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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566)+番外

他们穿过毒蛛枯林后,不远处就是毒瘴沼泽,这一片毒瘴沼泽十分凶险,到处都是泥潭一样的沼泽或潮湿松软泥泞荒野地带,据闻在这里面只需待上一个时辰便会毒入心肺无药可救,更别说这毒瘴沼泽内里路线复杂。

若直穿插而过当然不需要走上一个时辰,但若迷路或走岔了路,或陷入沼泽内,就会在这一片泥泞之地这里永远地被留下来。

站在树木生长的高地上,便能看到前方是一片瘴青色雾霾掩藏的沼泽之地,惰这一次并没派猀华为代表,而是主动走到虞子婴面前,他伸出手放在虞子婴面前道:“跟我走。”

虞子婴垂下视线,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无视他的求和之态,平静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惰视线落在她的头顶:“由我带你走,一个时辰内便可走出这片毒瘴沼泽之地。”

虞子婴从兜内取出一个绿瓶子:“我这里有一瓶避毒丹,跟他们分了。”

猀华一看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这倒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含上它在嘴里便可救命,他喜颠颠地上前替惰皇接下:“虽然避毒丹的效力只有半个时辰,但现在这种情形却十分地有用,多谢虞姑娘了。”

猀华将瓶子里的药根据人数倒在手心,然后分给每人一颗之后,剩下的就一并连瓶子还给了虞子婴。

这时候其它人看虞子婴的眼神都多少友善亲和了一些。

虞子婴将避毒丹收好后,看着依旧杵在面前的那只白玉颀长优美的手,略犹豫了一下,便将手平稳地放在了惰的手中,他的手冰冷如玉,像常年不化的冰雪,刚一碰到,便感到一股凉意从指尖凉透到心底,然后她被惰立即攥紧,像是怕她会反悔他很快地垂下手,任腕间滑落的白袍掩住袖下两人的交握的手。

嫉看到这一幕,心中就像烧了一把火,他很想上前分开握着手的两人,但他却不能这么做,他知道虞子婴想尽快去夷族救人,若他在这种时候表现太胡搅蛮缠,绝对会惹她生气,于是他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一只手牵起虞子婴垂落在旁的另一只手,握进手心内。

“呵,既然惰皇愿意带路,那本殿跟猪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猀华闻言满脸一黑,他阴阳怪气地道:“嫉殿,你不如跟我等一块儿吧,大家绑在一起的话就不被冲散了。”

“嗤嗤嗤,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嫉红唇似染血,斜睨而去,那似毒蛇般冰冷猩红的眸子划过猀华周身。

猀华倏地蹙眉,竟感觉手脚在他的气势下隐隐有些发麻。

这嫉殿果然不愧是与皇齐名的七罪之一,若真将他惹怒了,保不齐他会背着仙女对他下狠手……

“他愿跟,便跟吧。”惰漫不经心地道。

虞子婴一听,抬眸看了惰一眼,若有所思。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准备出发去夷族之前,其实虞子婴曾私底下跟嫉表示过,让他不用跟着她淌这一次浑水,甚至她还特地费心跟他分析了一下他这么做的后果。

但是嫉这人任性独断惯了,再加上他对虞子婴正在兴头之上,却是死活固执不肯的答应,他耍滑使诈威胁诱哄无所不用其极,一定要跟着她一块儿走,最终虞子婴看自己也说服不他,想着他要跟的话,那总少不得要事先设下一道困兽的“枷锁”预防。

于是她就跟他约法三章,这一趟万事以正事为主,其它事情无论他看得惯也好看同不惯也好,都不许无中生事,若耽误她行程和救人效率,那么就别怪她翻脸。

嫉为了能跟着虞子婴,也是能屈能伸的,最终却还是拽拽地答应下来了。

他特别能抠字眼儿来施行,虞子婴只讲在正事上他不能够胡搅蛮缠给她闹事儿塞心,但对于惰的事情上,他觉得算不上是什么“正事”,于是闲起来无聊时,便卯足了劲不留余力地想方设法地给他填堵。

