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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穿成店小二(13)

谢灵羽满头黑线地跃上马背,凌悲云随即上了另一匹马,向方希其拱手道:“方兄弟,多谢。”

看着谢凌二人纵马走远,阮绍民摇了摇手中的宫扇,道:“不错嘛,搭上灵犀山庄的大小姐和江湖第一箭手,以后江湖上敢惹你的可就没几个了。”

“嘿嘿,跑了那么多年新闻,就这点本事见长。”方希其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随即又哭丧着脸道,“不过,我好想写他们的专题啊,题目都想好了——《侍卫爱上大小姐,苦恋多年终成正果》,豪门真爱啊,多吸引人的题材……呜呜呜~为什么这里没有报纸~”

阮绍民囧囧地看着方希其,完全不能理解他对狗仔事业的狂热,随口道:“你可以自己创办一份报纸啊,让你的八卦大业在这个年代生根发芽,开枝散叶,茁壮长大,说不定还能促进历史文化进程,为祖国的发展做出伟大贡献……”

阮绍民这几句话是揶揄居多,没想到方希其眼前一亮,握拳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样我不仅可以继续八卦,还可以自己做主编,不用担心稿子被砍,哈哈哈~你真是太聪明了……”

阮绍民看着发神经的方希其,默默地退开两步,假装跟他不认识。

等方希其从兴奋中冷静下来,才上前道:“说起来,刚刚谢大小姐给你的那张银票,我应该也有份吧,怎么说我也出了力的。”

方希其闻言猛地退后,护住自己胸口:“这是给我关你什么事,你平时那么多缠头,难道连这点钱也不放过。”

阮绍民撇撇嘴:“这又不一样。”说罢扑上去狂摸方希其的胸口:“快把银票交出来,五五分掉。”

两个人在门口打打闹闹,阮绍民怎么说也是麒麟镇的名人,一身女装与悦来客栈的店小二动手动脚,难免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没多久,白白嫩嫩的贺破晓跑出门来,道:“希其哥哥,爹爹叫你不要偷懒,快去干活。”

“哇,好可爱啊~”阮绍民放开方希其,转去攻击贺破晓,边掐他白嫩的脸颊边道:“这就是贺老板的儿子啊,真的好可爱啊,跟吉祥物似地,难怪那么多女人明知他有儿子还想嫁给他了,我都心动了……”

方希其囧囧地拉开他,小声提醒他道:“你是男人。”

“我知道啊~”阮绍民不甚在意,甚至故意风情万种地朝他眨眨眼道,“但是你不觉得我比女人更有女人味吗?”

如果方希其不知道真相,此刻他一定会拜倒在阮绍民的石榴裙下,但是明知眼前这个是伪娘,对着他狂眨的双眼,方希其只有一个念头——一手搭住阮绍民的肩膀狂翻白眼:“麻烦你别阻止我,让我吐一吐。”

“方希其,消极怠工,今晚扫院子,水缸打满水。”噩梦般的声音响起。

方希其回头,就见大BOSS贺归抱胸站在门口,一贯瘫痪的脸显得更加僵硬,颜色明显也比平时黑。

“老板,你听我解释~”方希其哭丧着脸要扑上去,贺归已经转身走回大堂。

“你老板在不爽啊。”身后,阮绍民摸着下巴,声音里透着疑惑,“可是,他在不爽什么啊?”

13、狗仔想办报 ...

随着方希其进了悦来客栈,阮绍民径自找了张桌子坐下,他是天生的聚光灯,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一坐下,便引来满大堂窃窃私语和掩饰得不太成功的打探目光。

方希其磨磨蹭蹭地赖在柜台边,委屈道:“老板,你不能这样子,每次都要我扫院子跟打水,我是小二又不是苦力……”

贺归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引起骚动的花魁娘子身上,眸色黯沉:“你跟花魁倒是打得火热,竟然找到客栈里来。”

方希其不以为意地挥挥手道:“还行啦,花魁也是要交朋友的嘛,刚好我就是传说中的知心哥哥,妇女之友……阿呸……”说得好像卫生棉似的。

“不过老板,这个不是重点啦,老板,你要努力成为年度最佳雇主,千万别跟周扒皮看齐啊,那样后世子孙会永永远远看不起你,唱戏的会把你诋毁一遍又一遍的……”

