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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与狼共枕,画白桑(80)+番外

“饿肚子的可不止它一个。”他一个用力,将我抱起。

鲜艳的红绸裙角在月下荡出一波光闪。

我对他,就像是小孽障对皓雪。真不知是我驯了他,还是他驯了我,也许这就叫相生相克吧?

消晨醒来时,我的长发缠了他满身,拽了好半天才梳理好。他被我的动作弄

醒,懒洋洋地睁开双目,却懒得挪动身子。近来他的事多,晚睡早起,回到家还要对那母女俩嘘寒问暖,缺觉得很,难得能有个懒起的时候。

“这么早起来?”他想拉我继续睡。被找推开。

“你那好妹妹的药还在炉子上烧着。”己经熬了一夜,再熬下去。恐伯连渣都不剩了,今天若不出药,那小丫头的药就要停了,现在正是恢夏的紧要时候,不能断药,否则前功尽弃。

我从床角摸出衣袍穿上,顺手把波子拉好:“你今天不上朝?”

他闭上双目,摇头。

我乍然从屋里出来。脸皮冻得紧皱,倾倾早己起身,正在小厨房里忙活。

我洗漱完,刚灭掉药炉火,就来了客人。

胡生驾着马车,车里坐的除了那个柳画影,不做他人想。

她自然是来跟我解释的。

她讲了一堆澄清的事实,我却没听进去几句。若要解释,我跟李卒要便是,跟她何干?若我连李卒的都不愿多听,还会听她的吗?我不是单纯地嫉妒她,只要是能让李卒费心照顾的,无论男女老幼,我都一律对待。

所以在李卒起身后,我便把那个啰嗦的女人领给他,只转头对她说了唯一一句:“如果我真的误会到你说的那种程度,你不会有机会说这么多话。”我只是不喜欢看他对别人好,所以才来这儿。

我如果单纯的想躲开李卒,即便躲不了一世,但一时他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我们的。所以说,我只是不开心,而这种不开心在看到她后会更增一分。

“胡生,先带柳小姐回府。”李卒放下筷子,起身送他们出门。

那柳氏呆呆地看我一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她很听李卒的话,让她走就走。

“夫人,让她留在府里,您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岂不是更给她机会?”倾倾口气有些不忿,显然不只是为我抱不平。

“在城里住得太久,该出来放放风了。”自从城煌庙会之后,小孽障就没怎么出过门。我知道她对那天的事仍心有余悸,想让她过点自由的日子,何况李卒近段时间也忙,若是再被那对母女缠着不放,更没有休息时间,来这儿至少不会有人半夜把他哭醒。加之老皇帝已经两次招小孽障进宫受赏,我不希望她跟那老头子有太多牵扯,所以才搬来这里。

“奴碑还是觉得她太幸运,不过就是老夫人的养女而已。”

“不怕被他听到,你可以随便说。”李卒对李氏夫妇的尊敬,比亲生尤甚,对他们夫妇的孩子自然也尽心尽力,若我身上不是流着李玄的血,想来也不会有他这般宠爱。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不要轻易去低毁李氏夫妇,以及李氏夫妇的孩子。

因为我和小孽障在别院,所以他每隔两三天便会过来,倒也没嫌麻烦,也不劝我们回城。

到这儿后,我们的关系反而比在府里时亲密,毕竟这里没有公事要他处理,也没有柳画影母女的见缝插针。

小孽障也开朗了不少,整天领着皓雪和小黑四处乱转,像是又回到了在月革的日子。

当然,偶尔也会有烦心的事,比如每隔十天半个月,柳氏母女便会过来看病。

自从上次解释不果之后,柳画影再没有跟我啰嗦过,但我仍然不喜欢她。我倒是对柳步尘印象不错,兴许因为她是个孩子,又跟小孽障差不多年纪,而且乖巧听话。所以每次看完病。我会多给她吃些强身健体的丸药,偶尔柳画影身子不适不能一块儿来时,也会留她在别院里住上一晚。

“爹爹,你不是说沈鹏昊来了吗?”

李卒前日说沈家父子来了京城,小孽障一直等着沈鹏昊来,结果两天都没见人影。

“他若真来了,便是向你提亲,你还愿意他来?”他抬手纠正一下女儿的握笔手势继续让她临摹字帖。

我则正给柳步尘试脉。

“什么叫提亲?”小孽障对中原的规矩知之不多。

“提亲是一个约定,如果你答应了,长大了就要嫁给沈鹏昊。”他拿着女儿的手写下一个“约”字。

小孽障似乎在想该不该嫁给沈鹏昊:“如果我不答应,他是不是就不来看我了?”

他挑眉:“那是自然。”

“嗯……那我答应吧,爹爹让他快来,上次说好要给小黑带项圈的。”

关于这门亲事,我并不赞成,不过看他那似是而非的态度,又不像是当真的,便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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