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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21)+番外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对面的……”春日正考虑着如何称呼却敏感地听到脚步声踏踏地回响着。

有人来了?!

春日在阴暗地室内静静地等着那人的到来,突然上方的窗口咔地一声合上了,全有的光亮也在一瞬间被切断,现下真映正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说法。

春日心下一惊,感到前所末有的不安。

轰轰几声左面的石门被打开,光线像洪水般汹涌进石室窒痛了她的眼。抬手一遮,挡在眼前,这时又到听轰轰声,她赶紧撤下手向门口看去,只见石门在倾刻门又重新合上。

再次陷入了黑暗,但这次春日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知道门前正站着一个人。

她的脑袋再次陷入了更深的幻境中,什么都是一片虚无飘渺,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很熟悉也很迷惑,渐渐香气的来源正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她却没有反抗的余地。

春日的身心都沉溺于香味中,浮浮沉沉,她看着来人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正面仰视着他,肩膀上的手常纤长冰泠,隐隐透着股压力。

她抬眸望着他,他也盯着春日,目光中淡漠似雪,并不似冰般灼人却也没有暖意。

春日偏过头像是在打量着,也似在晃神般,许久她轻轻道:“我们认识吗?”

来人没有应声,他十指皆数覆在春日削弱的肩头,像是忍耐不住地全身颤抖着,指间一用力让春日轻声痛呼了下。

这时春日鼻翼颌动,眉头一皱,神智仿佛因痛感而清醒了几分。

“你是谁?”她虽自内力无法运用但还是强力催动,只求能破除如今的局面。

来人的目光始终只是紧紧地注视着她,对她提出的问题充耳不闻。

春日挣开手使尽全身力气挥开他的桎梏,却被他顺势抓紧手腕压在墙上,胸口大开。

“你想做什么?”春日即使再冷静此刻也难免急了。无法挣扎只有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

她呜呼一声,甚是难受。

来人一只手压着春日双手,另一只手慢慢靠近她脖颈间,然后用力一撕,她整个肩膀与锁骨皆裸露出来。春日一恍,喃喃道:“你、你到底是做什么?”

他一直沉默着,只是渐渐靠近着

“你、你……”春日一慌,一句话都说不完全了。

当他冰冷的嘴唇贴在了春日光滑的颈间时,她心脏不由地漏了一拍,整个人呆若木鸡。

可当她还没来得及提出反抗意见,一阵尖锐的痛楚在颈间叫器,让她根本无暇思考。

她能感到有一张柔软冷冷的嘴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吸又舔,辗转反侧,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刚刚抓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了,但她手脚软弱无力只能抵在胸前隔挡着。

“啊 ̄”又一阵痛切心扉的吸吮,春日仰头失声哼道。

这时伏在她脖颈间的人似乎停滞了一瞬,但随即又含着伤口继续,但却没有一开始的粗暴,反而多了份怜爱与小心翼翼。

过度失血春日已唇色发白,呼吸微弱,似醒非醒,她想她也许快死了,死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手里……

终于眼睛再也无力睁开了,她沉沉地倒了下去,但在倒在地上那一刻被人稳稳地接住在怀里,他身上并没有那种浓厚的香气……

暗处突然现出一人抱住春日,原来当时暗室内进入的是两人,并非春日一开始所认为的一人。

来人抱着春日指关节用力,却力道轻柔地抱起她。

而伏在春日颈间人这时缓缓抬起头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另一人,只见白光一道凭空划去,另一个无奈放手避身开去。

而攻击之人从他手上抢身上去揽过春日与另一人无言对峙。

“主子,您体内的咒术已压制下去,此人已无用了,接下来请交于属下处理吧。”

一直隐身一旁的那人开口。

吸血之人冷静的双眸似括起的风雪暴,冷若冰霜。

“主子……”

那人却无耐心等他说完,便抱起春日转身走向门边,他侧目看向说话之人,道:“你若不忍,一开始便不应策划了这一切,现在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了。”

说完就离开远去,只留下黑暗中那人悄然静立许久。

☆、第二十一章 凶险的莲蓬阁

眼皮底下眼珠子不断地转动着,最终眼皮一掀猛地一睁,定定地看着床帏一语不发,呼吸还有点急促,身上的底杉已被汗水浸湿。

半晌才回神,轻身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已回到白府房间。

春日惊疑不定地再次看了看,然后想起什么,一把掀开衣领口,欺手上去一摸光洁平滑。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立即下床拿起铜镜一照,哪里有什么伤口?

春日失魂般将镜子放回桌子,征征地坐回床上。

难道真的是做的恶梦?不然一切又怎么能解释得通,一切如果真实发生过,她的伤口呢?

“春日,你干嘛呢 ̄日上三杆了还在睡觉,你真当自个儿是大爷啊?” 这时门口白刹的声音响起。

春日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看日头,已将接近午时,想必他是来催促午饭的吧。

稍微整理了一下,拿起铜镜放回原处,却不小心瞧到自己脸上苍白,双唇更是惨森森一片,毫无血色。

春日这才发现身上的衣物也是去集市所穿,没有更换过。对了,她忆起来了,当时白刹紧急通知阿大与她一同回府,然后让她一个进屋之后她便不醒人事了。

再次醒来就在床上了……或者是那间石室内……

“嘭”门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了一声好大的声响惊回了春日的神智。

“白管家?”

“搞什么?听不到我在叫你吗?”他快步上前,一只手捻起春日的下颌就欺近她的脸,眼中烈焰红火一片。

“抱歉,我在想事情,竟毫无察觉。”春日被迫仰面正视他,奈何只得解释着。

这时白刹才瞧出她脸上白惨惨一片,甚是吓人。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看你脸白的就像是一具僵尸体。”他放下手,难得放柔了声音,关心道。

“没事。”春日摇头轻语:“只觉有点晕眩,想必是……没睡好吧!”她浅笑一声看着白刹眼底雾意迷蒙,竟让他看不出丝毫迹象。

“没睡好,那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移开视线,起身道。

“那午饭……?”春日迟疑道。

这时他已走到门口,随意挥挥手道:“不用在意,今天有客人要来,午饭什么的就拜托他的侍从负责好了。”

“那白爷那边?”

“嘿,你这人真是婆婆妈妈,罗嗦得紧,让你休息就休息哪来那么多理由啊?”白刹凶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

“那谢谢了。”春日微微一笑,让苍白的脸上多了点生气。她心中明白他的好意,便不再多言。

“切,一个男人总是么软软弱弱的难怪睡不好就一副好死不活的样子,午饭我会让人送过来的。”他嘀咕几声就转身离去了。

他一离开,春日便面如止水,心中一片澄清。眼中的迷雾越来越深,但心中的雾团却渐渐拨云见日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四月的天气就像婴儿,时而晴时而阴,“咔嚓”电闪着一道道白光,像挥舞着一把把利剑;好想在空中击鼓闪电飞光,雷声轰鸣,像老鹰攫食,雷霆猛击。春日并没有休息,反而走至窗边昂首望向天空,看着那片阴霾的天空,轻声念道:“料峭春风吹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睛。”

念毕,嘴角轻轻勾起来,便拂袖转身离去。

走在湖边,雨横风狂,野径云俱黑,春日却无所感地走着,一路无阻稍时便行至蓬春莲阁。正待入内,被一臂横拦而止。

春日抬头望去,只见白刹不知何时先她一步挡在门前,阻止她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