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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73)+番外

“天天给你讲床头故事,看来你父亲很爱你。”

一道清冷如雪花一样干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激昂陈词。

仿佛从梦呓中还没有回过神来,“清娥”反射性地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伤,是否殷圣的人亦能感受得到。”虞子婴面色如常,却难得调皮地朝她耸耸肩,眸色幽沉道:“毕竟你知道,人跟畜生有时候区别就在于,它们对谁的生命都没有感觉。”

嘎——

“清娥”像被无形的线拽住四肢,面部表情不由控制地颤粟,每一片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这一次,她在听到虞子婴这种侮辱性的话,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火冒三丈,而虞子婴这种比之前死板木讷多了几分调皮亲和之感,但这些都没有令清娥感到一丝放松。

冷……

痛……

在她那一双澈灿的金眸中,倒映在里面的她,全身像是被什么又细又软又紧的东西一圈一圈地捆绑起来。

冷……

痛……

那是什么?

对,她知道了,是她的眼睛,是那一双已经彻底失去人性的眼神,令她感到“冷”,”痛”.

“清娥”知道自己彻底惹怒她了。

之前她一直疯狂地期盼着惹怒她,让她痛,让她难过,让她崩溃,但现在她生气了,即使从她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她周身平和从容的气息却变了,但这种变化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令她感到高兴,她现在只觉得浑身地难受。

难受……

她眼中光影与阴影都没有,那里面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仇恨,亦没有怨恨,没有愤怒,甚至于没有情绪,空洞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种平静,就像预示着,她根本不需要有那些情绪,因为她会亲手将一切都结束掉。

“你……”“清娥”刚发出一个音节,她才发现她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

“你之前好像提了一个叫靶靼的人吧,他才是这次策划的总谋吧,他在哪里?”虞子婴踏前一步,一步一瞬,缩地成寸,残影忽闪,她已近至“清娥”面前。

嘶~

“清娥”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雪丽容颜,这张脸其实在此刻看来并不美,精致无双的五官被一层寒霜覆盖,白得不像正常人的肤色,完全掩盖了她五官轮廓的惊艳,一头妖异流莹白发迎风流逸拂动,迷人而尊贵无双的金眸一组合……更像蛮荒古代流传下来古神仙描述的一种强大而恐怖的凶兽——九尾狐。

“我……我……”“清娥”身体在感到危险的时候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在察觉到自己这耻辱的行为时,她当即满脸狰狞,羞耻地满耳根通红,反手一爪撕去……

……

“嘭!”

一道灰黑色身影身体如同炮弹一样猛烈地撞击翻了房檐上的鳞次栉比的瓦片,险些坠落掉下,但她最终没有从宫檐檐边掉下去,因为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化身一道光,忽闪地朝着黑色身影撞去,将其又一脚按原路揣了回去。

噗——

“清娥”朝空喷了一口血雾,冰冷的雪花被浸成红色,片片滴融成水,溅满她一脸。

这当真是糊了自己一脸的血啊。

------题外话------

(o゜▽゜)o

☆、第七十章 陛下可能会被家暴

风雪卷地白草折,雪虐风饕,彤云密布,黑沉沉地压在人的头顶,令人感到一种莫名窒息的压力。

“清娥”双手紧缚飞檐之上,像软摊在岸上的海鱼,呼嗤呼嗤呼嗤地喘着粗气。

“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虞子婴软狐氅上的绒毛被朔风吹得摇震得动,根根软毛浸雪已有五分湿意,随着镶嵌一圈狐毛的氅摆一静一止,她俯下腰,拽起“清娥”,那看起来如五根艺术品般剔透晶莹的纤尖葱指,远没有看起来那般脆弱,它甚至比钢铁更加坚硬。

“呼~呼~呼~”

