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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你馒头掉了(7)+番外

展怀春看看她的筷子,伸手挡住,嫌弃地道:“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

阿榆持着筷子问他:“为什么没胃口?”肚子不饿吗?

展怀春瞪眼睛:“没胃口就是没胃口,哪来的那么多问题?你自己吃,别管我。”她以为她是他大哥吗?啰啰嗦嗦的。

被瞪了,阿榆讪讪地低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过了会儿,偷眼看看对面靠着椅背一手抚额的人,阿榆撇撇嘴,自己吃了起来。

细细碎碎的动静,展怀春睁开眼,就见小尼姑端坐在身边,只夹盘子里挨着她那一面的青菜,然后小口小口吃饭,不是大家闺秀那种刻意练过的规矩,却也乖巧懂事。

看她喉头滚动,展怀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早上肖仁早早过来要为他梳妆打扮,他根本没心情吃饭,然后两人坐了二十多里的马车,到这边又爬了两刻钟的山,他是真的饿了。

他拿起筷子,在碗里戳了两下。

阿榆扭头看他,吞下口中米饭后笑着道:“施主快吃吧,饿肚子很难受的。”

展怀春不置可否,夹了根青菜送到嘴里,清汤清水寡淡无滋味儿。他越嚼眉头皱的越深,最后也懒着吃菜了,专门吃米饭,眼睛盯着吃得开开心心的小尼姑,这样他吃得稍微香一些。

不知不觉一碗米饭见了底。

展怀春在家时每日练武,白日里也出去跟肖仁到各种地方厮混,一般都吃两碗米饭并大量菜肴的。今日虽胃口不大,依然觉得一碗米饭不够吃,便冷声问小尼姑:“不是让你多端点吗?怎么就拿了一碗米饭?”

阿榆一直怕他问呢,闻言放下筷子,低头道:“我们都是一人一碗就够吃的,师祖不知施主饭量大,没有特意嘱咐,师姐就按老规矩做你的那份了。不过施主放心,回头我会去跟师祖提的。”

展怀春哼了声。

阿榆看看自己的碗,小声问道:“施主不嫌弃的话,我拨你些米饭吧?”

展怀春怎么可能吃别人碗里的东西,瞪小尼姑一眼,起身去了里屋。

阿榆目送他进去,松了口气,自己开心地吃了起来。该做的她都做了,对方不领情,她也没办法。

吃完把东西送回去,明安正在刷锅,阿榆习惯地将自己端过来的碗筷都刷了。期间明安问她有没有问对方来历,阿榆摇头,明安也就不说话了。

回到客房,阿榆正要继续缝袜子,里面的人喊她进去。

展怀春仰躺在榻上,见小尼姑进来了,颐指气使:“过来给我捶腿。”其实他是嫌一个人待着太闷想找人说说话,就想了这么个理由把小尼姑叫到身边。

阿榆心里不大愿意,可师祖有命,她就得听话,便搬把椅子到榻前,给人捶腿。

她的力道太轻,好在展怀春并不是真的找人捶腿,眯眼待了会儿,开口问道:“刚刚怎么去了那么久?去找你师祖提加饭的事了?”

阿榆耷拉着脑袋,并不知道人家闭着眼睛呢,摇摇头道:“没有,我去厨房放东西,顺便把咱们用的碗筷刷了。”

“你们都是自己刷碗?”展怀春随口问道。

“不是,厨房里的事都归明安师姐管,但我看她一人刷那么多碗筷太累了,就自己刷自己的。”

展怀春顿了顿,睁开眼睛问她尼姑庵里都有什么人,平时又都做什么,当他听小尼姑说她负责早晚挑水时,心中冷笑,果然最笨的人干最重的活。看在她现在也算是他的人的份上,他就提点她两句吧。

“既然你负责挑水,为何早上来时我看你在扫院子?还有收拾房间的活,不是你那个明,明什么师姐应该做的吗?你该喊她过来帮忙才是。”

阿榆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很自然地道:“是明容师姐,早饭时她说肚子不太舒服,让我帮她扫院子。后来是我送你们去客房的,那我顺便把房间打扫一下好了,何必去劳烦师姐呢?她肯定是肚子还没好才收拾地晚了。”

展怀春看着她的小拳头在自己腿上起起落落,“肚子不舒服?让我猜猜,她是不是每天肚子都不舒服?还有你另外两个师姐,是不是也常常用各种理由请你帮忙做活?”

这回阿榆吃惊地停了下来,满脸佩服地盯着展怀春:“你怎么知道?”

