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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106)+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与他们离得有些远,在対面墙角,那边的人都一瞬间躲到了他们这边,阿银紧紧抓住阮心棠的心,满脸恐惧。

同样有人去拍门,同样有人慢条斯理地走进来,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看了眼病发的人,看了好一会,就走了。

走了,留下了病发的百姓,不顾百姓垂死挣扎痛苦不已地呼救,阮心棠不忍心,厉声问道:“他病发了,你们为什么不带他去治疗。”

来人只是轻描淡写:“大夫太忙了,医馆已经人满为患了。”

有人立刻喊道:“那也不能放任他在这里死啊,我们怎么办,传染给我们怎么办!”

官兵不予理会,冷漠地关上了门。

大院里静悄悄的,只剩那人痛苦地喘息声,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那人咽了气,静谧一瞬后,忽然响起了凄厉的哭声,一人上前拍门,其余人也都跟着上前拍门。

门开了,有人进来把尸体抬走了,大院里又静了下来,只是还是有呜咽声。

阿银哭着道:“他们群情激奋,为什么不趁着开门的时候逃出去?”

之前那个要施舍银两的男人笑道:“冲出去也是被乱刀砍死。”忽然,他玩味地看着阮心棠,“倒是看不出来,你这小娘子看着娇娇柔柔的,很镇定嘛,你不怕感染?”

阮心棠道:“若真感染,今日死的不该是我们吗?毕竟我们离昨天的一家三口最近。”

男人笑了笑,悠然地看在墙边:“关了这些天,终于碰到个有脑子的了。”

阮心棠立刻坐到他身边问道:“你知道内情?”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呢,我觉得我暂时是不会死的。”

阿银睁大了眼睛:“为何?”

男人道:“因为我有钱,昨天被抬出去治疗的是有钱人,今天被折磨死的,只是普通老百姓!”

他这样说也不能证明什么,大可以解释为官府更重视有钱人。

可是阮心棠和他们都不一样,官府是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出去的,这个男人刚刚说冲出去也是乱刀砍死,说明这里戒备森严,逃是肯定逃不了的。

她只能祈求她送出去的那支玉簪能起到一点作用,希望他们贪心的立刻去换银子,希望宇文玦能看到那支玉簪……

阮心棠心里一动,她为何希望宇文玦看到?其实她送玉簪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宇文玦知道她在这里。

可是宇文玦如果直接回京是绝不会经过这里的,他会来前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特意来找她……

难道她就等着这一点未知的希望坐以待毙吗?阮心棠看了看这一处只有四面墙和一尊大佛像的屋院,连一点作为利器的东西都没有,即便有,这里的都是养尊处优的商人家眷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冲出去也是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兵的刀下亡魂。

“你放心,你也不会死的”男人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轻快安慰道,“因为你非常有钱,那支玉簪价值连城啊。”

阮心棠苦笑。

可惜,阮心棠还没有想到安全出逃的计划,这天晚上,她就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头也开始觉得沉,她心里一紧,看向阿银,阿银已经倒在地上,脸上已经起了疹子。

阮心棠开始心慌四肢也发起抖来,她不清楚自己是病发还是吓到了,有一种心中火烧的刺痛感,喉咙犹如梗住一般,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忽然有人抱住她,高大的身子跪在她身前挡住了她,男人扶着她的脸,笑声唤她:“喂,你病发了?”

阮心棠咬着唇压制着那种被荆棘爬满身子的感觉,她推了他,艰涩地说着:“别靠近我……”

“我让他们进来带你去治疗。”

阮心棠大概痛得太厉害了,手上的劲比平日大了好几倍,她死死扯住男人的衣袖:“他们不会……救我……”

男人紧皱着眉低头看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笃定他们不会救你?”

阮心棠没有力气说太多,只说最重要:“帮我……去找宇文玦……”

她以有些晕沉,心口仿佛烧起来一般,她顾不得男人惊怔的模样,继续道:“让他替我报仇,杀光那些欺负我的官兵还有前川太守。”

她痛得糊涂了,前世不明不白死了,现在又要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恨死了,却也在极致的不甘心之下,猛然一瞬清明,大概是快要死了,她忽然想起了宇文玦対她的好,対她的情意,之前的不相信此刻居然深信不疑,深信宇文玦也是爱她的。

“喂,你别死,要报仇你自己报仇,我不帮你传话……喂……”

“你还肯借我银子……不是小气的人……”她浑浑噩噩已经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

耳边的男人还在说什么,阮心棠也已经模糊不清,声音都好像飘远了。

她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好像什么倒塌的声音,那响声就像响锣在她耳边,刺穿了她的耳朵,一阵锥心的疼痛刺着她的浑身百骸。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倒了下去,又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吃力地半睁着眼,竟然看到了宇文玦紧张害怕的脸,那眼中的沉痛尤其扎人心,阮心棠鼻子一酸,滚落一滴泪来。

她只模糊看到宇文玦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于是自顾自道:“宇文玦,我长疹子里,好丑……”

阮心棠觉得自己忽然被紧紧抱住了,脸上湿湿的,还有温热沉重的呼吸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阮心棠睁了睁眼,一道白光遮住了眼,她难受地闭了闭,再睁开眼,就看到月白的纱帐,鼻尖萦绕着清甜的香味,她呆了呆,莫不是地府还这样清新雅致?

“醒了?”清越的声音响起。

阮心棠偏了偏脸,又呆了,这样神光灼人的一张脸不是宇文玦又是谁,难不成地府还有一个宇文玦?

她轻叹了一声:“啊……地府里的宇文玦也这样爱生气,爱皱眉。”说着,她嘴角扬了扬,地府的床还挺舒服。

忽然阴影罩下,宇文玦的脸逐渐放大清晰,又再次模糊,阮心棠感觉到嘴唇一片湿意温热,她呆了呆,忽然嘴唇一阵刺痛,她“呜”了出声。

宇文玦抬起了脸,薄怒地看着她,近乎质问:“痛了吗?你也痛了吗?”

阮心棠捂着嘴,眨了眨眼,满眼莫名其妙,可是鬼会知道疼吗?鬼能和别人亲吻吗?鬼会觉得自己脸上发烫吗?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砰”砸到了宇文玦的脑袋,她吃痛地又倒了回去,宇文玦的手掌比她还快捂住了她的脑门,低斥道:“要做什么,告诉我,你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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