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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48)+番外

千与、千寻两兄弟斜飞柳眉,讽刺地开口:“竟是如此貌丑的人!”

春日这时一剑抽出腰间的银软剑,只听“噌”的一声。

两胞胎猛然吓得跳开几步,怒问道:“你在干嘛?”不会是生起气来砍他们吧。

春日弯下的双睫轻笑含月,深意不明的雾眸一片朦胧,轻弹了一下手中的剑,语气轻柔不解问道:“怎么了,不是说要练御剑飞行吗,我拿出剑来有何不妥?”

双胞胎闻言咬牙饮恨,这小子!

“我们都没说开始,你拔什么剑?”千与怒红一张俏脸喊道。

“你们好像也没说不开始啊?”春日温声反问。

“我们站那近,你拔剑想谋杀吗?”千寻阴沉着一张俏然磨牙道。

“凭我的武功这个可能性不大。”春日微笑答道。

“你!”双胞胎气极双双指着春日气结。本来想着给她个下马威,没想到最后气到的却是自已。

双胞胎年轻气盛,再加上面容姣好,从来都是别人哄着,宠着,以为春日是一只羊,却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气不打一处来,于是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委屈,最后急红了眼,望着春日哗哗流着洪水。

春日正抬头一看,微愣住了,有点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了?”春日眨巴着眼睛不解道。

两双红通的兔子眼包含着委屈,气愤,难道,种种春日看了都莫名其妙的情绪看着她,泣搭着开口:“你不让我们!”

“你欺负我们!”

春日听出虽字眼不同,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是她的错!

搞错没有,她一女的还得让两男的,被骂成丑女就够委曲求全的了,怎么滴还想让她嗑头认错不成?春日内心猛吐嘈。

双胞胎互觑一眼暗地里阴险地笑着,等待着春日主动认错,然后他们就戏耍她让她以后见着他们绕着走。

这一招他们百试不爽的。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双胞胎等了半晌,这一看就瞪直了眼,连正在哭都忘了。

只见春日在湖边已安然曲膝而坐,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包味起来香气四溢的特举止斯文缓慢地吃起来,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千与拉着千寻的衣袖不确定地问道:“千寻,那正在吃东西的人……不是他吧?”

千寻通透的脸一黑,肯定地点点头:“千与,是他!”

千与眼一瞪,娇翘的挺鼻一抽气:“他就这么安然地吃东西?”

千寻微黑的悄然转青:“他无视我们了。”

此话一出,双胞胎举起袖子抹掉泪珠子,如两头愤怒的小狮子跨步走到春日旁边,千与原本愤怒的质问一个没忍住又泣声道:“你不理我。”

千寻泪珠子似不要钱地无声流着:“你也不理我。”

春日原本塞进嘴里的馒头一抖,看向那张像小孩子要不到糖的神情,顿时好笑

两手各拿两个包满肉沫的馒头塞进他们的嘴里。

双胞胎不慎嘴里被塞个结实,一噎看向春日眨着水雾弥漫的杏眸。

☆、阴毒的师兄

“现在已过午时也该吃点东西了。”春日微笑,弯如月的双眸看向他们,一时不忍却还是伸手一左一右擦着他们通透脸颊的泪痕。

双胞胎嘴里塞着微凉的馒头,脸上却感到春日此时如天上照下的暖阳般的手指轻拂过他们的脸,不知为何脸轰声热得直发火,他们感到连嘴里的冰馒头也被他们含温了。

他们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啊~

双胞胎慌乱地挡开春日的手,便一左一右侧过身子背着春日蹲下来,一口一口咬着馒头似旧一抽一抽地低泣,别说他们为什么哭,他们也不知道,别说他们馒头什么味?他们觉得有点咸还有点……甜。

春日坐下席地也微笑地啃着馒头,为什么说啃,只因她那温润的神情却不温柔地吃着馒头,那一口一个牙印。

“千与,千寻?”这时一道声调略低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春日他们一抬头,一道浅黄的身影落地便直奔两胞胎走去,见他们一脸泪痕低沉着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做的?”

