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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474)+番外

贪婪景帝先到,但他却没有冲上去,而是站在大理石台基上,身立如碑,魔魅般容颜冰塑般冷峻,仰头负手而立,周身萦绕着一种寒鹜。

等其它几个病人相继赶来的时候,怒扫了一眼两排叠阵的官兵,第一个出声朝景帝问道:“来的人是清虚宫吗?”

他们自然都听说过清虚宫,也都知道清虚宫的厉害,所以方才即使知道虞子婴的本事,亦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停止打斗,第一时间冲赶过来。

景帝冷傲,不愿跟“情敌”说话,只用眼神随意瞥了一下地面。

他们随着着他的视线一看,原来雪地上竟散落不少衣服的碎片,而不远处,十几条穿得十分清凉,冻得死僵僵的尸体正在向他们展示,这些衣服就是这群倒霉蛋身上掉的。

这么说来……他们并不是清虚宫派来的人,而只是一群伪装成清虚宫的刺客。

“你为什么不上去?”傲慢松了一口气后,略带几分奇怪的眼神瞥了景帝一眼。

景帝鄙夷地掀起薄凉的唇角:“你觉得她会输?”

傲慢一噎,如果不是清虚宫派来的,看那一群死僵的尸体就知道,一般的刺客杀手的确耐何不了那个小怪物。

“这种时候竟然会有刺客出现,而且是掠过我等,专程来针对虞子婴……你们觉得是哪一种可能性更大呢?”惰并不与那四人站在一起,黑蛟盘转腾起,猀华在右,沈沈飞雪白,他身如琼树玉枝,幽音变调忽飘洒。

“!”大概知道虞子婴是腾蛇一族而产生一种不妙猜测的贪婪脸色微变。

“?!”并不知道虞子婴真实身份,但却被惰跟贪婪情绪变化而感染,感到情况或许有变的其它三人。

这时,忽地有一条龙卷风柱夹带着雪冲天而起,升起三丈后,雪花被炸碎四下溅出点点冰冷的雨水,而就在这风柱的顶端,竟腾升杵立着一道白色人影。

远远看去,就一只雪妖狐从风雪之中幻化成人,那一头雪白浓密的发丝亲密无间地纠缠于她腿部,像一条毛绒绒的尾巴,一双浅金娇异的瞳色,她脚底仿佛踏着一座七宝琉璃莲台上,神色是从未有过的高贵庄严冷漠,令人不敢仰视。

“噼里啪啦”一阵降雨般密集的水滴溅飞到底官兵的脸上,他们一惊醒,下意识手慌脚乱地朝后躲避,怕是什么毒水。

原本啸唳的风声不知何时变得平静而庄严,从龙卷风柱上缓缓降落的人如仙人般衣袂飞舞,神色冷漠,她凭风吹袭,身如标杆伫立在飞檐之上,天地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人。

嫉妒、贪婪、惰,傲慢,怒仰面而望,他们虽然经多见广,此刻也不禁为之屏息诧目,神魂萦绕。

平静的空气一到她身边,就忽然起了汹涌的浪涛,就仿佛风和日丽的海岸,骤起暴风,风在呼啸,海在翻腾咆哮,天空黑云化兽狰狞。

就算她脸色很平静,但谁也不敢肯定她现在精神是正常的。

且见因为她周身狂乱而暴躁的气息忽然卷起一层风雪皓壁,就宛如一道迅速流动的水晶墙,无人敢靠近,亦像将囚禁在那一座冰冷而寂寥的水晶墙内。

这景象壮丽奇幻,却又带着种不可形容的妖气,令人见了不但目眩神夺,更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

金色的眼睛?!卧槽,果然是只妖怪啊!

