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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家“病夫”很勾魂(121)+番外

他的吻很苦涩,连雪镜风都感觉到了,她感到心脏处闷闷的,似透不过来气似的。她从来不知道她眼中一直洒脱的大叔因为她而变成如此颓废,尤记得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那个如花中绽放的妖精,美得如此不真实,让她觉得他便像天下的一片云彩来去自如,然而是自己这股风困住了他吗?

没有缠绵,他们只是唇齿相依,告别亦是分离,花景颜脸颊冰凉一片,他依在雪镜风的耳边道:“丫头,别看大叔,明天亦不要来送我,就当今天是我们最后的告别,不要让大叔那么丢脸地离开,不要让你记忆中的大叔改变了,大叔希望在你眼中的我永远不会变,就跟我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温暖的手掌掩上雪镜风的脸,雪镜风亦顺从地闭上眼睛,至到那道温暖已离去了甚久,她仍旧直直地躺在那里,不曾睁开眼睛。

“风儿~冷了吗?”这时一股蔷薇香气将冰冷僵硬的雪镜风包围着,环抱着,而闭着双眸的雪镜风没有拒绝,无力地顺势偎进他馨香温暖的怀中。

她没有说话,而他亦不曾再次开口,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许久,雪镜风睁开了莹光灿雪的双瞳,看着月光下之御神狐映在雪光中,那美得让人分不清现实的脸,她不由得问轻声道:“妖孽,爱上我很痛苦吗?”

御神狐闻言怔了怔,随后羽睫弯如月弧红唇扬起,笑得比四月的微风还要温柔道:“我的陛下,能爱上你,狐很幸福呢~”当然如果你能爱上狐,狐会更幸福的,他掩下了最后一句最想说的话。

雪镜风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露出一副如此欢乐的表情,他的笑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更是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星河灿烂的璀璨,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感到幸福的,而雪镜风似被他这种幸福给震撼了,她有些无措有些躲闪地扑进他怀中,拱了拱,硬绑绑地命令道:“收回去,不准你喜欢!”

怎么可能幸福,明明他一直被她伤害着,她根本就不懂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亦还学不会怎么能让别人幸福,这妖狐果然是在骗人的!

御神狐难得见到雪镜风耍小性子,他抱着雪镜风顿时笑得开怀,他的笑比那映在月光下的雪还要璀璨。

是的,他很幸福,真正一辈子其实不长。能遇心爱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为何他不能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离不弃,既使被伤得遍体鳞伤亦无怨无悔。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这个冷心冷情的女人的,只是当他反应过来便已经爱上了,或许他一直认定这不是什么爱,只是一种新奇,一种兴趣罢了,也许时间久了长了,他便可以忘切,可是当他们一次一次的相遇邂逅,他发觉自己便多爱她一分,渐渐的他都分不清自己究竟已经爱她有多深了。只知道如今她的一颦一笑,一冷一怒便可轻易地让他喜怒哀乐,他的情绪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早已身不由已了……“听着风儿跟狐说话,这样静静地抱着风儿,狐便是幸福,于愿足矣。”

雪镜风心中一涩,她埋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含糊了一句:“别爱我,否则只会痛苦的,至少现在不要爱我……”御神狐没有听懂这句话,他抚着雪镜风如绸丝般的头发,望着天上那轮银辉明灿的月亮,幽幽叹道:“陛下可不是又在胡说逗狐玩了,这爱如果说停就能停下,那世上便没有了那些痴男怨女,如是颠簸生世亦无悔的事情了……”

“这么认真深刻的话,怎么就不想是从你嘴里能说出来的呢?”雪镜风埋在他怀里良久,倏地抬起脸,凤眸已然清亮如溪,她挑了挑眉取笑道。

御神狐心中松了口气,但面上却顿时苦下来,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道:“陛下欺负狐,狐不依~”一说完,他被恶狼扑羊一般扑了上去,扬起红唇轻咬着雪镜风的脖子,不顾她的挣扎。

雪镜风躲着他的追逐,愤愤道:“你属狗啊,还咬人!”

