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朱砂曲(46)+番外

飘泉赶紧收起来:“你别管,好好跟着你师父学医,缺什么跟姐说。”飘泉说完盖起斗笠想走。

少年担忧的拉住她的胳膊,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掩不住他的焦急:“姐……你不可以出……”

飘泉扫开少年的手,背影快速消失在阴雨之中。

少年忧心忡忡,眺望着远处的巍峨的建筑群,为姐姐担忧不已……

乌云下午时散去,太阳透过缝隙普照大地,屋檐上的水滴慢慢滴落,树上的叶子明亮光洁,当太阳冲破乌云彻底占据天空,大地重回明媚,又是一片艳阳天。

朱砂被太阳晒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静心殿有两张床,她还是偏爱靠窗的这张:“春……”

春江见太后醒了,急忙拉开床幔,微薄的窗帘也掀开,太医嘱咐过要通风,何况太后也喜欢有阳光的环境。

朱砂已经好多了,想必是曲云飞做的手脚:“什么时辰了?”休息一下好多了,朱砂准备下床。

夏江、夏月、夏鸣、夏绿,瞬间为太后更衣洗涑、换衣换冒、描眉添妆。

片刻功夫,朱砂已经神清气爽的出现在空气清新的后院散步,后面跟着一排排的宫女太监:“一天没动就像散架一样,老了。”

春江扶着太后笑着宽慰:“太后这么说,奴婢可不许了,太后正直风华,怎么能说老呢?”

春月笑着跟上:“对对,太后容貌永驻,许多名门闺秀也比不上。”

朱砂笑了,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听好听的,朱砂亦不能免俗,何况苍老是很可怕的事情,没有经历的人怎么会懂跟命运抗争的薄弱:“本宫有些累了,去前面休息一下。”静心殿的这座后花园是他在时修的,如今风景未变,只是他们都老了?“曲大人可再有觐见?”他会老实的呆着才怪。

春江委屈的嘟嘟嘴:“一个时辰前刚被奴婢打发走,太后,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呀,奴婢不过是收了曲太督一对手镯没让曲大人进来,徐大人竟让奴婢还呢?”

众人闻言笑了,这里的众人也不过是朱砂最宠爱的几位宫女,其她人纵然听她们谈话的资格也没有。

朱砂也乐了,这个徐君恩永远能做出出人意表的事来:“他呀!”朱砂似乎陷入了回忆:“他在战场上可没如此小气。”当年他和他,被称为先帝征战的左膀右臂,如今一个仍在一个却走了,哎,不知是不是老了总想前尘往事。

春江为太后布上茶。

万福交接了中午任职的太监也到跟前伺候:“太后,外面风大,披件衣服。”

朱砂没有拒绝,只是突然多看了帮自己披衣服的新面孔,当此人退下的时候,朱砂突然道:“等一下,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春江闻言狠狠的瞪了万福一眼,她忙活了一天都没让太后正眼看自己带在身边的新面孔,他倒好,一次就成功,哼!果然是男人懂的看女人呀!前提是他也得算男人,春江若有若无的看眼万福的下面,鄙视的移开目光。

万福习以为常,只是心里的那道伤次次鲜明,何时他们才能冰释前嫌,当年他和那位宫女真的没什么,太后要提拔那位宫女他能说不,他不过是顺手推舟,却让她以为是见色起义,这么多年了还在气,女人的心思永远猜不透,又何必再去猜。

小宫女惶恐的抬起头,一张说不出柔和的小脸映入朱砂的视线,瞬间让朱砂觉的通体舒畅。

朱砂看着她的面容,满意的点点头,没有让人惊艳的美,却柔和干净,最重要的是思绪干净:“万福,说说你从哪里找来的孩子,果然标志。”她心知肚明下面人的想法,不就是比的给紫儿找教习宫女,也省了她的事,再说找来一个顺眼的不容易。

万福也不避讳,他们的那点事怎么能避开祖宗的法眼,只是他们知道该效忠于谁,该敬重于谁就够了,一般太后对他们下面的动作睁只眼闭只眼:“回太后的话,此女是工房的婢女,奴才见她画功、绣功了得,便把她调到身边伺候,希望能得到太后的赏识。”

春江撇开头!他调到身边的宫女还少吗!