所有官兵两眼一黑,耳朵里嗡地一声,接着后知后觉地看到雪妖手中正拽着一具尸体的头发,从地面拖起来,不对,还不是尸体,因为“它”还在动,“它”此刻满身血污,四肢像假肢一样软摊地垂地,胸口朝下地被雪妖拖着走,她走近的地方遗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他们顿时觉得万千斤压在心中,心底产生一种莫名的震颤。

那一团血污的不明物体,是、是是是是……是那、那是之前那个、个凶神恶煞的刺客吗?!

官兵们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这、这就、就是陛下准备迎娶的皇后吗?

呜呜,太特么地可怕了,呜呜,下手这么狠,以后陛下绝对会被家暴的……

得知有刺客混进皇宫的文武百官,第一时间率领了一大批军队,与准备参加景帝婚礼的一众皇亲贵族,熊熊一大队人声势浩大从朱雀门亦赶了过来。

但他们一来到,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一句怎么回事,便先被那站在高处的一道雪白身影吸引住了全部目光。

风雪渐霁,她的身影是如此清晰而深刻,强势,妖异,恐怖,这幕场景撞入任何人的眼球,那都是一阵目眩神迷。

☆、第七十一章 非我族类的爆发

咦,说好的刺客呢?

远远地望去,那一座深红色金瓦的宫殿就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庄严,辉煌,独帜一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与雪温润的光芒相融相化,大殿的内柱由排列有序的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

殿台石阶之下此刻虚虚地围拢过来一堆人,蟒衣紫袍达官贵族有打着油纸伞,雪白中一片花色斑斓点缀,但更多的是披着一身雪霜,身躯凛凛地站在风雪之中,手持铁枪抬头仰望的士兵。

凌空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随之而飞去的,还有一道黛隐身姿影绰,一头白发偎依倾泻,妙曼轻盈,风雪吹拂着挺秀着摇曳的凤凰裙。

“雪、雪妖?!阿呸,是,是皇后!”

“嘶~这模样……她、她究竟在做什么,手里好像拽着什么东西……”

“好像是黑色的,嗳,好像瞧着有点像是头发吧?”

“喂,刘大人,你瞧,是个人,皇、呃,她手里攥着的是个人!”

“难道那是刺客?!赶紧找个御林军来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陛下呢,陛下没事吧?”

“陛下好像在上面,带着人马,赶紧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

底下再度人仰马翻,推推嚷嚷地一堆人从广场争先恐后登上朝合殿三级百步台阶。

“冷静下来!”

贪婪景帝明显感觉到虞子婴的精神有状态有异,他几步如鹞,鲜红如织的衣摆翻飞猎猎,跳跃至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血从指尖滴滴流淌,萦绕在虞子婴周身的气息或虚或实,她阖下鹤翎般的睫毛,掩下眸色,对他的声音没作出反应,虚无澹澹长空,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又似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冲击暗礁浅摊,翻云覆雨。

随着景帝那一声如雷闷响彻云霄的声音落下后,周围喧闹的声音一刹那寂静了下来。

傲慢与嫉妒也察觉出什么,一左一右跃上琉璃瓦的重檐屋顶,积雪簌簌顺着屋檐悄然滑落,在地面晕开一圈酥雪。

“喂,你怎么了?”嫉少年想靠近她,却被她周身强烈排斥与抗拒的寒意滞停,一只手僵硬地举在半空,脸色极度难看尴尬地黑下来,但眼底却闪烁着担忧之色。

“喂,猪妖,虞子婴……女人,你……”狂乱细碎的黑发拂动在他那一张精致白瘆瘆的瓜子脸上,他顿了一下,喉间一睹,冷冰的空气呵气成雾,他脸色严肃巍沉着问道:“你怎么了?”

傲慢看着那个孤立出一片冰雪国度的女人,蹙紧眉头,心底也是乱遭遭一片,却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掉转过头,眼神冰冷地射向婪:“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头发怎么会变成这样?”

之前没太过执着于这个问题,是由于四面环狼的情形不允许,而如今旧事重提,这并不是意味着此刻问这个问题合适,而是因为他怀疑她的变化是跟那一头白色头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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