鼻翼张噏得厉害,“清娥”眼睛瞪到极限,仿佛那两颗白仁黑眼珠就要掉出来似的,脸色徒然变成一片灰黄土色。

鬼……

她喉咙管内急促发出一声咕噜血泡溢出的古怪声响,她牙齿咬紧,骨头都要震碎了,她能听见她的动脉在两边太阳穴里如同两只铁锤似地打着,胸中出来的气也好像是来自山洞的风声。

当脑袋内最后一根神智崩裂后,她原先混沌杂乱的意识反而得到冷却,彻底清明了。

她回想起之前与虞子婴相处的种种场景,她竟觉得好像被鬼使神差。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虽然火爆易怒,眼睛里眨不得沙,但也绝不是一个头脑发热便只懂得蛮干横来的人。

但在这之前的她,很明显一直都在干着各种蠢事。

她就像被扔进油锅内,烤炸得全身都啪啪滚烫发热,现在想想,并不是她失去了理智,而是她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一个陷阱。

虞子婴从跟她见面开始,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背后,都带着强大的暗示性。

她一步一步地引导着她心理的变化,变得得愤怒,狂躁,不安,虽然心底一片冰冷,但脑子里却是一片浆糊,她眼中只剩下她,她只看得到她,全部的目的与想法都围绕着她打转。

人常言,眼一红,心便乱了,心一旦失去了平衡,脑子亦就剩下摆设了。

她忘了一切,成为了一具扯线傀儡,她想她怒,她便怒,她想她发狂,她就发狂。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清娥”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两眼放空,连气也不能吐。

原来她早在跟她见面时就输了……

因为擅于精算的“猎人”从一开始“猎物”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计划得意洋洋的时候,网就已经在暗中撒下了,只等着她的“猎物”按照她的引诱一步一步地踏入陷阱。

于是,“猎物”就这样自己将自己给坑死了。

呵~

……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朝合宫殿下“沙沙声”地井然有序地围拢过来一群精甲官兵,前一排是宫廷御林军,其后一排是羽林军。

御林军每一个都带着约半人高的漆黑虎啸铁甲盾牌,他们屈膝半蹲于地,形成一堵铜墙铁壁的“墙”,身后一排羽林军则满月张弓,挺立笔直,寒光闪闪的箭尖神色严峻遥指着飞檐之上,随时准备着射击。

“派人通知陛下了吗?”一落腮胡须的壮汉厉色朝旁边问道。

“嗯,萧军监已经去了。”

那厢新仇旧恨叠加的五病友,在广场内是越打亢奋,越打越远,转战多处方位,毁坏建筑地基观赏无数,因为气候影响风雪拉织成一道密网隔阻,四周的可见度十分有限,而他们也完全投入这场自然界争偶的殊斗中,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虞子婴那边的情况。

等有人发现虞子婴不见时,却因为一时战局吃紧无法脱身,只能任之由之先。

若非有人冒雪冒死潜行至景帝周围吹动角鼓利用战事专用信号禀报,他们估计仍旧不知道虞子婴那边的事情。

听到紧急信号,景帝便知道皇宫内出事,他将那倒霉来传信的萧军监扯过来,才知道自家“皇后”被疑似清虚宫的人刺杀,景帝一愣,立即就抛下了黑蛟跟猀华,调头返转。

而黑蛟跟猀华被景帝一番折磨得惨兮兮地,却在他毫无防备紧急转身面对他们时,却没有偷袭,因为一兽一人的时间也在听到虞子婴被刺杀消息的时候停止了。

猀华虽然也想跟着景帝一块儿去察看究竟,但他不得不先去通知惰皇一声,惰一知道,基本上其它几个人都一并知道了,于是这场莫名其妙地战斗因虞而起,因虞而消。

一群人刚才心无旁鹜,此时亦不知道虞子婴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所幸黑蛟对虞子婴的气息天生感应力强烈,便由它带路,残卷着风雪朝着她飞奔寻去,最后才知道人在朝合殿的房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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