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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105)+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闭嘴!官府办案,由不得你女流之辈置喙!带走!”

阮心棠扫了眼上前的官兵,厉声道:“慢着!”

她看了眼阿银,一直慌神紧张的阿银赶紧从怀中取出一本宝碟,阮心棠递上前:“这是乌柳刺史的宝碟,我要求独自看管,并请前川太守给阮刺史带个信。”

首领沉下目色,上下打量着阮心棠,问道:“你和阮刺史是何关系?”

阮心棠道:“阮刺史正是家父。”

语出惊人,在场的官兵都变了眼色,甚至首领身旁的官兵都紧张了起来,不敢去看阮心棠,凑到首领耳边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首领从阮心棠手里抽走了宝碟,看也不看一眼,厉声道:“疫症当前,谁也没有例外!带走!”

阮心棠惊怔之下,人已经上前押住了她们,阿银怒声道:“你们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我们姑娘她是……”

“阿银!”阮心棠制止了她的话,她们的嘴也立刻被捂了起来,从客栈的后院被押走,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谐亘寺位于郊区,阮心棠他们被带到的时候,谐亘寺的佛寺大院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眼望去,珠光宝气,都是富足的商人、妻儿,只有一小部分是普通老百姓。

他们被推了进去,院门一关,大堂里瞬间暗了下来。

他们都怕别人是疫症,都尽量避开和别人接触,阿银扶着阮心棠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可这大院就这么大,这里粗略看看,已经看管了大几十号人。

无奈阮心棠和阿银只能贴着墙坐下,阿银很害怕,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姑娘,为什么我们说明了老爷的关系,还是把我们关起来了?”

阮心棠也很害怕,她也很想哭,可是人总是那样的,一方弱了,一方就要强,她压着哽咽道:“可能和当初张刺史的想法一样吧,未免惹麻烦,把我们送来,感染了疫症,死了一了百了,到时候追究起来,他们也毫无责任。”

阿银吓得瑟瑟发抖,她很怕死,那种大火灼烧肌肤的“滋滋”声现在想起来都让她浑身战栗。

阮心棠低声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疫症之事也属无奈,这种时候我表明身份,他们应该会立刻将我单独看押,问诊,也好在阿耶面前讨个好,只是他们似乎迫不及待要将我看管。”

阿银渐渐反应过来,提高了音调却压着声音:“所以你刚刚制止我说出王爷……”

大门忽然被打开,有人高呼一声:“放饭了。”

僧人鱼贯而入,从外到里,依次放饭,阮心棠以为只是一些烧饼馒头之类的,却不想鸡鸭鱼肉都有。

阿银正要接过鱼汤饭,僧人却停住了手,嘴角微扬:“新来的?不懂规矩?”

阿银一愣,按着他的示意向旁边看去,只见那些商人都拿出了一锭银子,一家有几口人,要拿几份饭,就拿出几锭银子,那银子足有十几辆重。

阮心棠冷笑:“你们这是正常看管,还是肆意敛财?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们真的是出家人吗?”

那冷漠的眼神里看不到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超脱之气,只有在看到银锭子时克制的心花怒放。

僧人立刻脸色大变,正要发作,一旁笑容满面的僧人温声道:“娘子莫怪,我们也是按上头规矩办事,给娘子拿两个馒头。”

说着有人送上两个馒头,阿银拿过来,他们就离开了,一旁的男人见阮心棠姝丽无双,解释道:“娘子才来不知晓,这里要吃饭就是这规矩。”

他指了指阮心棠另一边愁眉苦脸的商人道:“他来的时间长,随身带的银子值钱的事物都用完了,连老婆头上的珠钗都没了,大概是最后一餐了,以后就得饿肚子了。”

阮心棠回头看了看,那一家三口正十分珍惜地一点一点吃着。

男人道:“娘子可是没银子?我这有,匀你一点?”

阮心棠忙道:“多谢大哥,不必了。”

男人笑了一声:“这馒头,也只有这一次。”

阿银连忙将馒头递给阮心棠:“姑娘,你昨晚晚饭就没吃,今晚到现在也是滴水未沾,先吃个馒头吧。”

阮心棠哪里有心思吃东西,只是摇摇头。

折腾了一天,这满屋子的人压抑黯然,阮心棠的心也一直揪着,直到月上中天也睡不着,那些人或靠着墙或直接趴在地上睡着,阮心棠看着窝在父母怀里的小孩,心里一阵泛酸,她想起了阿耶阿娘,若是他们知道她在这里受苦,一定心疼地不得了。

她又想起了宇文玦……知道她又不辞而别了,他一定特别生气吧,会一气之下就回京打算再也不理她了吧……

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阮心棠是被一阵“呜呜”声吵醒的,她刚睁开眼,就听到一阵骚动惊呼,更有人恐惧地拍着大门,嘴里无措凄厉地喊着:“有人病发了,有人病发了!”

阿银也醒了过来,吓得拉着阮心棠就往一旁躲,因为病发的正是她们身边的那一家三口。

很快就有人带着面罩进来,不慌不忙地走过来,一个一个将他们架了出去。

阮心棠急忙问:“你们要带他们去哪儿?”

那官兵头也不回:“自然是去治疗。”

阿银悬着的心消了一点点:“还好,还有的治。”

转念她又想起了阮心棠之前跟她说的话,恐惧之心顿时又燃了起来,那些人还能治,可她和姑娘若是病发了,那些人肯定是会不理的!想到这,她扁着嘴欲哭无泪,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大院里又静了下来,只是这一回,没人睡得着了。

就这样过了一天,阿银饿的实在撑不住了,第二日晚上,她就准备拿银子买一顿饭,阮心棠按住了她的手,转身从包裹里拿出那支玉簪。

是之前上巳节宇文玦给她挑的那支,碧绿玉叶嵌红宝石牡丹的簪子,她看了一会,将这玉簪递了上去。

那几个僧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旁边的商人也是,再看着阮心棠的目光开始变得审视。

阮心棠不理会,拿过餐盘,和阿银淡定地吃着。

阿银不解道:“姑娘,咱们有银子,为什么要拿那支玉簪,太浪费了。”

阮心棠答非所问,慢条斯理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一个出家人,视金银之物如粪土的僧人,会対一支玉簪有鉴赏能力吗?会知道这支玉簪价值不菲吗?”

阿银愣了愣,想起刚刚僧人见到那玉簪时的眼神,比见到这里的任何一件金银珠宝都垂涎。

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古怪!

因着身边的人病发,阿银想起来就心惊胆战,过一会就问阮心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一直问到天亮,另一个人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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