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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灵魂(6)

活跃气氛的。

老徐说,废话少说,开始开始。

于是,坐在他旁边的一个战友开始讲了,他说,“我刚听了一个,是说三国的。

说是当年曹操与蒋干见面时,蒋干出于礼貌,问候说,操,你妈好么?曹操听了很不舒服。

这叫什么?*** ?!第二天,曹操跟蒋干又见面了,这次曹操先打招呼,说:干你全家好么?众人听了,一笑。

老徐说,好,过了。

第二个战友接着说,”我说一个。

一光棍,好不容易娶一老婆。

当夜,行房时,光棍说,一杆枪两颗弹,二十七年未参战。

老婆听罢很不服气,腿一蹬说:一座庙两扇门,三十一年没进人!“众人又笑。

第三个人说,”我讲一个新的,刚刚听说的。

说是有一老板,裤子的前拉链开了。

女秘书善意提醒他:您车库门开了。

老板不解,说:看见我宝马了么?女秘书说:没有。

只有两个破轮胎。

“众人各自看看自己的”车库门“,还笑……第四个捋了捋袖子说,“我讲一个‘支边’的。

在一少数民族地区,有一天办公室主任报告说,书记,不好了。

——牛巴马日死了!这位支边的书记很严肃地批评说,怎么搞的?为什么把它们拴在一块?!后来才明白,牛巴马日,是一干部……”又笑。

第五个说,“一男人去医院看病,拿着一位女医生开的处方,在医院里转了半天,居然没找到地方。

他又回来找女医生问:13超在哪儿?女医生笑了,说:不是13超,是B 超。

男人大怒:你的B 分的也太开了!”哄,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就这么一路讲下来,轮到任秋风的时候,他皱了皱眉,说:“这个,我不行。

“众人又笑。

任秋风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这时有人解释说,在酒桌上,女的不能说”随意“,男的不能说”不行“。

在地方上,”不行“就是”那个“不行的意思。

老任不以为然,说喝酒我真不行。

这时候,”吃饭会“的会长说话了。

老徐说,老任,这可是给你接风的。

你不喝谁喝?叽吧,看你愁的,不就是个电么?明天就给你日上!喝!于是,任秋风很勉强地喝了一杯。

接下去,出于礼貌,任秋风说,这样,明天,我回请大家……可没等他把话说完,众人又笑了,笑得任秋风愣愣的。

会长说:“老任,操,还轮不到你呢,你回来的最晚,排第十三位!明天是老孙……”这天晚上,酒一直喝到了零晨两点,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

此后,几乎天天有饭局,今天是“火锅大世界”,明天是“大上海”,后天是“海鲜城”,大后天是“鲍鱼翅”……就这么一路喝下去。

每次聚会,任秋风都坚持说他不会喝酒,他们也不过分勉强他。

可是,就这么吃着吃着,任秋风实在是受不了了!说是不喝酒,可到了那里,七劝八劝的,怎么也得喝几杯。

还要行令,还要讲荤段子,一日日这么陪着,他很不舒服。

况且,他吃海鲜过敏。

每吃一次海鲜,他身上会起一片红疙瘩,痒的钻心,比死还难受!好多天都过不来。

再说了,一到酒桌上,说的都是些荤荤素素的笑话,相互间吹吹拍拍,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很不习惯……于是,“吃饭会”开到了第七次,任秋风不堪重负,忍无可忍,他对老徐说,“会长,我能不能提个建议?”老徐在电业局,霸道惯了,乜他一眼:“我令都上了,你酒也不喝,有啥资格提建议?难道想造反不成?我告你说,我这会长,可是喝出来的。

你问问在座的各位,我是一平、一竖、再加楼上楼,整整八两半!你要夺我这会长,就得加一倍!“任秋风说:“是么?”一时,众人也跟着起哄:老任,夺了他!于是,任秋风站起来说:“把酒倒上!”其实,任秋风也不是不能喝酒,他只是把握着自己,一般不喝。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人拿过两瓶酒,一下子倒了四茶杯,满满当当的。

任秋风二话不说,端起那杯酒,先是咕咕咚咚地喝下,尔后又端起一杯,又是咚咚咚喝下了,还亮了底!喝得众人愣愣的。

喝下第二杯后,任秋风的脸红成了一块布!这时,老徐害怕了,他怕真喝出事来,就按住任秋风的手说:“好你狗日的,我让,我让了!你别喝了。

”任秋风说:“我现在有资格说话了吧?战友聚会,本是好事。

咱们转业到地方,大家相互关照,也在情理之中。

可就这么一天天喝下去,会喝坏身体的。

所以,叫我说,吃饭会从今天起解散。

对不起了,大家要想聚,赶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可以再聚。

”说完,他给各位敬了一个礼,扭头就走。

出了门,他心里还很清楚,就是腿不当家……回到商场后,任秋风叫人买了两箱方便面,再也不出去吃饭了。

苗青青在大街上徘徊了很久。

已是傍晚了,她包里的BB机象虫儿一样叫着,她已经看过了,上边写着:九点在上岛咖啡见面。

九点在上岛咖啡见面。

九点务必在上岛咖啡厅见面!……那人一次一次地呼她。

可她没有回。

应该说,邹志刚对她不错。

只从有了他,灯泡坏了,是他给找人换的;水管坏了,是他给找人修的;家里的大小事,只要给他打个电话,他都会帮忙。

他还经常给她送花,请她吃饭。

有了一个近在眼前的男人,那日子的滋润是可以体会得到的。

虽然,这一份是“偷”来的,让人忐忑,却又是很富有刺激性的。

记得一次夜半,两人看电影回来,挎着手在街上走,可走着走着,各自的手就慢慢缩回去了……还是怕熟人看见!是啊,两个男人,都是她此时此刻无法面对的。

她神思恍惚地走着,有两次都差点撞上行人……从黄河路到大石桥,尔后折身往南,走上了二七路。

当她路过九九美容美发厅时,不知怎的,看里边灯火一片,富丽堂皇,她竟信步走了进去。

一个服务员迎上来,说:“小姐,你头发多好。

做个离子烫吧?”她问:“什么?什么烫?”服务员说:“离子烫。

做出来可好了。

”她知道,离子烫是最贵的。

她虽有些迟疑,嘴里却说:“行。

——你老板在么?”可那服务员却着意强调说:“这个离子烫,本是一千二的,我们现在只要八百……”她的话音未落,只见从温州来的女老板九九从里边走出来,九九满脸堆笑说:“阿惠,你胡说什么?这是晚报有名大记者苗姐!人家什么没见过?苗姐,对不起了,阿惠刚来,不认得你。

你去吧,苗姐的活儿,我亲自做。

”听她这么说,苗青青也就不能不做了。

当苗青青从九九美发厅出来的时候,她已知道她要去哪里了。

是的,事既然出来了,总是要面对的,她必须面对。

所以,当她鼓足勇气,来到男人办公室的时候,她的心情竟好了许多。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见男人背对着她,正在一张图纸前站着,男人真是魁梧啊!男人办公室的四面墙上全是装修的示意图,站在那里,男人就象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样。

可她也注意到了,男人的办公室里放一折叠床,床上是他的铺盖。

看来,男人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苗青青是有备而来的。

当男人回过身,看见她的时候,竟有了些惊讶。

是的,她换了发型,特意做了个离子烫。

而且,她身上穿的那件鸭蛋青的风衣,极自然地衬出了她那修长典雅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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