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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相师之独宠萌妃(695)+番外

过了许久,他闭上了眼睛,白着一张脸,自嘲地问道:“子、婴,你、你恨我吗?”

虞子婴闻言蹙眉,撇开了视线,她揉了揉拧紧的眉头,想了一下,暗吁一口长气:“你的出现,让我曾以为,从此我便会多一个拥有相同血脉的亲生兄弟。”

老实说,与其说恨不恨这个问题,还不如说是……失望。

一种本该拥有,却转眼便失去的失望。

虞子婴既不用歇斯底里,亦不用仇恨厌恶,痛骂怒喝,只凭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将圣主打入了地狱,剜心剔骨,他听她说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一时难以辨别东西南北,顷刻间跌坐在地,不堪重负。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若非他贪欲过甚,如今他跟她重逢,两人至少还会是一对亲兄妹。

这是这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来得亲密却又分断不开来的存在,不是吗?

——然而,他却生生地放弃了拥有这种存在的权利,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眸含讥讽,要的便是他这般模样,圣主此人,冷心冷肺,哪怕是灭族之灾因他起祸,他亦能够平静安然地活着,哪怕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亦能够在他的逃亡半途之中因为一个怀疑而下黑手。

他此生唯一的软肋,便只有他胞妹一人而矣。

他的爱,源于她。

他的悲,源于她。

他的痛,亦只源于她。

久久沉默后,圣主似想站起来,但徒试了几次,都摔跌了回去,是以,他干脆仰躺在地上,万念俱灰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与殷圣……也只是互相利用,圣灵军跟殷圣,无半点瓜葛与关系,负责露面与洽谈者,除了九圣使,便只有我一人。”

随着他躺地的动作,虞子婴这才真正看清楚他,视线匆匆扫过他胸前那一片沁满鲜血的部位,她呼吸骤然窒了窒,她很快旋转开目光,掩饰着继续平静道:“那九洲内那些叛变的国家,是由你推动的,还是殷圣策划的?”

圣主声音很慢,带着细微疲惫的轻喘:“他们大部分都是由圣灵军出面,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绝不会让他们的存在阻碍你,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殷圣觉得时机成熟,倾巢而出时,便……”

不等圣主将话听完,这时,长廊那一扇紧闭的大门便猛地被劈成四半,风卷着沙尘呼啸而入,接着数道人影冲了进来。

来者迅速欺近,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随之而来,定睛一一看,却是猎豹、皇极、飞烟。

奇怪的是,除了他们三人,其它人却并不在。

*定睛一看,便是一个旋身,迅速将虞子婴保护在身后。

“还真是意外,你们竟然活着出了铁笼。”*舔了舔嘴唇,眸光幽幽,意味不明道。

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虞子婴回忆昏迷前那一刻,她分明记得他们被关进笼子里了,他们三个逃了出来,那惰跟嫉妒呢?

“凭你们的脑子是不可能解开机关,这般看来十有*是惰出手了。”似知道虞子婴在想什么,*道。

“怎么回事?”虞子婴靠在他身后,倒没有觉得被人保护有什么落面子的问题,反而十分配合。

*仰后身子,侧下脸,压在她耳边低声道:“机关只需要将棺椁内的契合物取出,再重新将棺椁合上便开启了。”

他这么一说,虞子婴便立即明白了,在这一群人当中,只有惰的属于远攻能手,而且论智力跟腾蛇祭坛熟悉的话,也当属惰了,若说他们之中有谁最快破解出机关出来,惰的可能性最大。

“那这里是哪里?”虞子婴醒来便在这个地方,但她却觉得这里应该还是腾蛇祭坛内部某处。

*道:“祭坛下方。”

“腾蛇公主,你还真是何处都能得贵人相助啊,除了七罪的嫉殿跟惰皇,你一个转身,便又多了一个神秘保护者了啊?”

