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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65)+番外

猀华一听仙女的话,表情徒然一僵,他结结巴巴道:“您、您难道竟觉得那个满嘴胡言、小气又脑子有病的嫉殿会比咱们……惰皇好?”

“他再不好,在我的眼中,却并无什么过错。”虞子婴淡淡道。

“这么说来,我在你眼里……还是一个犯了错的人了?”一道幽凉瘆骨、像毒蛇爬上女子温暖肌肤般滑腻冰凉,却又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虞子婴背后响起。

虞子婴早知背后有人,她转过脸,背映着一片幽蓝色夹带着红亮的火光,面部五官陷入一片黑暗阴影之中,她看了他一眼,便转身与猀华错身而过。

惰看她竟一句话都不辩解便转身离开,来不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道:“你站住。”

“我为什么要站住?”虞子婴脚步未停。

惰似粹了冰的玲珑眸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

虞子婴又道:“我喊你站住的时候,你停下来了吗?”

惰一怔,眉头微微颦起。

虞子婴继续道:“我想让你站在那里听我说一句话的时候,你站住了吗?”

三句问话,一次比一次淡漠随意,但却令惰感觉随着她的离开,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内慢慢抽走,他心像破了一个大洞,眼底蓦地涌动着复杂情绪,微微失神地盯着虞子婴。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眼看两人之间的小问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一个不容忽略的大问题,最终大问题又由于嫉殿的掺和矛盾随之激发,变成了一个越缠越紧的死结,如同这结的绳索两头各种越走越远,于是这个死结便越缚越紧……

猀华大概能够猜到惰皇是怎么想的,但他却不知道仙女究竟是怎么想的,所以他先前才会故意拿话来试一试仙女,但他发现,仙女的态度始终太过隐晦莫测,就像藏在千层布之下的秘密,越拆越有,越拆越深。

“咳咳……那啥,仙女,其实之前的事情……你多少有些误会惰皇了,你知道这火油是怎么来的吗?它可是惰皇……”

站在两人身后的惰一听猀华准备替他说项,似绷不住脸子,那张冰雕细琢如色晓之花的芙蓉绝色面容凝滞一瞬,便冷冷一拂袖便转身走开了。

猀华一看,惰皇走时的背影略仓促,顿时,他全部的神智瞬间回拢,有些不想说了。

其实有些话一说出口,他就直想抽自己两嘴巴子,这种不留余力地帮情敌主子的事儿,太TMD虐心了呀。

但他开了一个头不想说了,但虞子婴却想听。

“你刚才说那些火油怎么来的,还有这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猀华听到虞子婴询问起来,便用双掌使劲地搓了搓脸,用力过猛都搓红了:“……”能不说吗?

“如果你今日不说,明日你的主子可能就会让人光荣殉职。”虞子婴看出他的逃避,斜开眼老实道。

猀华闻言浑身一僵。

突然,他想起了刚才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画面,比如惰皇在他准备替他解释的时候,脸色虽不好,甚至转身就离开了,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阻、止、的、话、好、不好……所以,事实难道是,他已经默许他替他说好话了吗?

猀华捧脸作惊恐状,如果等一下皇发现,他阳奉阴违,那么他的下场……

卧槽!仙女不愧是仙女啊,果然慧眼如矩啊!猀华经她一提配,顿时有一种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悲愤心情。

可再悲愤,人也拗不过命,他只能一脸“死亦何欢,死亦可苦”地垂头丧气的模样道:“其实啊,这段日子以来,皇就没有闲下来过,他在暗地里替您策谋甚多,哪怕是……您跟他闹别扭的那些日子内,他虽然离开了你,但他其实是专程去了一趟豫南(东皇国边境挨着宛丘不远处的一座官用圈地占有岛屿)去偷购了这一批火油,他在准备离开之前还偷偷见了您一面,至到第二日才出发的,而这两批人全是皇的私卫兵……”

