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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抽卡,我从来没输过(151)

“不准跑!”

“你快给我停下来!”

叶争流充耳不闻,把技能直接开到最大,一味地埋头猛冲。

果不其然,几秒种后,背后就有人辨认出叶争流身上衣物,登时反应过来:“你们不要追了,是玄衣司!”

“玄衣司……莫非是冥路殿主……”

“即使是玄衣司正殿主又如何?这里可是梁国的地界,是梁国的鹤鸣山!应鸾星你欺人太甚!”

“嘘!快快住口,不要命了!”

……

与此同时,被安排在极远处下榻的应鸾星,刚刚熄灭屋中灯火,便隐隐地感觉头顶有些沉重。

他警惕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天灵、百会,确认自己既没有忘摘帽子,头上也没有突然地生出一丛鸟类的羽冠来。

不耐烦地皱皱眉头,应鸾星反手掀开了被子。

——天下间恨他的人多了,料他们也做不成什么。

普天之下,少有他应鸾星不敢应的事。

一边这么想着,应鸾星一边躺进被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

而在另一处,叶争流欣慰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个标志性的玄衣司小立领,心里十分的舒坦。

谁说死人衣服没有用的,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此行既拼上了拼图,还能成功逃脱,外加给应鸾星扣锅又添堵,真是一个一石三鸟的完美夜晚。

果然,废品是用错了地方的宝物啊。

反正,这些人若把她错认成玄衣司门下,倒也不算说错。

叶争流记得,自己似乎还在玄衣司挂过一个什么名,叫什么……完球蛊女来着?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裴松泉的神域

应鸾星是在第二天早晨, 才听说韩峻和天香公主都已经消失不见,此事明显有玄衣司参与的消息的。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应鸾星不觉得愤怒, 只觉得可笑。

他缓缓地眯起眼睛,近乎睥睨地审视着几个鼓起勇气, 抱团来找他“为鹤鸣山宗主讨个公道”的鹤鸣山长老,以及逼问“公主眼下究竟如何”的梁国大臣。

挑起一边唇角, 应鸾星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寒意, 声音却比他的笑意还要更冰冷几分。

“来我这里……找宗主和公主?”

应鸾星缓缓点头, 语气固然平静,然而吐出的语句却字字都饱含着森然杀机。

“莫非你们要我帮忙?可以, 没问题——只是,本座不知这两人如今是死是活, 但若我亲自出手, 让他们两个被我找到,那交换给你们的, 就一定是两具尸体。”

梁国使节团里派出的大臣胡子花白,一看就知道已经活不了多少岁了, 此次拜访, 早就抱定了死意。

他抖动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大声道:“无论应殿主如何分辨,总要给我等一个交代!”

“交代?”应鸾星冷笑道:“我说没有,这便是交代。”

他此行一共带出玄衣众百人,若无应鸾星点头,这些人就是活活站死在烈日底下,也不敢挪动一步。

应鸾星一向御下甚严, 倘若没有他的命令, 谁敢违背宵禁私自夜行?

他昨夜没有下过特殊命令, 那么此时便一定与玄衣司没有关系。

“此人必是扮成玄衣众,意欲祸水东引。应某自会查探此人身份,你们离开吧。”

在说出这话时,应鸾星对于这句话里的内容几乎有十分笃定。

只是,应鸾星虽然有这个把握,但其他人却不敢相信他的信誉。

堵在他门口的人群里,忽然有人悲愤地高声大叫一声:“胡说,谁不知道扮成你们玄衣众的后果?除了你们自己,还有谁敢假装玄衣众?!”

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卡者,哪怕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装作玄衣众,恐怕他也只会一头撞向刀锋。

“冥路殿主”的阴影之下,流淌着残酷血腥的赫赫杀名。面对着应鸾星传闻里狰狞冷笑的面目,天下间又有几人敢直撄其锋?

所以说,既然没人敢伪装成玄衣司,那这件事不是玄衣司做的,又能是谁?

以应鸾星的臭名昭著,他就是承认了此事,大家也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

可他竟然连认都不敢认,那就着实令人瞧不起了。

应鸾星:“……”

如果他不是事主本人,只怕也会觉得这个推测合情合理。

清白无辜的应鸾星,眼看一口大黑锅无可推脱地当空罩下。

按理来说,此事他该替自己洗清嫌疑。

果不其然,应鸾星开口道:……

“滚。”

短短一个字,被他念得字正腔圆。

——————————————

在应鸾星被人堵房门的紧要关头,叶争流正在堵解凤惜的房门。

解凤惜自从诅咒反噬以后,身体一直不怎么好。

叶争流为了掩饰动静,特意等到差不多早晨七点,才来敲解凤惜的大门。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解凤惜既然名字里带个“凤”字,就勉勉强强算是半只鸟。

叶争流觉得,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睡够了。

……

侍女开门将叶争流请入内室的时候,解凤惜的睡眼尚且迷离。

他满头墨发尚未束起,绸缎般散落在一边肩上,只用一道双指宽的金环松松一扣。

见来的人是叶争流,他便挥挥手让服侍的婢女退下,困倦的目光照着叶争流的浑身上下扫过一遍。

“回去记得刮你的鞋底。”解凤惜懒洋洋地指导道。

叶争流闻言低头一看,果然,她的鞋帮上隐隐沾着一圈昨晚在喜房外踩到的花泥。

嘿嘿一笑,叶争流在解凤惜面前坐下:“师父知道我昨晚做什么去了?”

“我并未料到,但看见你本人也能猜出七八分。”解凤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指甲掐出一道朱砂色的红痕,“改日有空,我教你怎么抹去自己身上的痕迹……昨晚发生了什么大事?”

要说大事,那可就多了。

像是什么“新婚夫妇半夜不睡觉,在地底下炸房子啦”、“震惊!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禽兽竟然如此对待自己的前妻啦”、还有“四个大活人凭空上演消失魔术,至今未归”啦……

叶争流简单地总结重点,把这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和解凤惜讲了一遍。

在听到韩峻竟然从自己脑后生生抽.出一条活蛇来的时候,双眼半睁半闭的解凤惜,陡然张开了眼睛。

“蛇?”解凤惜喃喃道:“是嫉妒?”

“不错,天香公主确实指控韩峻是嫉妒之神的信徒。”叶争流感兴趣地微微倾身,“师父怎么知道?”

“嗯。”解凤惜漫不经心地哼出一个鼻音,从他的眼神来看,此时解凤惜正陷入其他沉思。

他随口告诉叶争流:“在诸神之中,蛇一般是嫉妒的代行者,就像黑色鸟羽通常都是杀戮的标志……你继续讲。”

于是叶争流便继续往下讲了下去。

在听到四个人忽然从空气里消失,一点物件都没留下的时候,解凤惜点点头,眉宇反而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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