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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41)+番外

“我竟不知道那座小山里有那么多药值得你采。”他一语道出我在樱桃山耗时太久。

“我觉得值得就行。”视线在他的双脚上游移,“你来是问我紫姬的消息?”

他静默一下,“近来,你们幻谷的人都往京都聚拢。”

“……知道了。”看着他的脚慢慢走到我面前,“她们聚拢对你应该是好消息——咳咳……”近来这咳嗽总是不停,可能是之前中蛊之后的余毒,加上我体内日积月累的残毒所致,应该要注意一下了。

“大祭司给你的药,都吃完了?”他一语击中要害。

摇头,“蛊已经除去了,不过剩一些残毒,不妨碍。”不过是咳嗽几声而已,还要不了命。

“伊娃这几日在京都,你的病要是还没好,可以去府里找她。”

哼笑,“找她再给我种蛊?”那女人对我的嫉妒几乎可以制成一味蛊,找她岂非自寻死路?抬头,“伊娃……你找她来的?”月革人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幻谷齐聚京都,他是打算一举灭族么?

“……”不置可否,想必定是这样了。

伊娃是月革女祭司,擅术数和巫蛊,“你找她来——是为了防我?”幻谷擅用毒者,我居其一,他这显然是担心我,“也对,我们始终不是一路人。”防我是应当的,“既然如此,王爷应该把我关起来才是。”

口中虽这么说,心里却有点不高兴——今时今日,他居然还对我不信任!

他抬手点起我的下巴,我微微后仰,撇开他的指尖,随即侧身滑下舞台,从他身侧走开,不想理他——

咚——咚——咚——沿着舞台旁侧的楼梯缓缓上楼,在上到第六阶时,停下脚步,“若是不放心我,你大可以再让人把我身上的毒卸去,或者——”瞥向舞台边的他,“杀了我。”

他背过双手,视线转向我,“生气了?因为没得到我的信任?”

直觉便是否认,但骗不了自己,他对我来说,确实是特殊的——我可以顺从他的指示,把从不离身的毒交给月革人,也可以毫不吝啬地用“醒罗丹”替他保命,甚至可以去怜悯他——而这一切并不全是因为他手里攥着阿梓。

而他对我却只有防备,我觉得不够公平,“不,只是觉得不公。”

“咚——咚——咚——”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怎样才算公平?”

“也许等哪一天,我高兴了,会从你身上取走一件东西。”那时就公平了,“怎么,王爷怕了?”我微微仰头,轻抚他的脸颊,指尖摩挲着他那好看的唇角。

“我等着看,你能取走什么。”他笑得深沉,并没有拒绝我的亲昵。

所谓激情,不应该只是一个人挑起的玩意儿,应该是两个人的势均力敌。

他教会了我什么叫j□j,我也该向他陈述我的所得。

于是,在这个隆冬之夜、在太后的丧期、在一品楼内,有了这样一场翻天覆地的鱼水之欢……

“咳……”在轻咳中转醒。

窗外,天色尚早。

坐起身,只觉饥肠辘辘、腰酸背痛,胡乱爬一把散乱的头发,想着要去找些吃得东西来果腹。

四下巡视自个的衣裳,却见它们零零落落地散在房间各处,想了想,还是决定往衣橱里找些新的来穿。

爬跪到衣橱前,翻找自己能穿的衣裳,阿梓的衣服多半都是做“紫嫣”时穿得,太过浓重,好半天才找到一件白缎秀紫竹的长袍还算能穿。

“急着出去?”身后的人也醒了。

“嗯,放心,只是去找些吃得来,不会逃掉。”系好兜衣带,头也不回地答他。

“五七之内,京城禁止酒肆饭馆买卖。”他的语气听起来怡然自得。

“后面厨房还有一只没吃完的藕。”将头发从衣领中拨出,回头,“你要么?”

他倏然一个挺身,坐起来,对我示意了一下地板上的衣裳,“回府里吃。”

我低睫思索一下,他的提议好像对我没什么坏处,爬身去将他的衣服一一挑拣出来,扔进他怀里。

从一品楼出来时,天色仍然灰蓝暗沉,到王府时,已然大亮。

我并非头一次进府,也曾留宿在他的房间,所以关于他们王爷有个青楼知己这件事,全府皆知。

“小姨——”正在吃早饭,一个小身影从门外飞进来,却在看到他后,不敢再大小声,毕恭毕敬地偎在我身边。

我虽早已与这臭小子熟悉,却总还是不习惯他的缠腻,下意识将他的小身子扶正。

“王爷,敬王殿下来访。”管家在偏厅外禀报。

听到“敬王”二字时,我下意识瞥他一眼。

“请殿下到书——”话未说完,人便到了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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