皇极、猎豹、飞烟鞭至落地之后,皇极懒懒地瞥了一眼被*护着的虞子婴,他双手环抱,斜挑着眉飞入鬓,阴笑暧昧地道。

而飞烟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目标虞子婴身上,当她看到躺在地上,一身白袍染满血啧的圣主时,柔美娇容有些懵。

“是你们干的?”她猛地转过头瞪着*跟虞子婴,表情一秒变夜叉,徒然凶厉,怒目张发。

*跟虞子婴一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脸。

猎豹忍耐地抬了抬下巴,不屑地撇撇嘴:“飞烟,别再管那个小白脸了,在他背叛我们殷圣的一刻起,他就是我们殷圣的敌人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杀了那个腾蛇余孽好回去复命。”

“不要你管——”飞烟被虞子婴两人无视,气歪了鼻子,她横了猎豹一眼,大声道。

猎豹毕竟比飞烟要大个几十岁,自然不会跟她这种丫头片子计较,他既劝不了她,便嗤笑一声,干脆不理她了。

“喂,那谁,那谁,我说能交出你身后的那个人吗?否则,我们就认定你们是一伙的了。”皇极目光从飞烟跟猎豹两人身上划了一圈,又重新放在虞子婴跟*身上,他吊儿浪荡地双掌摸了摸鬓角,笑得狂妄自信。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达成了,现在,我便只欠她一个婚约,所以,身为腾蛇皇将来的夫婿,我觉得我跟她,早就是一伙的了。”*直直地看着皇极,目光一瞬不眨,像某种宣誓般莹亮水润,却带着一种冰石玉金的硬度,胶定住皇极无法动弹,一边恬不自耻地在虞子婴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笑得一脸像腥般的柔情蜜意。

飞烟微瞠大眼睛,视线在虞子婴跟*两者之间不断游离,而猎豹则不屑撇撇嘴,皇极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

虞子婴在众人暌暌之下,深觉被调戏了,于是伸手在别人看不见的位置,朝他的腰间的嫩肉狠狠地揪了一把。

*被扭痛,咧了一下嘴角,小声嘟囔讨饶道:“轻点儿~”

“他们是三个人,你行吗?”虞子婴不理他耍宝,徒然沉声问道。

“之前就一直忍着了,嫉那乳臭未干小子跟你说这种话的时候,你为何不问他行不行啊?”*鼓起腮帮子,妖意弥漫的浅褐瞳潋滟摄魂,不满道。

“……”

“哦?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那恭喜了,那正好,我便送你们一块儿上阎王那儿去证婚成亲吧!”皇极在确定了两人的关系之后,也不再试探什么了,直接狞笑一声,便举起长剑杀了过来。

他刀风扑杀而来,虞子婴只觉罡风太猛,*垂下长袖,替她挡下,趁着空档的时间,覆在她耳朵似认命般道:“小乖,我已为你神魂颠倒了……所以,如果我赢了,你一定不能扯旧帐,对人家始乱终弃啊,知道吗?”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合适吗?

虞子婴面皮一抽,闻言反射性一抓,却只抓空一截袖袍,她怔怔地看着他远跃而去的背影。

接着,一场大战便拉开了启幕。

皇极是一名剑术高手,这一点从他祭出一柄秋水鸿扬、锋利剑鸣的长剑时便能够看得出来,他足踏出一个奇妙的梵形,左手捏了一个剑决,便兜转着*而去。

他双足变换间,嘴里发出一种扰人的得得得的声音,眼见整个人越走越快,最后直如一团风一般将*围住。

*嘴角噙着一抹浅笑,暗运一口气,一挥长臂于胸前一横,径自双目一闭,呼吸平稳竟似熟睡,完全不受任何干扰。

皇极倒是第一次遇到像*这种在对战之中,闭眼干站着的人,他一时既惊又疑惑,动作一时迟疑起来,一边在寻找他身上的破绽,一边暗中观察着他。

最后,他吃惊地发现,即使他看似从容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毫无破绽。

此人的武技比起他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大,我来助你!”

显然也是看出*是一个硬茬,猎豹摩拳擦掌也来了兴致,扑跃而来,他简直人如其名,上身比例惊人,比下身更长几分,高高跃起之时,便如一头猎食扑咬而来的黑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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