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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407)+番外

狗屁诚心,若不是太守施压,谁舍得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全部打水漂!大商户尚且负担的起,可小商户每每缴纳了‘诚心’之后,连周转货物的钱也没了,所以每年的三大商家不便,但其它的商号却在不断的变换,歇业与崛起屡见不鲜。

今年又是一次盛宴,在风和日丽的秋季、西太守府的菊花茶园,边欣赏美景边讨论铜臭,是秋季一大要事。

不过,今年却因为周老爷迟迟没来,宾客们有些暗暗不解,难道周老爷想凭一击之力抗衡整座太守府?可周家关掉的商铺还是开了,名知压不住官府,为何不早点到?

三大商势,不禁有些忧心,周老爷进贡了大头,他们才有幸保存,万一周老爷发难,他们岂不是惨了?

另外的小商势,却觉的机会来了,心想周家得罪了太守才好,这样他们就可以分到一杯羹。

西太守胸有成竹的等着周大富,除非周家不想在西城混了,否则周家必须到!哼!老东西!

朱砂带着徐君恩、曲云飞、周大富踏入了西城太守府。

进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很平常,察觉不出夏国第一富城的太守的奢靡,给人一廉洁公正的好印象,可朱砂一眼便看出了问题,西太守院中的假山石,是整块的黑石,冬日入手温暖、夏日凉爽,虽然极力隐藏黑石的光泽,可菱角处还是能反射出磷粉的光泽。

周大富低着头更在最后面,在王爷和太督抢着太后左侧的位置中,艰难的在角落生存。

不管西城太守府的菊花多么灿烂、不管其中的小菊多么名贵、不管那些不合时宜出现的珍品,两人你推我桑的角逐着,却奇迹般的没有碰到前面的人一下。

周大富不禁怀疑他们真的是夏国赫赫有名的太督和王爷!除了偶然射过来的气势让人生畏,他们一路上就没做过有建设性的事,周大富很怀疑他们看不看得懂地下铺的是细沙,东海细沙?

朱砂感觉到了,虽然不多,但静心殿后院有,所有她不会认错,这些细沙应该是进贡后留下的残次品,连走廊柱子上的木材,也是锯下来的红木枝杈磨成粉后,重新挤压的柱形,说这里是座残次品的小寝宫也不为过。

朱砂的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就算看到了还没下方到地方的大簇菊她也没有惊讶。

——周老爷到!曲夫人到!——小厮的声音刚落。

凉亭、戏蓬、湖席上的商家顿时看向姗姗来迟的的两人,本该落到周老爷身上的目光,瞬间都集中了首先出现的曲夫人身上,惊讶疑惑之情毫不掩饰。

朱砂平静的走来,流苏随着她的步伐在裙面上熠熠生辉,脖子上的红佛珠映衬着腰下光亮的纱衣,就如夕阳洒入水面,泛起阵阵红光。

谁家的夫人?竟然黯然了西城的名宴?

朱砂站定,在小厮牵引着她落座的空挡,冷冷的扫了眼在场所有的商家,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

众人顿时统统皱眉,好不识相的人,竟然一个招呼礼都没有,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如此目中无人!刚才的美丽顷刻间烟消云散,多了气氛和不赞同。

周大富唯唯诺诺的跟过去,刚想站在她身后伺候。就见曲云飞、徐君恩瞬间扑过来,硬生生把他挤开。周大富吓的赶紧退回去,老实的趴在属于他的位置上装死,谁让他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就看事情的造化,就算不成他也不怨。

众人见状,眉头却皱的更紧,能让西城第一富如此谦和,曲家什么来头?人们顿时想起西街新搬来的曲氏族人家,难道他们跟京里的曲府真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一想法,人们顿时不敢上前攀谈,悄悄围绕上前的人多了,却没有人敢问一句话。

朱砂对子民从不热情,即便是受了委屈的商户们也一样,她不慈政,天下皆知。

西太守听说曲家和周家的人都来了,嘴角撇开一抹讽刺的笑,还以为能撑到什么时候,到底还是来了:“走,本太守出去看看。”

