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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不摇晃(32)

作者: 初禾初 阅读记录

抓住了荆复洲的手腕,安愿脸色苍白:“荆复洲,我不想纹身,我怕疼。”

她的脸色很差,额头上冷汗直冒。荆复洲皱了皱眉,周凛也有点疑惑的走了过来:“脸色怎么突然这样?是不是病了?”

安愿摇摇头,却还是那么一句:“我不想纹身。”

荆复洲伸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没有预想中的热度。他靠近了一些想说点什么,一边的周凛却轻轻笑了起来,帮她解围:“洲哥,你瞧瞧你给你这小女朋友吓得,不想纹身就不纹,没事的。”

因为这么句话,荆复洲原本带着些疑虑的表情也放松下来,半拥着她,他有点哭笑不得:“安愿,我没发现你原来胆子这么小。”

心里的那根弦仍旧绷着,安愿的脸贴着他的衬衫,棉麻布料有些粗粝,她却感觉不到疼,只是小声的跟他确认:“……那不纹了?”

周凛的笑容更深:“不纹了不纹了,你这个样,洲哥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纹啊。”

他笑起来时眼神很干净,看起来跟荆复洲身边的阿洋和涛子都不一样。安愿松了口气,忽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很没用,有些尴尬的站好,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耽误你时间了。”

“哪的话,洲哥的事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周凛笑着把那张写了字的纸收进自己抽屉,荆复洲揽着安愿的腰,既然不纹身,又说了几句话也就告辞了。阿洋没想到这么快,帮他们打开车门时狐疑的看了安愿一眼,刚好跟她的眼神对在一起,安愿递给他一个茫然的目光,他连忙摇摇头说没事。

奇怪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洲哥咱们回鼓楼?”对着后视镜,阿洋问了一句。

荆复洲应了一声,偏过头,安愿坐的离他远远的,脑袋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他从这个背影里莫名看出了点情绪,心下揣测估计是来纹身却不提前跟她商量,这会儿她跟他耍小脾气。猎物到手的新鲜感还没过去,荆复洲乐意哄她,伸手过去,带着点讨好的轻轻抚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抚摸一只家猫。

安愿转头凉凉的看他。

“阿洋,把隔板放下来。”荆复洲低声吩咐了一句,正在开车的阿洋不知按了什么,前后座之间便落下了厚厚的隔板。安愿的表情变了变,心里知道他大概是不想让阿洋看见自己低声下气哄女人的样子,低笑一声,微抬着下巴看他:“荆复洲,你花样挺多啊。”

这话是讽刺,但因为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所以也带了点娇嗔。荆复洲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那样柔弱无骨的身子被抱紧了,心里才有了满足和慰藉:“花样不多怎么降住你?”

“你这是为了我?”安愿在那厚厚的隔板上敲了两下,“这么专业的装备,你得是跟多少人在这里快活过?”

她抬着下巴咄咄逼人的小样让荆复洲发出轻笑,手掌贴着她的腰,他靠近她的耳朵:“怎么,小安愿想试试车.震?”

她身上的幽香让他有点口干舌燥,偏偏她还要躲着他的触碰嘴上不饶人:“谁要跟你震,这车后座上都不一定躺过多少女人了。”

荆复洲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将它们举高贴在车玻璃上。安愿被迫弓起身体,被他掌控着动弹不得。他伸手去解她的牛仔裤拉链,嘴唇胡乱落在她唇角和脖颈,含糊不清的解释:“……没有,你是第一个……”

安愿微微弓起膝盖,将他隔绝在自己一拳之外,被他撩拨的也有些喘:“荆复洲你少骗我了,谁没事会在车里安这种隔断?”

她的倔劲让他咬牙切齿,却又狠不起来。半晌,荆复洲叹了口气:“隔断有别的用处,在这里谈生意比较……”他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恰当又模棱两可的用词:“比较合适。”

安愿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是怀疑和不信任。其实她知道荆复洲说的是真的,那样的交易会发生在车里也不足为奇。脸上带着天真,安愿环住他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难过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荆复洲,我怎么觉得你有好多好多事瞒着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么远啊。”

他的呼吸早已平复下来,摸着她的脸,语气淡淡的:“怎么忽然这么说?”

“谁说的来着,睡过了之后女人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安愿的腿放下,他顺势将她抱起来,她就依偎在了他的怀里:“荆复洲,我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但你让我觉得患得患失了。”

像是提醒他,荆复洲,这是你的荣幸。

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记得住安愿的名字,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份殊荣。从自负程度上来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荆复洲把玩着她的发丝,外面的街景已经渐渐接近鼓楼,她的那句“患得患失”被他放在心里反复回味,竟然咀嚼出一丝甜味来。

低头,拇指描摹着她美好的唇线。

“等以后,等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有点甜?

第19章 不智或侥幸(三)

安愿回到学校是在第二天,荆复洲依言亲自开车送她回来。校园里还没有正式开学,三三两两提前回来的学生正搭伴去超市买生活用品。阿洋没来,荆复洲开的就是自己那辆劳斯莱斯,安愿站在车前,他坐在驾驶室里冲她挥手:“每周至少回鼓楼两次。”

“要是我回去的时候你正好不在呢?”安愿眨眨眼,风把她的长发吹的乱糟糟的。荆复洲被她提醒,想起什么似的把她包里的手机翻出来:“我都忘了把我的电话给你。”

一串陌生的数字,她以后再也不用通过阿洋的号码才能找到他。安愿心里揣测着这大概是他的私人号码,却又不敢确定是不是唯一号码。伸手把头发夹到耳后,安愿撑着车窗靠近了看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该不会你有好几个电话,这个号码标注着‘安愿’,其他的号码又标了别的女人名字吧?”

“不会。”荆复洲伸手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捏了一把,距离太近,不做点什么似乎就辜负了这样的好天气。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手掌固定住她的后颈,闭眼含住她微凉的唇。安愿身子一僵,他的舌尖刚刚渡过来,她就挣扎着站直了:“你疯了吧,这是我学校。”

正是宿舍楼下,来来回回难免有认识的熟面孔。安愿偏头就看见某个同班女生正往这边看,见她转头,那女生慌乱的把目光移开。她的心里一沉,低头看向荆复洲时勉强压着那种被当做异类的难受:“好啦,你回去吧。”

荆复洲笑笑,她属于女孩子的那种敏感脆弱他是不懂的,自然看不出她刚刚眼神里的茫然无措。只是从表情上多少能透出点端倪,虽然不明白她怎么忽然之间就不开心了,荆复洲还是笑着点点头:“你进去吧,我看着你。”

安愿抿了抿唇,转身时带了点逃离的味道。

她的身影走出没几步,荆复洲忽然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女孩子说笑着走过来,怀里捧着崭新的一摞书本,背后还挂着个小提琴袋子。他记起那时候也是在这个地方,安愿打开琴盒,那把二手的小提琴泛着老旧的灰,可能音都调不准。他怎么忘了,这是开学,开学一定是开销很大的时候,而他就这么把她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