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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47)+番外

曲典墨最后一个交了折子,银色的衣衫在空气中翻转,俊朗脱俗的形象带着曲家特有的沉稳俊秀,百年曲家,养育出的这一代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文将。

……

皇上的斋戒日只有两日,说是斋戒也不过是一种形式,宫里并不强行安排,历代皇帝也不刻意不吃肉食,只是太后礼佛,夏之紫就重视这样的日子,从不在这两日沾腥为太后祈福。

夏之紫这两日一直很忙,太后在休息许多重任瞬间压在他的身上,往日井然有序的早朝,不知是不是因为母后不在,夏之紫觉得他们有些放肆起来,往往为了一个小问题争论不休。

如果一次如此,他可以怪自己多心,可次次如此那就不得不让夏之紫怀疑这些朝臣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夏之紫亦不恼,他登基已经十年,这点东西怎么会看不懂,不就是觉的自己年龄小镇不住他们,可他们永远不要忘了谁才是皇上!

荣安伺候着皇上从上书房出来,两天来皇上好不容易喘口气,荣安不敢饶了皇上的心情,不敢跟皇上提清平姑娘的事。

夏之紫把玩着手里的珠子,心情不好时他亦习惯拨弄两下平复脾气:“去地宫。”

荣安急忙跟上。

地宫的最深处,三座巨型铁笼内只锁着一位魔头,他从先帝在时被关押至今四十年,阴暗的环境和青苔透着更阴寒的冷气,蓬头散发的老年人见他进来,哈哈大笑:“快来,快来,吃蚂蚁,吃蚂蚁。”

夏之紫心情不好的靠在靠在墙上,拒绝了他送来的‘美味’,每当他觉得无力时就习惯来这里不断的修炼不断进步:“今天是十五。”满月的日子。

手上戴着铁索的老人闻言,目光哀伤的看着永远漆黑的巨石屋顶:“十五……”

荣安心里顿时发毛,今天明明十四。

夏之紫习惯的摸摸他的头:“对十五!”

老年人眼里的哀伤稍纵即逝,目光顿时变为骇人的红色,利爪瞬间袭向夏之紫的咽喉!

夏之紫本能的避开,两人顿时缠斗在一起,火光顿时炸开、四散的内力震得周围嗡嗡作响。

荣安顶不住的向上层跑去,这么多年了,他始终不敢认同皇上如此找死的行为,所幸皇上只有在心情很不好的时候才会如此自残,十年了,每次干爹问他皇上在几层,他都说三层,他以为随着皇上长大,会知道危险,可最近几年皇上却次次挑拨此人,他不知那阴森的感觉为什么能令皇上心思平复,他只知道不该他说的他永远不能问。

太阳渐渐西斜,更声已经敲过,待太阳没入地平线时宫门静静的关上,一天又已经过去。

荣安心惊胆战的等了两个时辰,就在他不敢再等的时候。

夏之紫疲惫的走出来,龙袍残破不堪,身上伤痕触目惊心,夏之紫平静的阻止想上前的荣安,披了见披风,慢慢向帝寝殿走去。

荣安小心的更着。

……

雾气在帝华池上空飘荡,金黄的布幔如一道道屏障隔开偌大的帝华池,九龙吐水的龙头依然只有五只缓缓地注入新水,玉石铺成的池面金碧辉煌。

夏之紫脱去龙袍,没入金色的药水里,缓解刚刚积压的疲惫。

荣安一点点的帮皇上擦背,不敢触碰皇上的新伤。

帝华池外的房间里,飘儿吓的腿脚发颤,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

飘泉赶紧按住她:“你没有退路了!除非你想服侍那个老太监!”

飘儿闻言吓的不动,她不想去。

飘泉安抚好飘儿,拧动了第三只龙嘴的开关,六包大剂量的药物被她全塞了进去,帝华池那么大想不出错只有放如此多的剂量,再说皇上沐浴完毕就会重新换水,只要她多冲洗几遍浴池谁会知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

飘儿吓的险些叫出来,飘泉却越发镇定:“喜公公来了,喜公公有何吩咐?”

