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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天下为卿狂(49)+番外

最后前任掌让他先下去,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密谈了些什么,却在那天后北渊于天竟说等有了大徒弟才能收了他为徒。

想到自已如此艰难才得到的,到了春日这里便轻而易举,这让嫉妒得快发疯了,特别是这种长像普能体质低下,修为还末到地门之人。

他不服自己哪一点比不上春日,不管怎么样他都想毁了他,让北渊于天看看到底才是真正值得他关注的人。

还有那双胞胎竟然第一次见面便对他心生袒护,以往的他们总是以恶魔的性格戏耍别人让其它人恨不得,怒不得,但这小子……

宇文泽恨意似蔓藤缠绕向春日,他要让他……

这不是春日第一次看见这种眼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不是每次,但每看一次她都想笑,所以这种想法也表现在眼中,让双胞胎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在那么阴森的眼光下笑些什么。

“七师弟,你真的要与他,二师兄比试?”千与皱着柳眉,有点不安地问道。

“不要去,他……很危险。”千寻晶莹似珠的双眸带着担心,虽很淡却很实在。

春日看向他们才撤下虚无的笑容,真实而愉悦地笑道:“二师兄是人,不是毒蛇你们别担心我,对了请你们帮我记住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双胞胎不解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回头想想好像明白了却又好像更不明白,两张小脸纠结地想着。

春日与宇文泽走到一片范围宽阔的草地上。两位两两而立,在他们侧边的瀑布疑似银河落九天激起一阵阵水花,宁静的湖泊波光粼粼像一面镜子般倒映着岸边的绿树红花,上空的蓝天白云,仿佛苍天也在注视着两人的对战。

“二师兄,请”春日抬手道。

“七师弟既然如此自信,那二师兄就当仁不让了。”话刚落地,宇文泽便如大鹰展翅般腾空飞起。

☆、这种东西留着也多余

横空一掌劈下,掌中内含绿中带黑的内力,袭上春日周身,不留一点空隙,简直就像要春日的命一样。

春日拂开宽袖使用青烟避开那扑天盖脸的掌势,宇文泽见春日身法奇特,连出几招都不得其身,便阴目一凝转身近身。

他欺身靠近春日,咤喝一声,泛着绿黑光的掌刀直左上角直划而下,势劲力急。

春日凝身不动,内里的傲世惊天诀快速运转保住全身筋脉,接下来的打斗怕是不会善了。

就在迎面之际,她足尖如棉絮着地,身子却似箭矢快速跟着弹起,霍霍两掌,亦向宇文泽攻去,掌中绵中带刚气劲中带着幽绿的青影,赫然是武林绝传:青花掌。

宇文泽纵然是见识过人也不曾看出她掌法的出路,疑道:这小子哪里学生如此精妙绝伦的掌法,竟比他的摧心掌还要高出几个等次。

但是他并不担心,只因春日掌法如何厉害,他的修为内力已比他输了不知几筹,即使交手也不会是他吃亏。

斜目看了看一旁伺候一旁的双胞胎,宇文泽虽想直接一掌劈死春日,但明里她是师傅收下的七弟子,如他这般公然下手,势必后患无穷,既以师兄弟切搓的名义比试在双胞胎处也不敢出尽全力,只得敛住几分内息勉强交手。

但是,暗里使些手段便也怨不得他了,即使追究起来也能说是拳脚无眼,无心之失,这样一来师傅便怪他不得,想到这宇文泽似毒蛇的双眸闪一丝阴森。

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春日如何猜不出他的心思,嘴角带着了然于心的微笑,但那柳烟花雾的双瞳更凝了一层冰峭,却在眨眼间又隐于弯睫,忽明忽暗。

“师兄,还要比试下去?”春日的脸含温和,有些不豫地问道。

宇文泽暗笑:我想要你的命如何停得下来!但面上却疑似不解地问道:“七师弟,这才刚开始二师兄连个深浅都没能看出来,你莫不是有意藏拙吧?”说到最后语气已然含着质问。

春日微叹道:“二师兄说笑了,春日不敢。”

“那么再开始吧。”宇文泽得意一笑,再次发动攻击,这次下手刁钻,暗地里下着黑手,想是真的有了杀意。

就不知道是因为那双胞胞望向她的担心眼神还是春日使出的绝妙青花掌。

春日心中一凛,面目如罩了张面纱让人辨不清神色,发足疾奔,脚下越来越快,忽右忽右青衫飘动,便风中舞动的丝绸轻逸洒脱。

看到春日施展的青烟,宇文泽先是惊诧最后却冷笑一声,不管你有什么绝招我都会让你在今天毕生难忘!