千与、与寻抬首见到墨绿衣衫的人,连忙压低泛泪涟漪的双目暗中对视一眼,齐齐叫道:“二师兄。”

“是谁让你们哭的?”二师兄宇文泽危险的眯起双眸,再次问道。

他身后一直当壁花的春日微熏着双眸看着宇文泽有点奇怪的神情,心中疑惑着。

双胞胎原本哭泣怜爱的脸瞬间变得索然无味,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们自已弄的。”

“你们……”他阴着的双眸立即变得很难看,他蓦然转身如毒蛇的眼睛看向春日,轻声问道:“是你吗?”

春日一瞬间仿佛看见一双眼镜蛇的双瞳,一双剑眉,尖挺的鼻头下薄唇如刃,长发用黑色金綰起,但身上却带着凌厉点点腐蚀的意味。

“是……”春日正开口,双胞抬齐声打断:“不关七师弟的事。”

春日见他们此时点明她的身份,言语中并没有她猜想的落井下石,有点意外地看他们一眼。

他们一愣,纷纷转撇过脸去。

宇文泽听到春日是七师弟双瞳一缩,双拳紧握起来,抬起像毒蛇的双眸阴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后哦一了声,再道:“七师弟?”他向前迈了几步,紧盯着她突地勾唇笑道:“原来是师傅昨日收下的高徒,宇文泽倒是听说七师弟天赋异秉,是百年,哦不是千万也难见的天才人物,今日就让二师兄见识见识七师弟的能力如何?”

双胞胎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失声道:“不行,二师兄。”

宇文泽身一僵。阴阴地回头看向他们问道:“为什么,难道师兄弟之间切切磋还得经过两位师弟的同意?”

千与抿着嘴,为难地看了一眼春日,再次摇头:“二师兄,七师弟修为不稳,连御剑都末曾学会。”

千寻出声接口:“今日大师姐令我二人来教导他的功课,如果有任何损伤,只怕大师姐那里不好交待。”

见二人连大师姐都抬起来,宇文泽心中更是一恨,不再理会他们,他转身看向春日,泛着绿意的瞳孔直射进她的眼眸,幽幽问道:“七师弟莫不是看不起二师兄,能得二院与蓝长老如此器重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师兄也只是想要更了解七师弟,却不料……。”

春日看见他眼中隐藏着的恨意与毒辣,竟风清云淡地笑了。

“二师兄,春日从末如此想法,即然你想与春日切磋武艺,春日自当奉陪。”春日躬手示礼道。

“好,二师兄果然没看错你,但自古比试难免会发生些损伤,如果……”宇文泽先是满意在大笑,说着又为难起来了。

“春日明白,如果比试间有任何意外,春日都不怨天尤人,一力承担。”春日识趣地应道。

“好,师兄亦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怪师弟的。”宇文泽心中得意,恶毒地想到,只要你有那能力。

“不过,春日不愿用武器,不知师兄认为呢?”

“正如与我所想,不用武器咱们只用拳脚即可。”宇文泽自信地附和道。别以为厉害的只有剑术,掌法也精修过,这小子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千寻走过来向春日咬耳朵,问道:“干嘛不用剑啊,你内力低下拿把剑保险此不是吗?”

春日低头看向双手,含着清风佛明月的轻笑:“用剑的话,我担心……”会抑不住心中的魔意,将他撕成碎片。春日没有说完。

千与只听到他说担心,便提起一口气道:“干脆不理他,咱们走开算了,管他说什么呢。”这一刻两胞胎已经将春日当成“咱们”,有心替她出头。

其实宇文泽对春日的恨意是有来意的,当初还是前任掌门在时,他父亲与其是挚友,后家族生难父亲便将他交付与前任掌门代为照看,那时他便有意乖巧地讨好前任掌门想感其收他为徒,但最后一直末能如愿,直到几年后传来父亲弥难的消息,这时正好是北渊于天掌位之时,前任掌门感其悲痛,便问他有何愿望,他道想掌门收其为徒,前任掌门坚其坚定的表情无奈便找来北渊于天,北渊于天仅一眼便让他体生寒意,但心内的野心却不肯低头,依旧坚持着,前任掌门问可否收他为徒,北渊于天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当时他面如灰色在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少年面前难堪不已,心中暗暗起誓有一天定要他也尝到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