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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7)+番外

由于这两年经常带,皮黏得紧,差点把自己的脸皮也一并撕下来,自然是又得了阿梓几句叮咛。

当晚,紫术与净秀前后脚来到一品楼。

我之前并不曾见过净秀,她进组织那会儿,我刚好在西南出任务,紫术倒是见过两次,不过都是在我易容之后,因此见面后,她们俩都不认识我,也没跟我打招呼,只是瞅了这边两眼。

我刚洗好脸,正对着镜子涂药膏,可以借镜子看到她们,到也省得转身去。

这净秀与我一样,都善易容,所以很会修饰自己的脸……看上去明艳的很,难怪江湖上的那些野男人对她趋之若鹜,口中大骂着妖女,却每每又栽在她手里。只可惜她那眼神太过咄咄逼人,看样子,倒不像是来受罚的,反倒像是打算来与我比试的。

“坐吧。”阿梓示意她们俩入座。

两人对视一眼后,默默坐下。

恰巧此时老鸨来叫阿梓登台——说是为了明日的花魁大赛预演。

——这一品楼正是所妓院。

我遂起身带上面纱,“我与婆婆你去。”不等阿梓反对,对她道:“这里的事,你帮我处理。”这净秀看第一眼我就不喜欢,而且我胸中尚有余怒,加上这女人眼神不善,颇有些想跟我杠上的意思,为她的小命着想,还是交给阿梓处理比较妥当。

“别玩得太过火,小心收不了场子。”阿梓嘱咐我。

“知道了。”自从“征服”了那位秦王殿下后,我的自信心高涨,单以为就此可以搞定全天下的男人了。

谁成想到头一遭登台就差点搞砸。

平常看阿梓做花魁,以为这行当不过就是跳跳舞,弹弹琴,拿着团扇遮遮脸,往台下笑一笑便是万事大吉,殊不知并非如此。

“不是去登台么?”我问老鸨。

老鸨苦笑,“姑娘是头一遭,不懂这儿的规矩,这能上台唱歌跳舞的,都是底下那些爷们用钱堆出来的,没人捧,哪里上的去那个台子!”

我微愕,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连卖身都得找人捧。

“您是紫嫣小姐的姊妹,今儿我这有一房贵客,以您的身段和样貌,绝对能合他们的意——来。”

不知为何,我的手下意识地捏了一下香囊,颇有几分下毒的打算。

老鸨将我拉进一间叫“驻桑居”的房间,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应该说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只不过秦王殿下的意外相对小些,可以忽略不计,真正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身边的那个……

自我十二岁开始出任务,败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来是我的任务并不需要打斗,脱身的机会多,二来,托易容的福,身份转换比较快,并不容易被人识破,但什么事都没有绝对。

我曾在西南连续败退两次,而且都是输给同一个人。

我身上的毒药种类,在组织内算最多,却极少使用,因为怕暴露行迹,奇毒的采制向来复杂,所须的材料也极其讲究,有些药草必须要在特定地点,特定时间去采摘,一旦使用,行迹便可能会暴露,我是没功夫的人,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所以很少用奇毒,但有一个人,却被我连续用过两次。

这人便是邵尽枭——据说是什么西南绿林的总瓢把子。

我之所以会败在他的手上——实因此人的身手快且高,而无论所谓的幻术还是易容,都需要时间,所以我只能用毒,但此人又与常人有异,他对很多毒没有反应,我不得不去逐一排查、筛检,这便是我败退的原因,在一名高手面前倒腾太长时间,定然是要被发现,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不得不卷包袱退下来。

等我研究出什么毒对他有效时,他已经不知所踪。

而这个让人扼腕的人,眼下正坐在秦王李卒身边,一袭白袍衫,满身书生气。

真是冤家路窄——

我没听老鸨的话,去屏风后弹琴,而是自降身价来到男人堆里,跪坐下来为他们端茶倒水。

今天身上没带什么剧毒,就算有也不能用——有胡生和邵尽枭这两个高手在,不方便下那么大的赌注,但用上一点“咳嗽药”还是可以的。

这邵尽枭不怕寒毒,但对这热毒总是躲不过吧?

果不其然,大概半刻后,那邵尽枭便开始轻咳——果然是有反应了,我慢悠悠地起身,打算去弹首曲子助助兴。

这点药虽不致让他送命,但绝对能要去他半条命。

我刚转过身,尚未走出半步,手便被人抓了去——是秦王李卒。

我吃惊地看着他,与我一样吃惊地还有在场的人。

心道不好,难道被他看到了什么?两年不用,我的手艺居然退步地如此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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