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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408)+番外

以曲云飞的性格,如果这案子落他手里,他就把原告和被告都杀了,姑息养奸和作奸犯科同罪,谁也别废话,但碍于朱砂在此,尤其对方又是皇上的人,他不得不收敛性子,曲云飞坐在小七搬来的凳子上,看着下面的众人不客气的开口:“都愣着干什么,本太督在此审案,不行跪头礼,莫非是想死。”

朱砂闻言眉头抽了一下,万恶的曲云飞,走到哪都不忘显摆他的身份,西城还没捂热又要换地方了。

众人扑腾跪在地上,本没细听的太督二字在膝盖落地后,耳边狠狠的回荡着那两个字,更是惊起一滩疑问,他真的是太督?听说太督凶神恶煞、面目可憎、专政跋扈,难道就是眼前这位略有些年长的人?太不可思议了,是不是假的?

西太守简直懵傻了,身为朝廷命官不知道太督是谁等于白活,不知太督性子敢冲撞是找死,最重要的是太督陪同太后离京是事实!难道太督来了西城?难道真撞到了太督手里?西太守战战兢兢的想到了转变态度的周家,目光颤颤巍巍的看过去,顿时看到了坐在一旁浅酌的朱砂,吓的扑腾坐在地上,手脚冰凉、目光涣散。

曲云飞心想果然不傻,还能推测出那边坐的谁,于是摆出了大爷的姿势,悠闲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西太守,周大富告你白拿他银子,可有此事!”

西太守猛然回头,惊的不知该答什么,茫然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戏弄了?他从未见过太督和太后若是被人愚弄了,他威严何在?但若是真的他现在不交代死的就是他,西太守脑中电雷火石的一闪刚想拱手说话。

曲云飞早已不耐烦道:“先给我打,打他二十大板再让他说。”

西太守顿懵了,他怎了?不是让他回话吗,他已经准备张嘴了为什么不让他说?!

小七看了曲云飞一眼,心想,这里又不是朝廷衙役莫非是想让自己出手打一个区区太守的板子,他不去!但也不能不打,于是他一招手。

凭空突然冒出两个类似衙役的人,不等西太守说话,啪啪二十大板打了下去,然后扛着板子走到小七面前领了劳务费后消失,整个过程不曾多看任何人一眼。

小七心想不愧是千门殿杀手分总的人,只是可惜他们好不容易露面还是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西太守被打的皮开肉绽,既触目惊心又疼如骨髓,但偏偏能磕头能行礼还能回话,西太守忍着身上的剧痛,扑腾咳了下去。

曲云飞再问一次:“周大富告你白拿他银两,你认不认,三眨之内不回答就是渺视本官。”

西太守没等曲云飞最后一个字落停,赶紧道:“大人冤枉,本官在位二十五年,从不曾多拿多动一分铜板,怎么能是微臣拿他银两。”

曲云飞四指微动,对后面的小七说:“抢着回话,打五大板。”说完了觉得,不在审法寺审案的确不好,若是熟人,定不用他说,早已冲上去打了。

五大板结束,那两人依照老路线收了银子,消失。

众人心里不禁冷汗直冒,这太督竟然如此审案?衙堂纪律如此荒谬?还审什么,直接打死算了!简直是草菅人命!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只需一刻就能看出事情的真相和本质,曲云飞现在确实、巴不得、立即就把他们都打死,好回去跟朱砂说说即便出生的孩子。

朱砂眉头紧绷的抽搐,他难道还要把脸丢在西城,唯恐世人不知道曲太督的传闻不是浪得虚名!

西太守被打的头脑发懵,他还没说两句话已经被打了两次,如果再多打几次根本不用审了,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怎么审。

曲云飞目光顿时严厉的看向西太守:“你是没拿,到手的银两都以西城的名义贡献给了你的主子,好一条忠孝仁义的犬!可你的银两是怎么来的,你拿着别人的成果据我已有当这片土地的所得贡献给上面乃是欺君之罪!”