他从以往种种憋屈的事情中,总结出了一点经验——越装逼的人越遭雷劈,装逼的人最终苦闷呕血的就只能是自己。

所以当他看到惰对待虞子婴那种含糊,不明朗的态度时,看似在意却又不煴不火的暧昧,他就知道这厮正在暗地里耍阴暗手段。

他想用冷暴力来收服虞子婴,想要虞子婴为他而改变,但实际上,他却完全不知道实际上,正在步步后退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什么时候唯我独尊,视天下人于无物的惰皇会小心眼到对一个女人耍这种幼稚下三烂的手段,只为惹了她,引起她的全部注意力,就这一点上,他其实就已经输得连所谓男人的原则都丢掉了。

可惜他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偏偏让嫉看清楚这一步,所以他才会在一路上卯足了劲地使坏,朝他心中最柔软最不提防的位置使劲地插刀子。

哧哧哧哧……他非憋屈死他不可!

——

猀华从后面的木板车上找出一长捆的草绳子,然后将队伍划分为五人一组左右,用长绳绑住了腰间,像一个个粽子一样绑成了一团,然后整理了一下东西,他们嫌弃木板车笨重便丢弃在原地,只带着辎重车继续轱辘轱辘地朝里面走去。

一进毒瘴沼泽众人便感觉脚底好像踩进了一片软绵冰冷的海绵体内,空气中吹来的味道腥冷而带着淡淡泥土味道,在广阔的沼泽地带,最大的威胁是潮湿寒冷的天气,若弄湿了衣服,又暴露在寒风之中,人就很容易被冻出个好歹。

另外在毒瘴沼泽不论是在高地还是低地,都会有危险的沼泽地,不小心掉进去,可是分分钟意味着可能丧命的。

他们一行人一踏入毒瘴沼泽便像老人得了白内障,眼前全部的视线被雾霾笼罩,难以清晰辨认眼前三、四丈外的范围,由于能视界有限,所以行走时需要特别注意,因为在这片天然迷雾的沼泽之中,它是没有路的,也没有方向,想要离开,光凭方向感是不行的。

哗啦~哗啦~哗啦~

惰跟虞子婴还有嫉三人并没有绑绳子,因为三人自信凭自身能力就像遇到紧急情况亦能够全身而脱,当然也有随时准备应付危险情况的想法,若都被绳子绑成粽子样,岂不是行动时全都被动了?

于是他只牵着虞子婴,而嫉妒则拖着虞子婴,三个就像三胞胎的连体婴一样同步同节奏地朝着一片水洼泥潭内走去。

“这水洼越来越深了……”虞子婴低头看了一眼浑浊在冒泡的水面,感觉小腿肚都被掩没了,但惰依旧很平静地开划朝前走。

“这条水路却是远离这片泥潭唯一路径,等一下只要上岸就好了。”惰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虞子婴看着他的后脑勺,暗道,却没有想到原来如些,这真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试想无论是自愿进入或误闯了这片毒瘴沼泽的人,宁愿选择高地行走,也不会想到从这底洼水里淌着走,毕竟这处泥潭的水既不知深浅且一入肤时冰冷刺骨,一不小心泡久了,可能会将脚的肌肉都冻死了都有可能。

“喂,惰,还有多久才到啊?”嫉皱起眉头,烦躁地将脚上缠上的水草踢掉,怕那那溅起的水花会碰到虞子婴,所以又被他随手一掌湮成了水汽消弥于空气中。

惰细致眉目浅淡梨如白,冰漠地启唇一张一噏:“一刻钟。”

“切,还有这么远,那就走快一些,泡着这种又冰又冷的脏水,难道你在享受不成?”嫉对着惰是又讥又讽,他拽过虞子婴的手,想将她带到身边快步越过前方的惰,但却被虞子婴一把扯住。

“你不知道路,安份一点。”

嫉一听虞子婴那沉静略重的声音,便知道她是认真的,他偏过头看了她白漠若雪的侧脸轮廓,看她黑珠的双眸像静谧随风而拂动的菩提树,充满了让人安心动容的气息,他愣了一愣。

他像浑身有虫子在爬一样乱抠了抠脑颊,瘪着嘴,却熄火了刚才的张狂,继续按耐着性子,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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