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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轨的婚姻(79)

洗完澡出来,刚好十二点整,安宁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下,但,是短信。

庄严擦着头发随手拿起来,大年初一第一天抢短信抢到各大通讯平台死机是常有的事。

十一点半的来自付迪,顶不住去睡了给了她个去年最后的问好;还有一条是王茗艺,祝福安宁越来越漂亮,包汤越来越可爱,非常没有营养的内容。

第三条,是陆镇海。

看到陆镇海三个字,庄严忍不住冷笑,人不定在不在国内,还记得招呼她早点睡:“闲的你。”

最后卡着十二点时间的是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且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新年好,再无多余的内容。

庄严敏感的看着这条短信,目光突然冷冽,卡着十二点给祝福,而且只给这三个字……

一般群发是常态,群发的内容多诗情画意,二般亲密点是乱七八糟加一堆后缀,就算陆镇海那种类型的,还有一句‘多吃饺子身体好’的废话。

但这条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三个字,而且没有署名。

庄严神情一肃,整个人蓄势待发,毫不犹豫的拨了过去。

“喂。”

庄严紧绷的心落地,他想多了。

纪小梨看眼没声的电话:“喂。”

“喂,喂!喂?喂喂!神经病。”纪小梨挂了,然后看眼欢闹的人群:“谁看到纪以了。”

“去洗手间了吧。”

“哦。”抱着瓜子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纪以家的沙发也这么舒服。

庄严掀起被子,小心翼翼的守到安宁身边,找准姿势慢慢的抱住她,为自己的神经病好笑:“晚安,小宁。”

初一一大早,地上盖了薄薄的一层雪,早起的规定怎么来的已经没什么在意,可实际上即便你睡到九点也没人说什么。

但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六点半安宁睁开眼,因为七点就要让早已等待的老人看到你。

安宁醒来后拿起手机。

庄严神经一绷,在一旁边穿衣服边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安宁敷衍的回了几个。

到陆镇海时,嘀咕道:“多大了,还不回来结婚,再加上他的高危行业,伯父伯母得多担心,我就给你回一个:早——生——贵——子。”发送,大恩不言谢。

安宁翻到最后一个:“咦?这个号码是谁?没有标注。”她困倦的坐起来,撩撩头发,反拨回去。

庄严在一旁松口气。

“喂。”

纪辞苦打开窗帘:“恩。”

安宁声音含笑:“是你呀,我以为是谁呢,这是你的号码?——”

“新年好,安宁。”

“我记下了,新年好,新年好,代我向叔叔阿姨问好。”安宁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桌子上,重新缩回被子里:“让我再躺两分钟。”舍不得我的窝。

庄严心情不错,他最近一定是太忙,总是胡思乱想,走过去吻吻她的额头:“两分钟后起来,衣服给你放好了,我去看看包汤好了没有。”

两分钟后,安宁迷迷糊糊的起来,揉揉乱糟糟的头发刷刷牙,洗洗脸,十分钟后神采奕奕的坐在客厅里向婆婆问好。

傅敏光彩照人的看着儿子、媳妇孙子别提多开心了,烟花烫的头发更显得精神:“吃饭,吃饭。”

喜气洋洋的吃了早饭,她老人家又回房整理了整理发型,出来等小辈们拜年。

安宁陪着庄严同样去一些长辈家拜年。

每年这种时候安宁都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生意场上、世家大族,几家关系不错的小辈互相走动很正常,三五成群的碰上,然后一起坐坐聊聊那就更正常了。

好在,这种场合因为庄严的身份,安宁往往是女人中的中心,所谓中心,就是不用应付某些话题大家也不会说你不合群。

到不是安宁装清高,而是别人聚在一起实在说的很开。她们大多数都比安宁年长,说的内容五彩缤纷能比昨晚的礼花还复杂。

“还不是又生了一个女儿,野心不足蛇吞象,你家的呢,外面那个还在闹。”费姐年已四十,这种事应付过几十件,轻车熟路,所以喜欢传授姐妹们奴夫的经验。

魏夫人三十六岁,长的很有气质,说出的话此刻跟气质毫不搭调:“学聪明了,不吵着要开公司了,说要先开个美发店,我觉得她就是故意降低要求回头捞大的,狼子野心。”

“何必为了她们费心,闹来闹去还不是途那点东西,时间长了男人们自己就知道了。”说话的是搞房地长发开的夫人,家里很有来头。

一道悠然闲适的声音响起:“她们也是没办法,没名没分的只能靠东西,如果有名分谁没事愿意不捞男人总捞钱。”

费姐有点恼:“白夫人,你到底向着谁呢。”

“这都听不出来,这不是摆明夸咱们站着位置好,看戏不腰疼。”

顿时几个人都笑了。

“老白你的嘴是越来越损了。”

费姐说了半天想起个人来:“安宁,安宁,别发呆了过来说会话,他们在里面还有好一会呢,来王家这里老爷子什么时候不得下个三四盘。”

安宁坐过来:“王老爷子这点爱好根深蒂固,看来戒不了了。”

“谁说不是。”

“安宁,我跟你说,你得把庄严看紧了,现在的小年轻的要钱不要脸的多了。”

“小年轻的算什么,最要命的是那些带着孩子还能勾搭男人的。”她老公新搞到手的那位,据说是离异有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什么。

“董鄂妃不就是二婚,这男人啊,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跑题了,安宁,你一定要拉下脸先制住他,总之要拉下脸,不要端着姿态,免得以后后悔。”

“你说的什么话,庄严跟咱们家这些能一样,人家庄严和安宁是有感情基础后结婚的,婚后恩恩爱爱的,你少在那里说是非。”

“我这是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安宁。”

安宁笑容安静:“费姐说,我听着,取取经。”

费姐就喜欢听安宁这话,这男人,尤其还是庄严那样的男人,如今才三十出头,黄金时间刚到,谁敢保证他以后不走错路,何况,又不是没走过,没结婚时更是碎一地玻璃心不带自责的。

身为他的老婆,怎么能活在‘我老公不是那种人’‘你们嫉妒我幸福’的白痴心里。

“安宁,虽然庄严好,不让你费心,但就是这样我才怕她背着你来什么致命一击,往往这种男人最容易让女人受伤,还不如我家这个,就是爱玩,然后也不约束我,一起玩。

你家庄严太容易让女人心动,我看着都心动,不说人家到底有没有,人家没有闹的满城风雨,更是处处维护你就够意思了。

所以你要把握住,不要被外面那些狐狸精、蜘蛛精乱七八糟什么精的扰乱了你的心神,让你失了本心,跟庄严闹的没了情分,继而失去了家庭,知道吗?”

安宁赶紧点头。

“我到不觉得安宁是笨的。”白夫人说话依旧慢悠悠的。虽然五年前那件事恼的很傻,哭着闹着要离婚,什么财产也不要只图离个痛快,但这几年见她成熟多了,应该不会再恼那么没脑子的事,何况庄严对她没的说。

费姐不认同:“她还不笨!爱情最容易冲昏头脑,万一一昏头不就离了。”

“你们能不能盼安宁点好,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嫉妒。”

安宁附和着。知道她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心给她点经验。

“行,行我不说了,安宁,你这条手链从哪里买的,没见过啊,挺漂亮。”

安宁很不要意思:“庄严送的。”

费姐说不酸是假的:“庄严就是会来事!恐怕还是亲自挑的吧。”

安宁只是笑,是照着纪辞苦的礼物定制的。

未免被安宁家的庄严虐死,几个人果断换话题:“王老司令的女儿最近又跟那个穷老师好上了,你们听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