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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07)+番外

达达木不明所以:“为什么?”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摆出一脸的好言好语,然后让他们不怀疑地放咱们进城去吗?

虞子婴嫌写麻烦,没有长篇解释,只简短道:“兵行者,先以其势而摄,便可避免敌方轻视。”

达达木怔怔地看着她写的字,他并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他将虞子婴写的话好好地想了想,渐渐便好像有些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人固穷而不丧志,人少势而不丧德,人自轻而别人轻之。

就算他们如今是一只纸老虎,也绝对不能够在外面丢了山林大王的威风。

再说了,他们如果真对这些小兵小将客客气气地,岂不是自降身份,像这种拦路小鬼一般都是踩低捧高之辈,既然他们的去留完全不是他们能够做得了主的,何需讨好这种拦路小鬼,自灭威风只会令他们轻视而妄顾他们的谈判内容。

达达木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虞子婴,见她又举着几个大字:“胆大,心思,上!”

最后那个“上”字,令达达木嘴角恶狠狠地一抽。

当老子是狗啊!说上就上!

但到底……他还是上了。

“尔等鬼阴军,见到爷爷我达达木将军,还不赶紧胆怯相迎!”

达达木让车队在外,独自扛着一柄威风凛凛的大砍刀站在城门对岸,他方脸阔眉,虎背熊腰,人高七丈,一身盔戎,即使站着不动也自然而然透露出一股霸气,特别是当他怒目呲牙大吼一声,保准让其心胆炸裂而死!

这一声饱含着浓煞内力,远远地传到海沟对岸去了,那些个本来闲眯逗眼吹牛或打着瞌睡昏昏欲睡的鬼阴军,顿时一个个被这打雷似的声音吓得跳了起来,然后一个个茫然四目巡视张望。

当他们看到对岸那个一骑当千的达达木时,都纷纷揉了揉眼睛,结舌瞠目。

“他娘的,他刚才在吼什么?”有人气恼地喊了一声。

“他说……他叫达达木将军?”有人挤眉弄眼古怪道。

“达达木这名字听起来倒是耳熟,咦,这不是都督少府的那个常胜将军吗?”有人记起来了。

“我说,他这种人物怎么跑来了?”

“他好像是一个人啊?”

“这怎么可能,他一个人跑来咱这地儿干嘛,莫不是还有其它部队埋伏在暗处?”

这些个人首先被达达木那石破天惊的架势吓了个够呛,又被他的名声所摄,一个个一时拿不定主意,便聚在一块,接头交耳。

“你们这些龟儿子!有什么话老子听不得,赶紧放桥,好让老子进城!”

达达木见这些人果然如虞子婴预料一般,不由得信心满满,再次十分嚣张地一跺腿,溅起了满天尘灰飞扬,那强大气流吹得他红色披风猎猎作响,如怒目金刚般吓人。

“你……你是中央都督少府的达达木将军?”

一般来说,被派来守城门的皆是一些小杂碎兵,他们自然比不上正牌军队有魄力,见达达木气势咄咄逼人,便不得不无奈之下,便派出一个代表前去回话。

此人长得一脸瘦长似马,细眼塌鼻,他见达达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底气十足的模样,便缩了缩脖子,眼神在他身后到处张望搜寻,就怕他在暗中埋伏了什么杀手。

“老子就是达达木!”

马脸兵努力板起气势,挺了挺胸又问道:“既然是都督府的达达木将军,你跑来白石城做什么?”

达达木瞪眼吹胡子:“老子能来干嘛,老子当然是奉陛下的命令前来送灾粮……嘿?老子干嘛跟你们这群龟儿子有甚好说的!赶紧下吊桥,老子要进城去!”

虽然达达木的话半途警醒便收了回去,但耳尖的人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马脸兵愣了愣,接着似想到什么,整个腊黄的脸皮徒然泛起了红光,目光灼灼然地盯着达达木。

他心中喜道——嘿嘿,想不到啊,这趟老子守门竟守得要升官了,升官了!哈哈哈哈……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大便宜啊!