展怀春嗤笑,换他是她们,身边有这么个傻子,也会使劲儿欺负。笑完了,他给她出主意:“下次她们再说哪里不舒服,你当她们的面应承下来,回头就去告诉你师祖,让她请郎中过来看病。你看啊,她们常常不舒服,肯定是身体有问题,还是请郎中好好看看才行,彻底治好,否则这样拖延下去,病情越来越重,最后就算请了郎中过来也治不好了。”

她这么傻,让她直接拒绝估计她还要问为什么,展怀春懒得解释,干脆教她个最管用的法子。她那师祖平时肯定也知道几个小尼姑之间的事,大概是觉得活儿都有人干便没管。现在小尼姑变相地去告状,老尼姑肯定会去管教那几个聪明弟子的。

阿榆一直认真地听着,听完了着急了,站起来道:“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师祖,让她快点派人去请郎中。施主你真是菩萨心肠,回头我再来服侍你。”说完转身要走。

展怀春气得差点吐血,迅速起身将人往回拽,未料小尼姑比他想象中的要轻许多,他力气用得太大,竟直接把人拽了个趔趄,朝榻上扑了过来。此时想躲已经来不及,展怀春眼疾手快地攥住对方肩膀,免得她全部压下来。

阿榆经他这一扯一推,脑袋彻底迷糊了,只慌乱地想稳住身形,所以瞧见面前有堵胸膛,她忙伸手扶了过去,想撑住自己。未料这一碰小手正好落在两团浑圆上,那形状太适合握住,阿榆本能地收手抓住,正好此时展怀春也扶稳了她。

两人你撑着我肩膀,我抓着你胸口,全都因为阿榆的动作愣住了,目光双双落在那双小手上,再同时往上移,直到目光相碰,望进彼此的眼睛。

“还不拿开!”展怀春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大概是那东西代表的部位太私.密,他竟然真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

阿榆浑身一抖,赶紧松开手,红着脸缩到床尾那头。

展怀春歪过身子正了正险些掉落的馒头,回头瞧见小尼姑脸红红的,不禁问了出来:“你想什么呢?”

阿榆忙摇头:“没,没……”

“快说,不说我打你!”她越掩饰,展怀春就越想知道。

阿榆吓了一跳,抬头见对方果然目光凶狠,实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我,我,我在想施主你虽然很多地方都不像女人,乳儿却很像很像,比清画师叔的还要大……”

乳儿……

展怀春莫名脸热,她一个小尼姑,谁教她如此口无遮拦的?

☆、蹲下

短暂的尴尬后,展怀春将阿榆赶了出去。

阿榆求之不得,这个女施主喜怒不定,她巴不得离她远点。

小尼姑走了,展怀春歪在床上躺着,躺着躺着忍不住抬手摸摸胸口。不得不说,肖仁蒸的这俩馒头的确够大,他手这么大都握不全,小尼姑乍然碰到肯定会吃惊了,她自己的怕是……

展怀春试着回想小尼姑胸口,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直到他猛地惊醒。他想那个做什么?

懊恼地揉揉额头,展怀春闭上眼睛,慢慢地真睡着了。

里面静悄悄的,阿榆偷偷望了几眼,见展怀春睡得香,悄悄出去找静慈提加餐的事。这点要求静慈当然会答应,顺便问了问阿榆跟展怀春相处的情况,知道展怀春没有强迫阿榆,放了心。

从静慈屋里出来,阿榆又去找师父清诗说话,得了一些嘱咐便回客房了。

展怀春一觉睡到黄昏,醒来时,想小解。

他在屋里屋外绕了一圈,问阿榆:“恭桶在哪儿?隔壁?”

阿榆放下针线,茫然不解地望着他:“什么叫恭桶?”

展怀春皱眉,嫌弃地道:“就是……你们在哪里小解?”

“哦,施主想上茅房啊?我领施主去吧。”阿榆放好针线,站了起来。

茅房?

展怀春在家里没用过那种东西,去外面酒楼客栈时倒是用过,勉强还算干净。他想着入乡随俗,便跟在阿榆身后往外走,面无表情。

“就是那里了,右边是我们用的,左边那个是给男施主用的,不过来我们庵里的男施主不多,我们有时也会用。”阿榆站在台阶上,指着远处两座三面泥墙门口挂草帘的小矮房子道。

这跟展怀春在酒楼里见过的茅房不太一样,他狐疑地盯着矮房子瞧了会儿,吩咐阿榆:“你过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

他指使起人来语气向来不好,阿榆不想惹他生气,乖乖地去了,想也不想直接掀开女用茅房的草帘子,再快步走回来对展怀春道:“里面没人,施主快去吧,我在这里替你看着。”规矩真是多,如果里面有人,女施主过去时对方肯定会咳嗽一声提醒啊,哪里用派她专门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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