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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177)

作者: 秃了猫头 阅读记录

苏凌家想要翻修老房子砍山里的树,那得经过村里族老同意。

砍多少砍什么树砍多大的,这里面都是根据家里人口有细分。

村规族约写的细致,但最终能不能通过族里同意,那也需要点人情世故。

平日嘴巴乖巧,年节走动送点小礼,需要劳烦族老的时候也通顺些。

史家这边族老都还行按照规矩做事,袁家那边的可就没这么好说话。

袁秀才娘每次逢年过节给袁得水缝衣服,袁秀才的族资补贴才顺利下来。

当然人家要是克扣,理由都挑不出错。准是一脸苦大仇深,说今年族中公产哪里哪里又用了多少,大家日子都紧巴难熬。

苏凌给苏刈说了一通村里树木砍伐条件后,苏刈道那就先给村长说声。

他其实也没想砍后山的树修房子。

修房子的树都得壮汉大腿粗以上的木头,砍下来还得放个一年脱水后才能用。

不然有的树做斗拱或者榫卯接口时还带着水分是生的,横梁插入的时候都严丝合缝,随着时间风干便小容易挪位。

如果要赶在成亲前把新屋修好,必须得买木头。

两人各想各的,心里都甜呼呼的,走的也轻快。

来到山边梯田,苏刈把马牵到田里放着。

马得了自由也不跑,低头吃着新冒出的稻茬儿。

秋收割完稻杆后,稻田会留着稻茬也叫禾苗根。大概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原本的老稻茬上会长出新的叶苗麦穗。

此时新茬儿差不多有一掌高,梯田里都绿油油一片,日头也正暖洋溢着生气,看着像是乱了节气回到了春天。

那马在田里低头吃的欢快,时不时甩着尾巴赶着身后的飞蚊。

马嘴的咀嚼声听起来脆又有韧劲儿,仿佛那穗苗十分鲜美清甜。

苏凌看得有滋有味,他也在田里稻茬上抽了一根禾穗杆。杆儿嫩嫩的胀着肚子,嫩黄的尖端还滴着珠液。苏凌在嘴里嚼了下,口中清甜还闻着了稻香味儿。

实际上这些第二茬禾穗在两个月前后是能成熟的,只不过大多稻穗空壳瘪的多。

村里老人闲着没事也会收割回家,把谷粒晒干喂鱼喂鸡鸭也省了点粮食。

苏凌抽了好些稻穗拿在手里,然后朝田梗上走去。

上三根田埂就到他家的药田里了。

苏刈已经把土整平,开始撒种子了。

苏凌把稻穗放在一旁草垛上,叶子朝里搭在稻杆上,嫩尖儿悬空朝外,倒也没弄脏。

放好嫩稻穗后,便扯药田里的杂草。

这些杂草多年未清理,和白芷一样活成多年草本了。

杂草多是难扯的千斤草。一朵朵的霸道张开,叶子长条茂密像是韭菜叶子。

常年做农活的村妇见了它都头疼,手心拔的揪红那草也纹丝不动,唯一办法只得用锄头薅。不过这个千斤草虽令人头疼,倒是炎热天做凉茶清热降火的好东西。

苏凌拔草的时候听见田下有几个孩子的声音。他起身一看,狗剩和几个孩子都好奇的围着马看。

这些七八岁的孩子背篓拿着锄头本来是来田里挖猪草的。

此时被马吸引也不敢凑近,只得一旁唧唧歪歪说哪来的高头大马。

狗剩见周围孩子都在看热闹,低头一看长了好大一片回荠菜。见小伙伴没察觉,他急忙拿出锄头把他们周围的都挖了。

苏凌看着狗剩急吼吼挥锄头的样子就好笑,把狗剩喊了上来。

狗剩抬头应声,把背篓背起,拿着锄头问也不问什么事情就上来了。

走近后,狗剩道:“小凌哥,叫我啥事儿?”

苏凌指了下自己药田里的杂草,“这些杂草扯得动吗?扯一条畦给五文钱。”

村里孩子自小就跟着大人做农活,没人不会扯草。

“会!”狗剩赶紧打包票。扯的杂草有的还能做猪草,扯猪草还有钱赚,简直太好了。

苏凌又带着狗剩认了下杂草中的白芷,叫狗剩注意点别把药给扯了,叫人撅屁股的时候也别搓了药枝。

狗剩连声点头,说自己一定不会。

说完就捞起袖子,埋头扯草。那动作利落又快,还带着一丝迫切的意味。

苏凌看得好笑,坐在田梗草垛上,嘴里含了根苗穗咀嚼着,看着像个欺负孩子的地主。

“狗剩慢点不着急,我不找其他孩子扯,这块地都是你一个人的。”

狗剩得了保证,嘿嘿笑了下,说其他孩子没他利索,还会扯到药草。

苏凌点头,坐在草剁上闲来无事,目光悠哉悠哉地扫了一圈后,还是落到了苏刈身上。

苏刈撒完种子,然后从一旁水田舀水洒着土。

苏凌见差不多可以铺稻草了,便一手拿着穗苗一手夹着草垛,跑到了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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