白石镇与其它沿海一带遭海灾一事他们阴鬼军怎么可能不知道,当然也曾听闻达达木等人送灾粮一事,但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明知道白石镇已被他们阴鬼军攻陷控制住了的时候,仍旧准备送粮食入城。

这不就是……白白送来给他们占便占的吗?

☆、第十二章 救人的代价

“送粮?你确定?”马脸兵憋住心底的兴奋,掩嘴轻咳两声,继尔一本正经地朝达达木再确认一遍。

达达木怒目一瞪,不愧是当将军的人,他身上那混和钢铁与鲜血灌铸而成的气场强大足以让人胆寒噤声。

“你、觉、得、老、子、会、说、谎?”他大刀一挥,风沙走石,“锵!”一声直插地面。

马脸兵的脸倏在白了白,他本能地攥紧手中长枪,不敢与其灼灼迫人的眼神对视,只敢在暗中啐呸一口……且让他现在猖狂一会儿,看等会儿见了鬼主他们,看他还敢不敢逞威风!

“呵呵,以达达木将军在南疆国的威名,自然是不屑说谎的,但您难道没看到城墙上挂着的那一幡禁城令吗?”马脸兵晃了晃脑袋,阴险地眯了眯眼睛,虽腆着脸吊儿朗当地笑着,但话中意思却是在故意刁难了。

想进去?好,先学会求老子吧!

达达木阴下眼,瞟了一眼高高插在白嵅城墙上那一片黑色巍巍的旗帜,此旗身为三角,边橼呈似凶牙锯齿,上图纹一颗白色骷髅脑袋,骷髅脑袋上两个黑洞洞的眼睛部位,正幽幽燃着黑红色火焰。

这是阴鬼军的“戎锋”,亦就是一军旗帜,他们将其插在城头上,远隔可视,则意味着此城已被阴鬼军彻底占领了,在阴鬼军撤旗之前,无论哪一路人马皆得望旗绕路,如敢挺进则会被视为对阴鬼军的军事挑衅。

“我且问你?”达达木戾然沉目,声重似穿云破石。

马脸兵怵了一下,但望着隔了一条海沟的达达木,他掐紧手心,随即又逞强在扬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将军且说。”

达达木道:“阴鬼军乃五鬼所属,对否?”

马脸兵不明所以,忐忑道:“自是。”

达达木又道:“五鬼乃玄阴王麾下所属,对否?”

“……这,自是。”

达达木再道:“玄阴王乃我南疆国皇帝亲赐其藩地并颁旨封为异性王,对否?”

“……是。”马脸兵好像有些明白达达木之言所指,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那本将军再问你,本将军乃堂堂南疆国中央都督少府之大将军,奉吾皇旨意前往属地赈灾送粮,为何故入自家城池却被阻挡其外,此乃何理,何情,何故?!”

达达木一字比一字更加雷庭万均,一句比一句更加慷慨激昂,声声直震得众人耳膜心一阵生痛。

“将、将军,你……”你这纯粹是歪理啊!马脸兵诧目结舌。

马脸兵倒是想反驳,却又反驳不了,只能看着达达木干瞪眼。

他能说咱们玄阴王的部下从来都不听你们皇朝的狗屁号令,你们皇朝的将军在咱们阴鬼军的眼里,那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意义,你皇朝的东西是咱玄阴王的,但咱玄阴王的东西仍旧是咱玄阴王的,跟你们个狗屁关系都木有!

但是……这种话也只能在背后说,在私底下嘲讽,就跟许多佞臣手可遮天之际,暗中如何使坏亦不会将那野心公然昭示天下,因为这么做就是造返,是叛逆。

而这样诛心的罪名,他一个小小的守门卫却是担不起的。

“本将军再问你一句,放不放吊桥!”达达木厉声道。

马脸兵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地盯着达达木,他心中对他是有所惧的,可又不甘自已就这样灰溜溜地放他进来,于是便故意眼神放空,并不回话,任他在那里放厥狂吼。

达达木见此,简直是怒发冲冠了,他这人脾气着实不好,他咻地一下拔出铁环大刀,准备发作之际,余光却看到虞子婴从车队里走出,并朝着他这厢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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