西太守刚想喊冤,吸了一口气后才转声回答:“大人,小人终于主上一点不假,小人即便有做错的地方但天理昭昭从无一丝欺瞒主子,辛苦所得全数上缴,倾全城之力尽臣子奉养主上心李,西城在小人执掌期间,从不曾发生纰漏,此乃小人忠于主上的最大证明。”

曲云飞心想啰嗦什么,说了半天还不是拿了被人的银子做面子,人家赚个银子多不容易,哪怕你上缴的时候写上周大富三个字,给他个皇商的头衔,哪有今天这么多破事,嚼烂了都不吐出来活该被人撬开嘴。

曲云飞见西太守不识相,叫来周大富:“你说,西太守拿你银子了没有?”

周大富赶紧爬出来,把握好时间道:“拿了,从玄元历一年开始,到玄元历十二年共从小人这里取走了三亿六千万两黄金、一亿七千万两白银,几乎掏光草民所有家底。”

下面的人惊讶的盯着地面,这么多银子?

曲云飞继续挥动下四指让小七靠过来,道:“周老爷刚才没说‘回太督’去打他十板子。”

朱砂闻言险些没咬到舌头,气的想撕开曲云飞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十板子结束后,下面一片寂静,唯恐自己出气多了也成为那人下板子的理由。

201消息(改199章)

西太守想伸冤,但上面的人不问话,他顿时缩回头不敢言语。

朱砂叹息的摇头,连带着水也咽不下去,难怪紫儿从不曾敬过曲云飞,两人的理念本就不同。

曲云飞见朱砂如此,目光顿时看向西太守:“你口口声说忠于你的主子!莫非是你主子让你搜刮民膏孝敬夏国!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圣停!”

西太守懵了,这样的大帽子扣下来,他怎么受得起:“下官没有!下官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何召集商户‘募捐’银两!那些金银你做了何种用途?难道为西城的商业畅通做了贡献、还是让这些商户念你好了!‘他人所不欲而取之为之夺’,身为朝廷命官、地方父母,竟然从子女身上窃取,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削了他的官职令其从商,按他所拟定的制度,每年为西城进贡!”

西太守见状顿时站起来反击:“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削我的官!你早已不是太督!”

朱砂突然看向他,目光凌厉如刀:“我有没有资格。”

西太守顿时手脚发颤,可……可……太后年事已高此人却……或许……或许……

徐君恩随即向西太守看去,眼神静如宁波:“想好了再说,有些话如果出了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西太守闻言顿时腿软的蹲在地上,不……不……西太守抓住最后一线生机,连滚带爬的向朱砂冲去:“太后,太后……您绕微臣一命,微臣纵然有错也是为了太后为了皇上,太后,微臣虽不是良臣,可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和太后的事,微臣尽心尽力服侍太后五六年,恳请太后饶微臣这一次,微臣一定痛改前非,再不犯错……”

众人瞬间趴好,恭敬心惊的换了跪拜的主人,太后?哪位太后?众人心里顿时惊起骇浪!

朱砂焉能不知西太守的用意,论私利他几乎可以说没有错,但西太守也不能否认他的官位是周家多年孝敬得以保存的证据:“没人要你的命,曲云飞不是说了吗?只是贬为商者,你若有心,即便从商也可以为本宫和皇上办事,他们这些商家不是也进贡多年了,怎么到你就不可以了?”

西太守吓的不敢说话,有谁敢质疑太后的决断。

朱砂道:“这件事先这样执行,本宫连夜会上奏皇上,相信皇上的旨意会给你更公正的决策,西太守好自为知,至于周家所损,本宫也会报给皇上,暂听皇上如何贴补,周大富。”

“草……草民在。”

“你可满意。”

周大富哪敢不满意,不,不:“草民得意孝敬太后和皇上是草民的荣幸,草民祖上积德才有机会为太后置物,太后无需……无需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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