贺归对方希其那些不着边际而且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早就习惯了,因此直接无视掉,而是不着痕迹地看着优雅妩媚地轻啜香茗的蒲草,心头隐隐不悦,却又不知这不悦是因何而生。

“你再不去招呼客人,就让你扫一个月院子。”贺归感觉自己的耳朵快被磨出茧子了。

“好好好,你赢了。”方希其心不甘情不愿地举手作投降状,抓起毛巾往肩上一搭,屁颠屁颠地跑去拿茶水。

“咦,这不是蒲草小姐吗?”一个清脆爽朗的男声响起。

阮绍民抬头,就见锦衣玉带的南宫斐玉跟另一个衣着华丽,手持折扇的公子向他走来。

“南宫少爷。”阮绍民婀娜起身,向他行了个礼。

“蒲草小姐不必多礼。”南宫斐玉连忙将他扶起来,趁机握了一把他的手,“来,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欧阳贤弟,这位就是满堂香的花魁,鼎鼎大名的蒲草小姐。”接着又向阮绍民介绍:“蒲草小姐,这位是欧阳世家的小少爷欧阳兰澈。”

“久闻欧阳世家256文学,欧阳家两位少爷都是举世无双的翩翩佳公子,今日蒲草得见真乃三生有幸。”阮绍民郑重其事地向欧阳兰澈行了个礼。

欧阳兰澈被夸得通体舒畅,嘴上却连连谦让:“哪里哪里,都是夸大罢了。反倒是蒲草小姐才当得上当世奇女子之称,难怪江湖上都说‘生平不识蒲草面,踏遍风月也枉然’。”

阮绍民额头隐隐飘起几条黑线,这个欧阳兰澈真能瞎掰,什么时候有这句话他怎么没听过,而且他又不是武藤兰,还没到让人“枉然”的地步吧。

作为一个各方面身体机能都很正常的青少年,阮绍民还没穿到古代之前,也是领略过伟大的启蒙女神武藤兰的作品的,也时常将“平生不识武藤兰,看尽X片也枉然”这样的名句挂在口头,因此对于欧阳兰澈这句明显不是原作,还改编得很蹩脚的诗句是很不以为然甚至反感的。

靠,他虽然是挂牌出来卖的,但是怎么说也是出淤泥而不染,卖艺不卖身的好伐。

三人随便聊了一阵,阮绍民便找了借口离开了,他是满堂香的头牌,本来就不能出来太久,加上对欧阳兰澈实在没什么好感,因此聊了两句便感意兴阑珊,反正要看的戏他也看完了,也懒得和两个公子哥周旋,匆匆离开。

阮绍民一走,方才还一脸正气的欧阳兰澈立刻露出□的神色,向南宫斐玉挑眉道:“南宫兄,这个蒲草果然名不虚传,模样一流,气质上佳,要不是知根知底的,说她是王亲贵族我都相信啊,只不过,不知道她看起来这么端庄淑惠,骨子里是什么样子?”

南宫斐玉嘴角一勾,轻佻道:“明码标价的,看起来再怎么贞洁也是卖的,就算给块牌坊又怎么样?就是骚娘们一个。”

欧阳兰澈“呵呵”笑道:“南宫兄不愧是踏遍风月之人,说得在理,来,敬你。”

南宫斐玉不以为意地与他碰杯。

“南宫兄这么说来,想必是试过这个蒲草的滋味了?”欧阳兰澈光想到蒲草的样子已经心痒难耐,忍不住打探起来。

“那倒还没。”南宫斐玉轻啜一口酒,他相貌英俊,姿态风流,十分风雅,引来不少少女妇人的侧目,他像是早已习惯,神态颇为享受,道,“像蒲草这种当家花魁,是□,不过也不同一般的□,虽然也是明码标价,但是毕竟是上档次的,不是谁有钱就都能上的~呵,说到底,就是想玩点附庸风雅的花样,钓一些上得了台面的恩客罢了。既然她喜欢这种,本公子就投其所好,陪她玩上一场又何妨。”

欧阳兰澈只差没拍手叫好了:“不知南宫兄有何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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