御神狐顿了一下,然后笑得眉眼俱弯,美不胜收道:“狐当然是属狐妖了,陛下不是经常这么叫狐的吗?”

雪镜风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道:“朕是属刺猬的,别乱碰,否则伤了自己亦是活该!”

“怎么办,陛下这么一说,狐更加喜欢了~”他继续与她嬉闹着,总是不轻不重地舔咬着他露在外面的肌肤,玩得不亦乐乎。

雪镜风伸手推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而狐神狐就像有耐心的猎人,不急不缓,凑着空隙便一举擒获猎物,雪镜风多次“阻击”失败便干脆放弃便了,由着他玩。

而此时御神狐却停下了动作,他望着雪镜风认真道:“风儿,当初狐秘密来到雪霓国,以小倌花魁的身份接近三皇子,让她对狐一见钟情目的确实是为了留在她身边,伺机夺得前朝龙螟国的隐藏的混沌大陆之上的军事秘密还有前朝玉玺,所以狐知道风儿一直在怪我的欺瞒,可是风儿,狐却不悔亦很兴庆狐那么做了,即使狐如果最先遇见的是你的话,似旧会这样做的,只不过狐的目的却是不截然不同了,以往狐精心谋取的东西,现在在狐眼中亦是一文不值,而现在狐想谋取的东西,你能明白吗?”

雪镜风听着他的一番坦白,里面包含着她曾经愤怒的真想,有着御神狐感情的剥析与表白,还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关于她的真实身份。

她僵着表情,直直地看着他,心中愕然,他竟然知道了!既然知道却没有揭穿则表示他一直都是将自己当成郝爱昵,而不是之前的三皇子。

“以前的事情,朕已经忘了,但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这个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难道你能做出叛国的事情吗?”雪镜风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

“红尘嚣,浮华一世转瞬空。方才狐已经说过,狐已寻到自己最想要的了,难道还要再舍弃一次后悔了才甘愿么?”御神狐将她轻轻地拥进怀中,那么轻,那么柔,如获至宝,亦宣示着他将永不放手的决心。

“真是说得比唱的还好。”雪镜风垂下双睫,嘴上不屑地回道,但双手却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御神狐笑得甜蜜道:“陛下就不能说点狐爱听的么?”

雪镜风沉寂了片刻道:“好啊,明天就滚回彩云国去……”

御神狐脸上的笑一僵,媚眼黯淡,悲伤尚末泛起,便又听道她道:“朕好像突然又想反悔了,你好像在朕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还有朕的救命之恩没有还,这么放你走了不是便宜你了,朕想了想,还是决定罚你除非朕撵你走,否则你便是卖身给朕了好了。”

御神狐顿时苦笑不得,他发现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世人说当一个人一句话便能令你哭,一句话又能令你笑,那就表示你爱惨她了,现在他难道真的陷入不可自拔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道:“狐的心都留在你身上了,躯壳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看来你挺无奈的,算了朕还是吃亏点,批准你即刻回国……”雪镜风亦是无奈地模样说道。

“风儿!”御神狐发现再深的道行碰到这磨人的小人儿,也得破功,他干脆亦不说话了,直接以他最爱的方式堵住她的双唇,省得她再说些让他的心脏可能负荷不了的话。天微亮,婧后便派人来请雪镜风一道去送百花国的皇夫,但只收到她派太监前来传的一句口信。

婧后让太监赶紧说,而太监却犹豫了一下,声明陛下要求单独跟皇夫道。

婧后只觉猜不透,于是太监便凑近皇夫的车撵,倚在车窗边,轻声道:“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车窗那头沉寂了许久,太监恭首一直静静地等候着。

“替本宫与雪帝道谢,便道,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太监专注着听着,只觉皇夫似大病了一场,声音透着说不清的疲惫与空芜,像是知道自己已重病不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