庭院内的全部表演突然停住,就连风也小了一些,西太守挺着大肚子摆着官方八字步,缕缕不甚明显的白胡须,如王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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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理由

乐器丝竹顿停,群商起身见礼,场面壮观,声音洪亮:“见过太守大人。”

朱砂端着酒杯看了走向正位的太守一眼,轻抿了口酒,放下。

西太守瞬间看到了不行礼的三人,目光越过推搡的两人落在主位上的女人身上,西太守顿时皱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不请礼,就算不跪起身都不曾的他们是第一个。

西太守让众人起来,苍老深沉的历目直指角落里推搡的男人:“放肆!西府重地,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曲云飞不等他说完,瞬间冲过去一巴掌甩在太守的脸上,然后闲散的拿出手绢擦擦被弄脏的手指,神情轻蔑表情傲慢:“你还是第二个敢跟我说放肆的人,说吧,谁给你的特权跟我说放肆!”

在场的人顿惊惊,西府侍卫立即分列两侧包围住现场,府中高手已经准备待命随时可以出击。

西太守指着曲云飞,老眼怒瞪:“你找死!”

曲云飞一脚踢过去,西太守不算肥硕的身体顿时跌入人群之中,西府高手顿时向曲云飞围攻。

小七不知从哪冒出来,剑光如繁花般扫过,落下寸寸嫣红,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小七已经收剑退回,优雅如尘封的古剑,只余沉寂的韵味不见出鞘的华丽。

众人吓的不敢上前,却也刀剑直指曲云飞,随时准备出手。

朱砂推了酒杯换了清水,神色如初的小饮。

西太守从人群中爬起来,脸上怒火中烧却也心有余悸,地上完美无双的尸体就是对他太守府最大的讽刺,惊慌的人群让他恼怒不已:“谁也不许动!”

此刻西太守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两人,但也知道遇到了高手,说不是还是高人,还是他不知道来路的人,西太守忍下此刻的不快,耐着性子抱拳询问:“在下西城一府太守,敢问贵人是……”如果唯唯诺诺,已是一城太守做出最大让步。

曲云飞把手帕一扔,却不接西太守的话反而看向下面的徐君恩,调笑道:“徐熊,我在这里给你报仇,你还有脸抢了我的位置献殷勤,果然狼心狗肺。”

徐君恩为朱砂斟上清水,冷淡的看向曲云飞:“谁人不知你金贵,他敢冲撞你,你随意处置,若是我,恐怕一刀杀了他走人,没你们文官那么多雅兴,还可以理论一二。”

曲云飞觉的此话有理,顿时看向西城太守。

西太守吓的硬生生后退一步:“你……你……不要乱来……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曲云飞双手抱胸,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动手,但想了想还是转向徐君恩道:“喂,我觉的我还是要问问,我在审法司时也是犯人必审、给其伸冤的机会,怎么能刀剑相向,如此野蛮。”

徐熊翻个白眼,谁野蛮天下自有公论:“随你高手,把那些血腥清洗了,也不怕冲撞了见不得血的人。”

曲云飞顿时记起娘子有孕,立即体恤的大手一挥,地上的尸体眨眼间不见,背手的小七依然那样站着,内敛如光。

众人听到审法寺,脸上的表情顿变,西太守也怯了一步,审法寺的刑ju远比审法寺的人可怕,莫非他们来自京城审法寺?西太守的脸顷刻间青了,这些人不按理出牌,莫不是接来余展的令铲除皇上的党羽?

西太守瞬间躲回侍卫身后,越想越觉的遇到了疯子,可比武力他现在又是劣势,西太守悄悄打了个手势,命令人去调西城兵马。

其它商家听说是审法寺的人,竟然偷偷多看了曲云飞和徐君恩两眼,颇有种好奇、惧怕又难忍心痒的感觉,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西太守,则他们不用担心生命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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