“那一幅地图,那就是嫉殿说皇从渔人岛带出的地图,其实是皇亲自绘制的,您不知道为绘这宛丘的地形图,并且将夷族的地量位置标志出来,是多大一个艰难工程,为此惰皇几日几夜都未入睡过,他一面拖延着时间想是想等到他准备好万全之策,再一同出发……”

“或许仙女您不清楚,我们先前走来的那一条路究竟有多少的危险,即使是住在宛丘的人都不敢走这条路径,甚至是夷族的人也宁愿选择绕路出海,也尽量避免走这条死亡之路,或许皇觉得你依旧在埋怨他耽搁了您的时间,所以为了能够选出一条最便捷最安全的路,替您节省救人的时间,即使是厉害的探路者都死了十七、八个了,您不知道吧,其实那些探路者跟私兵先锋原本是同样多的人数,如今却锐减一半多。”猀华摇着头叹息道。

虞子婴沉默地听着,不插一言,任他一口气讲完这其中的原委。

“惰皇其实并非故意想要拖延您的时间,而是他早就派了人在宛丘探听消息,殷圣的人这是在下陷阱让您钻,他自然不可能让您这样没有准备就去,至于渔人岛的事情,您多少也误会了皇,他并非因为你们打赌之事而故意而为之,他本就打算收服了渔人岛送给您,只是……咳咳,听到您竟出手救了那个渔人岛的首领,并将人带走了,他一时生了气,这才放任那个姓殷的为难,当然,他知道这姓殷的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后来,后来当他知道那个首领是嫉殿后,他怕是早后悔了……”猀华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眼珠子四周看了一眼,就怕会被惰皇听到。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虞子婴听完神色不变,只反问了一句。

猀华一愣,眨了一下眼睛,想说我就跟在惰皇身边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下一秒,他又怀疑上了,的确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辛秘内容,甚至有很多是他根本没有亲眼看见过的。

但很快,他就恍然大悟了。

是啊,他怎么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完全像是亲眼所见,实际上,这些内容分明是……分明是惰皇随意、偶尔、“谈心”之际、透露出的几个段子,而他就顺理成章地将一切原原本本还原最后连成一个连他都完全不容怀疑的——真相!

靠!他之前还觉得他家惰皇的情商被狗叼了,实际上是他的智商被狗叼走了吧!

虞子婴仿佛从他的神情悟出什么,她转眸看向那枯林中火烧一地黑黝冒烟的方向,话锋一转,道:“火快熄了,等火气一散,就走吧。”

猀华深觉自己被惰皇无形之中利用了,所以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便准备等一下独自找个阴暗角落画圈圈去了。

而虞子婴虽然脸色木讷依旧,但这一次行走间的脚步却显得较之前轻快几分。

——

待枯林内的火相继熄后之前派出去的人都一并回来了,他们便继续上路,一路上虞子婴总感觉惰的眼神总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她却视若无睹继续安静上路,但与嫉在一起的时候,却不容他再随意对她动手动脚。

比如,嫉为了气惰总喜欢靠在她肩膀上走路,但这一次,虞子婴却十分利落地避开了,她义正言辞道:“你太瘦了,浑身的骨头硌得我不舒服。”

嫉手僵在半空,他秀美的眉毛乖戾一挑,冷哼了一声。

“之前你怎么没说?”

于是,虞子婴便开始面无表情地碎碎念道:“我容你,难不成你就不愿意尊重我,据闻九洲上的男女未成婚前如此有着这种放肆的行为,叫……”

“够了!不给靠就不给靠吧,我知道了!”

听到她说容他,嫉还是感觉到高兴的,这说明她心底多少还是在意他的,可后来她又找各种繁文琐事的借口,他又觉得十分麻躁。

不过在看虞子婴也没有理惰,至少会跟他说话,他倒是觉得自己还是占有上风的,于是便不去计较这种小枝小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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