。”

容秀更加不好意思:“是太后派来的教习,妾身只是从旁督促,不敢居功。”

夏永耀抱着她,有些心急,轻声道:“去你的院子……”

容秀怎么会不懂,可就是懂才奇怪,他今天不用去前院吗?

夏永耀不等容秀开口,抱起容秀在容秀惊慌无错羞涩的紧张中疏解了身体的压抑。

完事后,容秀起身想打水为他净身。

夏永耀揽住她:“别忙了,这么晚了睡吧。”

容秀奇怪,他以前不是……

夏永耀没有解释,以前刚娶容秀的时候他百般不愿,每次房事结局百般刁难,慢慢的已经养成了事后洗涑的习惯,只是最近他觉的此事麻烦,就像半夜有时被云儿吵醒给她端水都会不愿意再动。

将心比心他不想容秀麻烦。

容秀靠在他怀里,睡意渐渐回笼。

夏永耀抱着她,不用担心碰到孩子、不用担心她半夜起身、不用保持他郡爷的威风,平静的夜晚他很久没有依赖了。

翌日,云儿起床没有看到夫君,诧异的叫来嚒嚒:“郡爷呢?”往日这个时候他不是都在窗前练字说给孩子取个笔墨浓重的名字吗?

嚒嚒上前一步,脸色不好:“回夫人,老爷在容姨娘那里睡了。”

云儿闻言心中不其然的一痛,后又忍不住笑自己嫉妒,都怪怀了孩子影响了她的情绪,她现在不能伺候爷:“爷去姐姐的房里也是应该的,洗涑吧。”

嚒嚒可不想就这么算了,现在夫人怀着孩子正是不方便的时候,万一因此让容姨娘怀上了岂不是坏事:“夫人,您不……”

“好了,派人洗涑。”难道非要闹到四王府那样才算好吗?!风如梦是去了,可谁人不知夏永治一直未回府,连职位也丢了,可见太后不喜男人目无糟糠之妻,她何必还找事,何况不就是一个容秀吗,她还能被一个丫头比了下去!

夏永耀早早起床。

容秀比他更早,做好了饭准备好了衣物,送他去了衙门,才回来继续整理房间。

夏永耀一天都精神气爽,日子就该这样,娘子是用来服务自我而不是被服侍,虽然他也很喜欢宠溺云儿后云儿撒娇的样子,可情趣和生活不一样,若是生活每每如此他还有什么享乐可言,但,没有云儿就少了情趣的部分。

总之夏永耀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边是结发妻子一边是柔情美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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