清平心里五味参杂,她在工房安分守己,不知为何会突来变故,伺候太后纵然是很多宫女的梦想,但是有权势的地方就有争斗,她怕,她只想安分的赚份银子为父亲治病,不想走入纷乱的圈子。

清平心里惶恐之至,默默的祈祷太后不要看重她,她不够是来披件衣服。

朱砂满意的点点头,沉稳、有气质只是年龄小了点,藏不住心里的心事,一眼就瞅见她想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清平恭敬的跪着,手指紧紧的握着丝帕:“奴婢名叫清平。”

朱砂闻言揣摩着这两个字:“清平,倒也雅致。”取自清平乐吧:“你父亲是做什么的?”一般人家不会为女儿这么取名。

清平闻言更加惶恐,但不敢不答,眼前的人是她不敢反抗的主子:“回太后的话,奴婢的父亲是先帝二十年的解元,一直赋闲在家。”

难怪,没有一定的熏陶养不出如此钟灵神秀的女儿,朱砂打量着这个孩子,虽然紧张却应答有度,可见受过良好的教养,在工房当差想必有一门好手艺,这孩子不错,论气质、论品貌都配的上紫儿。

清平越来越紧张,被如此多人观赏她还是头一次,尤其眼前的目光让她从心底里敬畏、胆寒,大夏国的太后就是她吗?那份威严果然让人不敢直视。

万福见太厚满意,急忙提醒清平:“还不谢太后恩典。”

清平不懂谢什么,但万公公让谢怎敢不照做:“谢太后恩典。”

朱砂看向春江:“我看这孩子行,你觉的如何?”

春江微微一俯:“太后的眼光皇上一定满意,不知太后想怎么样安排清平姑娘。”春江加了姑娘二字,算是对宫女最大的敬称,此人若不是有望伺候皇上怎能担得起春江的这句称呼。

朱砂觉还行:“你带回去好好教,让春月费些心思,五日后皇上吃斋,等过了斋戒,让她去帝寝殿伺候。”

“是太后。”

万福闻言为清平松了口气,清平是玄元历三年入宫,一直本本分分,他知道这孩子不贪求但在宫里行事,万福知道怎么对她最好。

……

上书房的新一代年轻人是各大官员的子嗣,每个都是意气风发、眼光于顶,身为大夏朝首屈一指的大臣之子,他们是站在顶端的贵族和未来,骨子的傲气和嚣张岂是他人能比拟。

顾事看完折子急忙推一边,去找苗帆:“我娘今晚给我安排侍女,你当初怎么过的。”虽然他们身份尊贵,但现在也是十五六的孩子,眼里的纯真掩也掩不住。

苗帆指指徐天放:“问大哥,他试过。”

顾事下摆一甩坐在苗帆桌上:“我敢吗!”徐天放是他们除皇上外最忌惮的人,冷着脸的时候跟曲太督有十分相似:“不过老兄,你不是去过……”顾事挑挑眉大家心知肚明。

苗帆尴尬的咳嗽一声,他是想去不假,可半路被他老爹的人揪回来了。

顾事不死心:“你不是有了填房,到底是怎么……”

苗帆更加惭愧,羞的想钻地底下:“一边去!”丢人的事男人都不会说,那晚他甚至不得章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夏之紫突然抬起头看他们一眼。

顾事急忙下来,老实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重新拿起折子的他们俨然一副大夏国栋梁的姿态,论实力他们的确见多识广、朝气蓬勃,朱砂常说,看着这些孩子,她几乎就能预见将来更加鼎盛的大夏朝!

徐天放并没有注意他们,压在他身份的责任比他们都重,他写完一份折子,交给荣安,当他路过曲典墨身边时发现他还在写。

徐天放故作镇定的走过,却很羡慕曲典墨的淡然和悠闲的文笔,人人多说他睿智刚强,但他知道,与曲典墨比他永远少了那份历史积压的度量和风度,就像他会注意曲典墨,而曲典墨永远不会拿他当目标超越。

上一篇:相公这是21世纪 下一篇:笑看妃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