宇文泽再次纵身大喝,至上而下的掌法密密麻麻似一张无形之网将春日紧锁于内,无法动弹,这一招手便是拆了几十来招,虽然宇文泽碍于身份没有便出虚门门手的威压便那高深的修为,即使没有直接击中也至于让春日内息大乱,气血翻涌。

紧盯着两人对打的双胞胎看到春日刹变得苍白的脸色,手一紧便想出手阻止,却不料此时情势大转,一时让他们措手不及。

春日身形不稳回侧过身,右腿一软微蹲,宇文泽此时看出破绽,窃喜一声便挥掌袭向他左肩,内含绵针,想将气劲打进他体内破其丹田,不料春日早就设好陷阱以弱示敌,然这一蹲乃是诱招,她掌化利爪突然圈转,直取宇文泽咽喉,势道劲急无伦。宇文泽大骇之下,来不及多想,也不管不顾朝他身上拍过去。这简直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宇文泽若是继续进击,春日必然中掌。当此情形,春日只需收手闪避,自己便可摆脱这无可挽救的绝境。

不料春日竟不挡架闪避,以身迎掌以躯饲敌。跟着呯的一响,宇文泽挥去的手击中了她的胸膛,春日喉头鲜血激喷,身子在掌下不住地扭曲,他那口腥红的血就直接喷在了宇文泽的脸上,让他躲闪不及。

只因春日已抓住他的一只手,他欲行抽手但春日此时利用他片刻的失明,竟侧身一背一个过肩摔竟让他啊地一声翻身倒地。这种怪异的招式宇文泽闻所末闻,一时失神竟摔个正着。

春日在他倒地之时,挤身于他腿间,双手双腿似绞姿将他压制无法动弹,他怒气一抬就看见

春日笑若那雾散清云的那明弯睫,勾出一幅晓风清月之姿。这时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看清她的样子,竟一时失了神。

宇文泽怔怔地看着她沁入心田的笑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移目。

她靠近她的耳边吐着清新似草的气息:“二师兄,既然你不喜欢女人,那这种东西留着也浪费就由师弟代劳,替你去了一个负累可好?”

宇文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没回过神便再春日那如水洗银月般温柔。

春日微微一笑,膝下猛然用力,一阵毛骨悚然的响声就传来,让她那双弯睫微眯。

“啊~”宇文泽痛极连声大吼道,那声音传响四周激起一片轻鸿。

似满意地眨巴眨巴雾意越来越浓的双眸,春日身姿一稳,眼看就要倒在还在痛呼的宇文泽身上,一双强势而清冷的双臂揽过她渐软的身子轻柔地拥进怀中。

春日没有挣开眼睛,却安心地唤了一声让来人僵硬住身体的称呼。

“师傅……”

☆、北渊于天师傅!

由于伤势过重,春日被北渊于天接到了他的住处“阮清楼”。

春日原本微黄的小脸现在变得更是苍白,她陷入昏迷中,却在做着一个梦,一个让她又酸又甜的回忆。

“师傅,你知道比死更难过的是什么吗?”才五岁的春日,脸上没有被药物侵蚀过度的腊黄,显得粉雕玉彻般可爱。她此时正歪着稚嫩的小脑袋笑着问无良。

无良面无表情,木然的脸没有任何反应给她,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呵呵,师傅一定知道吧,这是像我这样啊。”春日微笑着说道,然后眨了眨眼睛,无神地看着空气不解地自嘲道:“师傅,我每天只能偶尔醒过来,不能跳不能动不能闹不能哭不能激动,天啦好多的不能,只能笑,即使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