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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72)+番外

“答应我,在玄束解开之前,你只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好吗?”他视线搜巡于她五官之上,尤其游离于她那一双下垂微凉的眼角。

虞子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男子了,哪怕他披着一张稚嫩的少年面容,但属于他*那熟透了,如粉色蜜桃浓稠得流出妖艳汁液的糜烂味道,仍旧潺潺沁出那张粉红骷髅、绝美容颜。

他已经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偏生又依靠着那腐烂长出一片滟姝荼蘼之花,残阳如血似地妖艳。它妖娆而诱惑,勾魂摄魄,盛载着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

“不如我们交换一件事吧。”虞子婴道。

“哦,什么事?”*道。

“不要继续再恨我。”虞子婴撤下掩唇的手掌,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像两潭幽湖,深不见底:“不要因为一件不是通过我意志决定而做出的事情,而迁恨于我。即使这样,若你仍究竟做不到,那至少在我答应你的条件之后,你也在这一段时间内,尽量忘记我是腾蛇皇族,只记得我叫子婴,我们的一切初识于瑛皇国,你曾替我取了一个很可笑的称呼叫小乖,你不止一次要求我,希望我能够让你爱上我,你会惹我发怒,然后被我揍了,却不会反抗,你只懂朝我撒娇委屈,却从不会觉得怨恨……哪怕一切即使是假的,我也愿意按受这样的你。”

*静静地听她说完,便彻底哑声了,他心底冲击不少,因为他很少一次性听虞子婴讲这么多话,而每一句都能够是关于他的事情,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心脏被揪得发紧,手心汗湿发烫,一时竟是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

“你是拒绝吗?”虞子婴偏过头,无视他的表情,冷淡地问道。

*见虞子婴移开了眼,瞬间便觉得压力消褪了不少,他斜眸阴阴凉凉地瞥了一眼惰,又转回虞子婴身上,此时,已是一脸没心没肺,笑意盈盈:“有何不可。”

的确,有何不可?

他想要她,他渴望她,他期待她的接近,每一秒每一分,而这样迫切的渴求却又激发了他潜藏在心底的怨恨之意,或许是她的迁就,亦或许是她的无辜之姿散发的那种让他挫败的无形吸引与蛊惑,令他心底的平衡被彻底打乱了,这才叫他变得阴阳怪气,喜怒无常起来。

如果可以,他亦想忘了她是谁,彻底投入这一场与她的爱情角逐,将一切爱恨兴亡尽此中。

“我信你会尽力而为,那我亦承诺你。”虞子婴转过头,看着他。

*看她认真的模样,一板一眼,像一个小老头似地,便笑了:“那可要记牢了,别见着什么熟人,便忘了该遵守的事情。”

虞子婴不与他争辨这种事,她返目望去祭坛,然后隐约看见在惰前方,好似站着一个人。

“那个……是圣灵的圣主?”虞子婴推开*,面色微沉。

*却不肯远离了她,这才刚“和好”,他却想这样粘着她不放。

“据闻腾蛇祭坛要开启除了腾蛇皇亲自莅临之外,另外便是由腾蛇皇族的血祭来触动机关开启。”*红唇吐灩,阴阴柔柔道。

“他这是在放血?”虞子婴抿紧了嘴角,冷下面容。

*不以为然:“这不放血,我们怎么进去?”

虞子婴道:“可他已经站在那里快接近半刻钟了。”这么说来,他必然已放血快半刻钟了。

“半刻钟啊,这是放了多少血呢?”*苦恼地计算了一会儿,便眸光发亮,透着幽绿,轻松又饶有趣味道:“或许等他一身血都放光了,这机关也就可以开启了。”

虞子婴闻言,不满地横向*。

*见虞子婴那不虞的神色,想着刚才两人还“柔情蜜言”地倾诉心肠,此刻她眼底那透着寒意的神色却像冰箭一样刺痛着他的心,落差太大,*心底又开始闹扭曲了,他冷笑地阴下面容,口不折言道:“怎么,你心痛了?知道他是你的同胞兄弟,便觉得不忍了?”

