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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284)

苏安宁提前打了电话。

鲁智一时间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告诉她,她前夫和她女儿的爸爸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都做了什么?

说了能解决什么问题,还是承认自己势不如人,想没有开始的争夺中就已经失败,曾经许诺过的不在意,现在不得不像现实低头。

他也是男人,有男人的尊严!

但他同样是别人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他在刚刚开始的爱情里,不是因为爱情本身的理由,没有了竞争的勇气。

鲁妈已经醒了,握住儿子的手,混浊的双眼看着儿子憔悴的神态自责不已:“都怪我……都怪我……”

“妈,不怪你,小文没事,小文没事的……您别担心……”

安宁买了果篮,穿了件浅灰色的大衣,头发散散的束着,散发着疏于她这个年龄的知性和温和:“伯母。”

鲁妈已经被儿子交代过,什么都别说,明天一早她就能看到孙子喊她奶奶了。

鲁妈第一次见儿子的女朋友,知道儿子喜欢她,也想好好表现自己的诚意,但想到孙子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中途哭了好多了,心想,恐怕没给女方留下好印象。

苏安宁没办法,只能退出来,看着送她到门口的鲁智,安宁心里很不适滋味:“好好照顾阿姨,我回去看看我爸爸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有一个学生是教育系统的,你让阿姨别着急,叔叔不会有事的。”

鲁智看着她,突然笑了,安慰的握住她的手,几乎想的到如果她爸爸的关系不行,她大概会给那些人打电话。

真是讽刺,他们动手,还要装出施恩的姿态让人感激,当真无耻。

鲁智摩擦着手里柔软的柔荑,垂下头,月光下,手里的柔软仿佛真的散发这光泽如月光相应熠熠生辉。

以前只觉得她保养的好,现在恐怕不止保养的好,她的过去足以让她保养出自己永不掉色的风采。

他何曾有幸握过出身高贵,本身简单的手掌,但他们的缘分也只能止步于此,因为缔造出她后半生的人,显然没有良好的修养,更不准备让与他人。

“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看傻了。”苏安宁踮起脚尖安抚的亲了亲他憔悴的脸颊,声音柔和的开口:“别担心,会没事的,进去吧,我看阿姨情绪不好,你多安慰安慰她。”

苏安宁刚要抽身离开。

鲁智突然握紧,抬起头,反而笑了:“你别担心,我爸已经没事了,我妈是因为别的事,过两天就好了,反而是你,晚上一个人回家,让我很不放心。”

“叔叔真的没事了?”

“恩。”

安宁深吸一口气,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那阿姨——”

“还不是我前妻,把孩子带走了,我妈受不了。”

安宁理解的点点头:“那怎么办?”

鲁智叹口气:“能怎么办,前妻说后悔了想要复婚,小文又喜欢她……”剩下的鲁智没有说,但放开了一直握着安宁的手。

苏安宁开始没有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他。

171在意不在意

鲁智看着她茫然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听不懂?”

苏安宁闻言有些惭愧,听的懂,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然不会承认心里一闪而过的无错和空洞。

她们这个年纪谈恋爱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分手轻易,还把此当作洒脱的表现。

鲁智被她看的垂下头:“你听好的——”

苏安宁能说什么,死缠烂打?年轻的时候不会,现在也没有学会,只能笑着道:“下一句是不是‘不适合我’,我常对别人说,你就别还回来了。”

鲁智看着她还是察觉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伤怀:“对不起……”

有时候明知这三个字单薄,可至今也没发明出代替这三个字的词语,说来说去好像也就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苏安宁握着手里的包,手指撩撩头发,笑容勉强:“太突然了,但我明白了,祝你和你前妻这次能好好的。”苏安宁向前走去。

鲁智回头看着她。

苏安宁走了两步,突然回头看着他:“跟我分手不是应为别的事情?比如外界的干预?”不是她自恋,实在她觉得不甘心,她们两个好好的,彼此见过孩子,正准备见家长,怎么突然就……

鲁智本来想说不是,但一想他有必要那么说吗,是对她好还是对他好,总不能以后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跟那三位相处,还要感恩戴德。

鲁智鬼使神差的开口:“相信你的直觉。”

苏安宁顿时怒气上涌,想立即撕了前夫的冲动!

苏安宁只是平淡的转身,没有挽留。

他也没有。

现在互相说不在意有什么用,互相表白能与世俗做斗争,总觉得像个傻瓜一样。

安宁不能拿他全家的前途,堵飘渺的可能;他也过了为了爱情与全世界为敌的年龄。

这件事解决的没有任何值得细说的地方,就是摊开,然后两个人分手。

苏安宁回了家,趴在床上睡了一觉,就过去,那点后遗症在任何人眼里都觉得不应该大到什么程度,不就是谈个恋爱失败了,三十好几又离过婚的人了,有什么想不开的。

鲁智继续照顾父母,处理后续一切收尾工作,当他和安宁表明分手后。

父亲的调差结果即刻出来,肯定了鲁处曾经的表现,嘉奖了他的工作态度,但这个结果太不可逆,因为更深的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型墓葬群。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局简直完美,就连喷子也不能在网上说官官相护。因为这墓葬时间久远,埋的太深,动用了很多仪器才勘测到的。

鲁叔的那点事不是事,处理的也很快,甚至还嘉奖了鲁数不拘一格、时刻为民的作风,非要对老先生这么大岁数受的委屈弥补个特殊贡献奖。

鲁文那天晚上就回来了,围在奶奶病床前,没眼色的惊叹着小哥哥的神勇。

鲁智坐在一旁给母亲削苹果,神色平静含笑,因为除了这样他也知道该怎么样。

日子依旧一天天的过着,仿佛那件事没有引起任何特殊的结果。

苏安宁没有去闹着堵庄严家的门。

庄严他们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忙的时候偶然还给前任丈母娘打个电话提醒接孩子。

安宁也很忙,除了当下的任务,出差了两天,又急着去参与新出土的文物救援工作。

苏安宁拿到颇有历史念头的古物时,也拿不准那坍塌的食堂下面,怎么就有埋的这样深的墓葬穴了。

彼此不见不代表就没有问题。

苏妈妈有些奇怪:“子曰怎么不带着酥酥上门了?”下一刻就恼了:“他不会是想以后都不来了,直接给孩子找个妈吧!”

苏爸被老伴一嗓子惊的毛笔都走错了线路,拉开书房的门,不悦的提醒:“小点声,在家里大喊大叫的像什么话。”

小孔赶紧过来给少爷刷好感:“老夫人您误会了,少爷怎么会是那层意……”

“你叫谁老夫人!是不是想卷铺盖走人,好跟你少爷交代任务圆满完成!”苏妈妈真的很恼火,辛辛苦苦生了半天的外孙女以为是自家的,现在倒好,见都见不着了。

小孔赶紧赔不是,他是太急了,一时口误:“苏老师,您消消气,都是我嘴笨不会说话,您看我蠢得,就会惹您老人家不高兴。

但我家少爷真的没有那种心思……少爷今早还打电话问我苏老师您想孩子吗?就想抱过来给您看看,这不是怕耽误你的功课所以才……”

苏妈妈听着,脾气好了那么一点,也知道小孔能代表那边的意思,何况就算那边真有那种想法,她除了能吼两声还能怎么着。

苏妈妈想到这一点,再看看不痛不痒的涂指甲的女儿就邪火上涌:“涂涂涂!就知道涂!活该你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