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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权臣之妻(71)+番外

就算她说给他一条新的,他估摸也会说不用麻烦了,这就用得很顺手。

温盈无奈,总不能与他硬抢,只能败气而回到床上继续做刺绣,把手上的帕子当成了他,一针一针的扎在上边,心情才逐渐畅快了起来。

外边的雨依旧一阵一阵的,下到了傍晚才彻底停了,因明日就要回金都了,今日便又把温家大伯母母子二人请了过来一块用膳。

等到晚上就寝的时候,温盈与沈寒霁说了大伯母会过段时间到金都,教她打理铺子和掌管中馈之事。

沈寒霁脱鞋的手微顿,眸色微敛,似乎明白了当时他提议帮她寻女账房时,她为何拒绝他了。

女账房要用信得过的人。而任人唯亲,她拒绝他的时候,便已经把他屏除在“亲”外了。

他们夫妻二人,以前便不亲近,如今看着似亲近了许多,但深探下去,估计比以前更加的疏离了。

沈寒霁不动声色的温声回道:“这事你决定便好。”

——

翌日一早,队伍便已经整装待发候在了温府门外了,温堂兄与靳琛也在其中。

温父和季氏,还有靳家姨母都亲自送他们到了码头。

温盈上了船,看了眼船下的人,皆是不亲之人,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今早开始坐船,明早便能靠岸,也就是说还要在船上睡一个晚上。

这船是官府的官船。官商合作,平时都是押运粮食,茶叶等货物到金都,同时也会载人。

温盈坐不得大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上船不久就睡了,一天下来都是没什么精神。

直到晚上还好一些。

饮了些暖汤后,胃里也好受了一些,同寝的沈寒霁把空了的汤碗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问:“你来时也这么难受?”

温盈摇了摇头:“也没这么难受,估计是太久没回淮州了,有些水土不服。”

那日游湖也还好,毕竟不是在船上待这么长的时间。

沈寒霁起身道:“甘草梅子能缓和晕船,想必也有人带有上船,我去外边询问一下。”

舱室也就比他们侯府主卧的大床大一些。

沈寒霁出去了,温盈觉得窄小的舱室憋闷得慌,更闷得她越发难受,便穿上了衣物,整理了发髻出了舱室,喊了蓉儿一同到船的凭栏处透透气。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的时候,不知谁忽然高喊了一声“遇水寇了!”

顿时,船上脚步声匆匆响了起来,官差都开始拿起武器严阵以待。

温盈与蓉儿都白了白脸。

这一年只会发生一两起水寇劫船的案子,竟让她们给遇上了!

但许是在沈寒霁身边待久了,也渐渐被他那处变不惊的所影响到,所以温盈冷静得很快,道:“我们赶紧回舱室,船上有官差,也有侯府与夫君请来的教头,水寇未必是对手,我等在船外只会拖累他们。”

第42章 来得蹊跷

沈寒霁听到那声高呼“遇水寇了”的话,便隐约看到了远处有船帆的黑影,但并未见光亮。

水贼袭船,皆会在晚上。

若是河道不大,他们会熄灭船上的灯火,在河道中等候船只靠拢,等来船发现的时候,已然来不及掉头逃走了。

京淮运河这几年甚是平静,便是发生了水寇袭船的事,也是小打小闹,不敢直接袭击官船。

今夜遇水寇着实蹊跷。

沈寒霁脸色一沉,握着手中用油纸包着的甘草酸梅朝舱室疾步走去,不多时青竹便寻来了。

看到青竹,沈寒霁把手上的甘草酸梅扔给了他,语速疾而沉稳吩咐:“给娘子的,你现在立即回去保护娘子。”

青竹被塞了一包东西:“那三爷你呢?!”

沈寒霁:“你且去。”

说罢转身,朝着船头那管船的掌使走了过去。

不用半刻,那水寇船便会有小船过来,亦或者早依旧有人潜伏在了附近的水域。

沈寒霁走到神色慌乱的掌使前。

温父特意嘱咐过掌使关照,所以也是知道沈寒霁的,掌使拱手,面色有些忐忑的喊了声:“沈、沈状元。”

这几年太平盛世,水寇极少出来祸害。而掌使又是前不久靠着后台新上任的,第一次遇上水寇,竟露出了些不知所措。

在这等迫在眉睫的情况之下,沈寒霁也不废话,直言道:“不知来的是何方水寇,但上了船之后,没有自保的女眷和孩童最为危险,还请掌使立即吩咐人准备后小舟,熄灭灯火,把女眷送走。”

掌使闻言,瞬间似有了主心骨一般,也不犹豫,忙喊了两个人去按照沈寒霁所说的去办。

沈寒霁又问:“船上共有多少可以预防的官兵”

掌使:“五十人。”

加上他们一行人,也不过是六十人左右,沈寒霁思索了一息,随即说道:“我有一法,让几个水性好的潜水水中。其余人趁着烛火熄灭时隐藏起来,待他们上船后再一网打尽,而潜入水中的人再潜入水寇的船上,找机会放火点船,让他们方寸大乱。”

“我与阿琛下水。”沈寒霁的话音刚落,温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沈寒霁转身,看向温霆与靳琛。

如此情况之下,二人的神色镇定,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靳琛道:“我与阿霆的水性极好,能长时间在水低憋气,不易被发现。”

温霆:“我们二人就够了。”

没有过多的时间思索了,沈寒霁当即做了决定:“此事就交由二位来处理了,上了贼船后,分船头船尾点火。”

温霆和靳琛迅速转身去拿好点火的物什,待熄灭烛火够便立即潜入水中。

沈寒霁继而镇定自若的向掌使吩咐:“让人立刻熄灯,隐藏,严阵以待。”

灯火纷纷熄灭。

那头的水寇几乎快逼近。

在昏暗得只能在近处才能看得到模糊轮廓的情况之下,官兵小心翼翼的把船上那些没有什么自保能力的百姓,女眷和小孩分别送上小舟。

但小舟有限,只能先紧着女眷和小孩。

沈寒霁立在柱子后边,看着只有黑色影子,从大船下小舟的人影。

不一会,身旁多了一人,“三爷你怎不走?!”

是青竹。

沈寒霁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道:“不是让你去保护娘子,怎在这!?”

青竹道:“我的首要是保护三爷,娘子上了小舟会安全,但三爷面对的是没有人性的水寇。”

虽说如此,但在黑暗中,沈寒霁的脸色还一沉,心头隐约浮现不好的预感。

但也不容沈寒霁多虑了,小舟刚划走,贼船已经过来了,有水寇相继上了船。

先行拿着火把来探路的约莫有二十来人。

忽然划到不远处的小舟传来了一声“娘子”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