“同胞兄弟?”虞子婴迅速接口,却是心弦一颤,愣然重复了一遍。

而*话一出口,眼中便遽闪一道懊恼,嫌自己刚才冲动时嘴太快了。

“你——说——圣灵的圣主,他是我的族胞兄弟?”

虞子婴每一个字都说得太慢,似不愿相信,又似在慢慢消化这一则冲击性的话,她忍不住朝圣主的方向遥遥望去,眼底的光芒似草灯被风吹得破散四溅,明明灭灭。

——难怪!

难怪她会对他的感觉如此不同。

虞子婴脚步欲动,却被*先一步逮住,他掰过她的脸,逼着她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去哪儿?”

“再放任下去,他一定会死的。”虞子婴沉静道。

“他死与不死,与你何关?别忘了他此时的身份。”*笑眯眯,却恶意十足地提醒道。

是你的同胞族兄又如何,他如今已经变成腾蛇族仇敌殷圣的人,这样的族兄你还要吗?你敢要吗?

“你对他……”虞子婴探究地盯着*,顿了一下,将脑海之中掠过的词过滤一遍,然后挑了一个比较恰当的形容,吐露道:“很厌恶?”

*见虞子婴看着他时,眼中那一抹了然与透澈,面容一僵,下意识反驳道:“他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但他跟我却有关系,他或许是我的同胞兄弟,难道你想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简单地在我眼前死去?”虞子婴反问道。

“他又不是猪,他怎么可能会任由自己就这样放血放死掉?”*听了虞子婴的话直接气极而笑道。

“若一刻钟后,他仍旧不停止这种自杀的放血,他就会死。”虞子婴不与他争辩,只是很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第六十一章 重逢喜

“那好,那我们不妨就等着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停下来。”*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就如同她的话一度令他感到既荒谬又滑稽可笑,既然如此,那便静候结果吧。

在砖石包砌的祭坛之上,圣主绷直着身躯静静伫立,背脊又挺又直,像一柄标尺似的,他戴着的一张惨白质硬的无脸面具,仅露出黑洞洞的两个眼孔,跟一张削薄煞白的嘴唇,他手臂上的那一道血痕已经开始缓慢滴血了。

“圣主,若你再这样下去,或许会死。”惰声音平淡,姿态懒倦,白衣翻飞似鸽,风拂动领间狐毛似朵朵绒花压低、竖起,他那一张临莅于薄透阳光之下的俊美透明容颜亦毫不逊色。

他虽然听着像是在好心劝着,实则并无半分“真诚”的动作。

“它一定会开启?”圣主那道冷质清隽的声音淡淡响起,虽然与往常的语气相似,但若细心仍旧能够从中听出一种硬撑的虚弱。

“肯定,不过……这也必须得圣主能够撑到最后才行,这条入口机关必须彻底完成开启,一气呵成,倘若半途停下,就算有人趁机潜入,待机关重新合上,便永远都出不来了。”惰道。

而就在两人谈话其间,一阵令人耳酸的嘎吱声蓦然响起,两人面色一凛,皆齐齐望去,只见在凹槽前方,那铜釉器的八卦圆弧形闸门从中间十分缓慢地开启。

但在它开启出一个指缝大小的空隙时,却又停下,接着站在祭坛顶端的两人,感觉脚底传来一阵轰隆的颤鸣感,此时圣主受了外力震动的刺激,只觉胸膛一阵窒闷,心脏搏动过快,眼前一阵阵眨黑,连站都站不住了。

不行!必须坚持住!

圣主一手紧攥住凹槽台的一角边拐,想稳住晃悠的身形,但一下秒,心脏处一阵撞击,他整个一震,瞳孔放大,不知不觉地朝后仰倒而去,然而就在他倒下之际,却先一步被人给扶住。

他以为是惰,毕竟他一直站在他身后,然而当他虚弱又冷清地抬眸一看时,却看到垂落的兜檐帽,跟一截白皙得几乎透明的下颌,抿紧严肃的饱满唇珠。

“你——”圣主看到来人那一刻,瞠大眼睛,如遭雷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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