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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70)+番外

第二日,温盈起来的时候,沈寒霁已经穿戴整齐了,也不知他是何时醒的。

洗脸用帕子擦脸的时候,温盈才想起她昨晚忘了找回帕子的事情了,略有懊恼的皱紧了眉头。

蓉儿给温盈梳妆的时候,沈寒霁坐在外边,往梳妆台的方向望去,问:“今日去哪里游玩?”

温盈正挑选着簪子,听他这话,半点兴致也无,但还是应付道:“昨日夫君未来之时,我本与几个姊妹约好了去青山寺看睡莲,但夫君来了后,计划便打乱了,不如就今日去吧。”

主要是温盈不想费心思的想与他去何处游玩。

决定去青山寺后,便温盈也就选了比较素淡的簪子,没有多做妆扮。

——

清晨的青山寺,山涧虫鸣鸟啼,呼吸之间皆是花草清香的气息,也有清澈泉水顺着怪石蜿蜒而下。

一同跟着上山的青竹掬了一捧清泉来饮,被一旁的蓉儿训道:“你到底是来保护主子们的,还是来游玩的?”

青竹“嘿嘿嘿”的笑了几声,不羁的用袖子擦去了嘴角的水渍:“谁让这水看起来这么清澈。”

蓉儿没搭理他,继而跟上主子。

青竹快步跟上,走在蓉儿的身旁,看了眼走在上头的两个主子,问她:“你知道三爷为什么会来淮州么?”

蓉儿摇了摇头:“你知道?”

青竹耸肩一笑,随而快步跟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后。

他自然是知道的。主子这不是怕那靳表兄打娘子的主意么,不然主子怎么会大老远的从金都跟来淮州?

一行人上到了青山寺,寺庙外竟然摆有批命算命摊子。

温盈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霁:“我以前常听别人说这青山寺上边的签很是灵验,夫君不若也去求一求。”

沈寒霁也不想扫她的兴,应:“既然都到了这青山寺,也不妨去求一求。”

尽管沈寒霁也不信一支签文便能解析人的这一生。

二人进了大殿中,求了两支签,拿至了寺庙外边的摊子。

有两个摊子,温盈想自己听听那算命的怎么说了,便支开他去对面的摊子。

温盈把签给了那算命的老先生,说道:“看命格。”

老先生接过,从签上的数字寻出了对应的签文,把签文念了一遍,随即看向温盈,心中暗道这娘子的命格不大好。

老先生想了想,按照一贯忽悠人的说辞道:“娘子虽然命格不大好,这命数里头大劫难,但劫难一度过,便会大富大贵,贵不可言。”

人总归都是想听好听的,说这些话准没错。哪像对面摊子的同行,常常瞎说些旁人不爱听的大实话,每隔几天就会被人来掀桌子。

温盈闻言,下意识的转头望沈寒霁那边看了一眼。

方沈寒霁坐在对面的摊子,脸色微沉的听着算命的说他的命格虽然贵不可言,但命犯孤星,注定无妻无子。

青竹压低声音骂道:“你个老算命的瞎说什么,我家主子怎可能无妻?我家娘子都还在对面的摊子呢!”

算命老先生看了眼坐在对面摊子的小娘子,见她也转身看向这边。

呐呐的道:“这娘子的面相看着像是短命之相……”

话还未说完,青竹一怒,已经掀着桌板了,却被沈寒霁压住了桌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莫要动粗。”

“可这老算命的竟然诅咒咱们娘子!”虽然在气头上,青竹依旧压着声音说话。

“松手。”沈寒霁漠声道。

青竹就是再想掀摊子,但还是听话的收了手,抱胸站在一旁,脸上尽是怒意。

算命先生松了口气,用袖子拂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暗暗庆幸这个月第三次险些被掀摊子的劫难终于避过了。

看向面前的贵公子,算命先生再度斟酌一二,还是继续道:“你的签文和你的面相是如此,老夫也只是照实而言,这银子你们给也罢不给也罢。”

那边的温盈起了身,走了过来,问:“可好了?”

沈寒霁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起了身:“好了。”随即看向青竹:“给银子。”

青竹真想不给银子,但还是在主子的目光之下扔了两个铜板。见主子继续看着自己,便又轻哼了一声,随而多扔了几个铜板在桌面上。

温盈看出了不对劲,但也没有当即询问。

等在湖岸小亭中看睡莲的时候,温盈才问:“方才那算命先生可都是说了些什么,竟让青竹那般生气?”

沈寒霁因算命先生方才说的话而蹙眉思量,听到她这么一问,回笼了心思。

淡淡一笑,回她:“不过是说了一些与我不好的话罢了。”

温盈却是有些不明白,就他那样的命格,又怎会有不好的话?

虽然略有好奇,温盈也没有问下去。

可还是下意识的说了句:“算命的,不可尽信。”

闻言,站在她身侧的沈寒霁侧目看了她一眼,笑意多了一分释然:“确实,算命的,不可尽信。”

或者算命所言,许说的是那个不会发生的梦。说的是他们所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上辈子,而完全与这辈子无关的事。

沈寒霁也就没有继续为这事而费心。

在寺庙中用了素斋午膳才下山的,上山花费了半个时辰,下山却快了许多。

才到山下,原本清朗的天气逐渐阴沉了下来,似有大雨将至。

也不急着赶回去,而是到山底下的一家茶寮等了一会。果不其然,大雨倾盆而下,等雨小了才回的温府。

回到温府已是傍晚,而第二日这天气依旧不大好,时不时的下一场阵雨,所以哪也去不了。

温盈也落得轻松,在房中绣绣花。

屋外传来大雨的“哗啦”声,房中也很是安静。

温盈绣着花的时候,似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坐在桌旁看书的沈寒霁。

虽然已经是两载夫妻,但温盈也不知闲时该如何与他相处,所以就让蓉儿与继母说他爱看书,让继母代向父亲借几本书。

昨晚当即就送来了厚厚的一撂书。

温盈看了他半晌,才开口:“夫君,我前日给你的帕子在何处了?”

沈寒霁放下书卷,自袖中拿出了温盈的帕子,放在手中,抬头问她:“这帕子怎了?”

温盈放下手中针线,站了起来,脸上含着笑意走了过去:“夫君既然都已经用好了,便还我吧。”

说着伸手去拿,沈寒霁却是手一偏,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再而慢条斯理的把帕子放回了袖中,道“近来天气炎热,易出汗,帕子用得顺手,便继续用了。“”

温盈:……

她看,他压根就不想还她。

她先前觉得做小衣的绸布极好,便剪了些来做帕子,也没有多想,但如今他却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