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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5)+番外

作者: 明月十三幺 阅读记录

“和几位郎君有约。”说话时也不是特别有底气了。

孟熹大怒,喝道:“你没听见你媳妇身体不舒服?你不在家陪她,还要出去喝花酒?你脑筋不清楚是不是!”

孟扶□□性也上来了:“她不舒服就去请府医,不然去宫里请太医,我去陪着她有甚用!”

孟熹瞪了眼,威严十足:“这是你作为丈夫该说出口的话吗!”

孟扶光立刻站到了金玉身边,金玉也横眉冷对:“你对儿子吼什么!要不是她今天扫了儿子的兴,他现在还需要出去喝酒吗?儿子你去吧,不过酒多伤身,少喝点儿。”

金玉对着孟扶光又是一副慈眉善目的脸色了,孟扶光有金玉撑腰,自然嘻嘻嘻拿了银钱出府去了。

孟熹痛惜地看了一眼孟扶光,再瞧金玉时,已有薄怒:“这个媳妇当年也是他费尽心机耍尽手段娶来的,我还指望他成家后能有点长进,谁知道如今连四郎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一听提到傅云玦,金玉也冷下脸来:“侯爷偏心宇文玦,可别带上我们扶光,那个野小子,我们可不敢比。”

孟熹沉声:“如今四郎深受至尊宠信,你恃宠无状,小心惹恼了至尊。”孟熹抬手抱拳朝天外举了举。

金玉接下来的所有话都冻在了肚子里。

阮心棠在阿银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侯门大户,主人们都有自己的院子,这是当初阮心棠淬破心脏狠心嫁给孟扶光的唯一欣慰之处。

这一处院子不是很大,也有两进的屋舍,一进院子就是几株芭蕉叶,这几日有雨,雨打芭蕉也算意趣。

院子里统共也就四五个大小女婢,阮心棠一般不使唤,她只使唤阿银,再有阿银下去使唤。

走进前厅,她怔了一瞬:“你怎么在这?”

屋里的人已经起身规规矩矩站着,含笑着行了礼:“少夫人。”

屋里的女婢笑道:“东姨娘早些时候就来了。”

东芝原本是孟扶光的通房,阮心棠也是嫁进来几天才知道这个人,第一次见到东芝的时候她已经快死了。

阮心棠不在意孟扶光有几个通房有几个侍妾姨娘,只是偶然间得知东芝在她进门前已经有孕,孟扶光怕她进门惹得她不快,在成婚前,生生让人给东芝灌了红花,事后也不找人医治,任其自生自灭。

阮心棠听后让人请了府医,由阿银亲自照料,还回禀了孟熹,给东芝抬了姨娘,东芝感激涕零之时对孟扶光也已死了心,一心只在阮心棠身边伺候,阮心棠让她不必如此,她执意不肯,阮心棠就随她去了。

东芝贤惠道:“今日宴会,少夫人少不得要饮酒,我已经熬好了醒酒汤,少夫人喝些吧。”

阮心棠笑着拉着她坐,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大碗。

**

“云郎……云郎……云郎……”

一声声娇滴滴的呼唤,像是从远处飘来,或俏皮,或慧黠,或委屈,或娇嗔的模样,可脸还是那张脸,表情生动,动人心魄。

她勾着他的脖颈,水光潋滟……

傅云玦霍然从床榻惊魂坐起,呼吸微喘,鬓角出了汗,乌黑的头发也粘了几缕在白皙的脖颈间,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进了衣襟里,他薄唇紧抿,目色沉痛地揉着额头,细微的疼痛从心脏深处一点一点传来。

他拧着眉下床来,白色的长袍将他颀长的身姿拉的更加伟岸,他面无表情走向盥洗室,双手撑在脸盆架上,因用力而摩擦出声。

那些刻意被他摒弃,被他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漠北边境他还可以用战事,用身体的疼痛来麻醉那些蚀骨噬心的记忆,可是回到了长安,见到了她……

他低头,清澈的水盆蓦地出现了阮心棠的娇颜,这一次恨意如荆棘藤爬了他的四肢百骸,扎根心底,彻骨酸心。

猛然间他打翻了水盆,娇颜也随之消失了,他紧绷的俊颜却没有丝毫舒缓,直到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王爷,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傅云玦的声音,下人不敢进屋,傅云玦修长的手指挑起巾帕,缓缓将脸上溅到的水渍和汗渍一起擦净,眼底已经一片清冷,才道:“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石昊小兄弟:最近的话本可精彩了!讲的就是男主人翁用尽手段把情人抢夺回来破镜重圆的故事!

四郎:拿来本王瞧瞧。

石昊小兄弟:……王爷这是想取经?

第4章

阮心棠今夜睡得很不安稳,忽然腰间一重,她猛地惊醒,她在黑夜不能视,屋里从来都是有一盏小灯的,借着小灯的烛火,她看清了爬上床的人,大惊失色。

“阿银!阿银!”

阿银立刻穿着里衣就跑了进来,一股冲鼻的酒气袭来,她惊吓着扶着阮心棠下床,忙是拿了衣架上的披风给阮心棠拢紧实。

主仆二人怔怔地看着床上傻笑的孟扶光,因醉酒而脸颊通红,嘴里还振振有词。

孟扶光迷蒙的眼睛盯着阮心棠瞧:“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你一个病秧子,我会对你做什么?”说着他自顾笑了起来,“碰了你这个病秧子我还嫌晦气呢!早知道你是个病秧子我会娶你吗?”

阮心棠冷笑,当年她就是得知孟扶光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对生病之人十分忌讳,所以在新婚之日让自己得了咳疾,她还记得当年孟扶光掀开盖头,痴迷神醉地看着她,等不及女使们退下,他就迫不及待抱住了她。

阮心棠咳疾发作,咳了两声,他立刻退开了几尺,见她咳疾不停,咒骂了一句:“晦气!”

她就这么躲过了洞房花烛,一躲就躲了一年,毕竟,装病她是好手,曾经……

阮心棠立刻制止了自己的思绪。

孟扶光坐在了床铺上:“雨霖铃比你温柔百倍,体贴百倍,雨霖铃就是解语花,她比你貌美……”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了,随后痴痴地笑了起来,“她不及貌美,不及你貌美的百分之一……”

阮心棠坐了下来看着他表演,听到雨霖铃才偏头问阿银:“这个雨霖铃有些耳熟。”

阿银道:“您忘了,就是燕归楼能歌善舞的花魁娘子,以舞技出名,听说世子爷很喜欢她。”

阮心棠恍然大悟,悠然叹息:“可惜了是贱籍女子。”

阿银看出她的心思,轻轻一笑,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动静,是睡过去了。

阮心棠起身道:“我去隔壁睡吧,你让两个女婢进来伺候。”

**

阮心棠嫁过来前也是紧张过许多的,听说豪门大族规矩多,她只担心自己犯个错,少不得被人瞧不上。

可来了后,才知道,这偌大忠睿侯府只有一家三口住着,金玉娇纵不许孟熹纳妾,便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少了姨娘间的勾心斗角,兄弟间的比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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