喜公公只是例行检查,看了一眼便走了,这么多年没出过差错,会养成人的一种惰性,何况刚刚出来时他用银针验过,水中没有毒物反应。

------题外话------

V了,嘻嘻

049

飘儿吓的险些昏过去,她此刻终于认识到事情闹大了,目标可是皇上万一事情败落她必死无疑:“姐……”

飘泉瞬间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嘴唇打颤:“别说,求你别说……已经没有退路了……没有退路了……”

飘儿看着姐姐苍白的样子,果断的握住她的手:“不怕,就像你说的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要死,她也陪着姐姐!

……

帝华池的水依然呈金黄色,五条金龙的嘴里缓缓注入着新的液体,一切平静如初。

荣安为皇上擦拭完肩膀退下去拿换洗的衣物。

夏之紫靠在水里闭目养神,本以为该缓解的疲劳却渐渐涌上心头,片刻后手指无意识的轻颤!

夏之紫猛然睁开眼,真气瞬间在体内运行,可不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那种说不清的错觉让不因世事的他手足无措,他却强自让自己镇定:“荣安!荣——”

夏之紫认为自己喊声很大,可出来的声音极其微弱,夏之紫意识到不对,可突来的燥热让他无法思考,心跳也陡然变快,无论他怎么压制均于事无补。

飘泉从门缝里看着里面的一幕,她放了那么多药物纵然是圣人也顶不住,飘泉在纱幔后见皇上脸色通红,瞬间把飘儿推出去,人已经悄然退至屏风后。

飘儿浑身打颤,她怕,那位她平时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男人,怎么能……他是皇上,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怎么能……可如今此人近在咫尺,她犹豫,似乎有什么诱惑着她走过去。

夏之紫猛然看向来人,本严厉的眼神已经游离不清,热气夹杂着莫名的冲动让他脸颊通红,他想喊荣安,却觉得嗓子异常干涩,再看眼走来的人神情已经没了定位,似乎有很多人影晃晃悠悠的在他眼前徘徊。

飘儿看着水池里的人,知道她已经没了退路,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次,飘儿突然走过去,手颤抖的搭在皇上的肩上。

夏之紫顿时觉得通体顺畅,身体本能的要向前方靠去,意识却奉劝他不能。

飘儿技巧的顺着他脖子下滑。

冰凉的触感像是炭火的救命稻草,让夏之紫神智越来越模糊,他想要更多的宽慰潜意识里却拒绝她的碰触,可夏之紫年龄毕竟小,对男女之事处于懵懂状态,他甚至摸不透这种本能反应的意义。

飘儿狠下心跳进水池里,一张绝美的脸颊与当朝帝王站在一起丝毫不逊色,只是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

夏之紫在她跳下来的一刻猛然清醒,清醒是脑子、身体上根本不受控制,梦里的场景陡然成为现实让夏之紫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这是发生……他想推开身侧的女人,身体却做着相反的举动,向来镇定的夏之紫突然怕了,他不想这样!为什么!他还没做好思想准备,母后为什么如此对他!

夏之紫突然觉得委屈,心里的不甘和怨念让他一头撞在池沿上想提醒自己清醒,可是身体早已虚弱,撞上去的力道瘫软无力。

飘儿吓了一跳,确定皇上没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解下衣带毅然抱住皇上,身体给他最大的诱惑,殊不知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怕,很怕很怕,这是死罪!

荣安进来看到这一幕,手里的衣服陡然掉落,惊慌的冲进去不由分说的扒开抱住皇上的女人:“放肆!你是哪里的宫女!不想活了吗!”

飘儿六神无主,荣安是荣安,她想继续拉住皇上,却被荣安按在水里不得动弹,她才发现平时柔弱的安公公力道竟如此大。

夏之紫没了‘解药’身体本能的主动向女人靠去,眼睛用仅存的理智看着荣安,他也怕,是不甘!是孩子气!还有他自己也不懂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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