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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118)+番外

“你也知道由我作主,那你还问什么?”靳长恭更郁闷了,当即横眉怒目。有点怀疑他们两个人正说着的事情,是同一件事情吗?

“奴才不过就是关心您,您如果觉得奴才烦,奴才就不问就是了……”被她一凶,花公公立即就像一只焉掉的茄子,耸拉下头,那一身阴暗背景说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靳长恭一窒。半晌才抽动着双唇,咬起牙道:“所以,我才问你,你想怎么样,太上皇的事情你想怎么处理?”

花公公当即抬眸,弓样的眉睫,荫掩着盈盈的双瞳,不思议道:“您,您听奴才的?”

“别废话了,寡人还有很多事情要理处,你就不能爽快点,再罗里巴嗦,寡人管你……”靳长恭耐心快耗尽了,她皱起眉就准备发飙。

“不要再爱他。”花公公眼睛一亮,立即提要求。难道陛下为他妥协一下,他必须赶紧把握机会。

她本来就不爱他,这个不难,或者说十分合她的心意,立即颔首。

花公公见她答应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是却十分高兴,因为不论此话是真是假,她都对他承诺了。

“不要私下跟他见面,见到他也不要开心地笑,不要无条件答应他任何条约。”他想了想,还是再加上一个保险锁为好。

靳长恭没想到还有条件,不过这些倒是不难做到,本来她身边除了暗卫,还有他这个跟屁虫跟着,单独相处本就比较难,而且她看到靳微遥也不想笑,更不会傻呵呵地无条件答应他任何条约的。

“我会尽量,特殊情除外。”靳长恭虽然答应,可是却不会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花公公一愣,没有想到她真的会答应了?!

“如果无可避免碰上要离五步距离以上。”他试探地又加了一句。

靳长恭蹙眉,略有烦躁地点头。

花公公大喜过望,他好像知道靳长恭对此事,给了他多大的权限决定了。

“不要被他触碰,他从来不爱干净,也不跟离太近跟他说话,他有口臭,宫中的侍婢都嫌弃跟奴才抱怨过的。”花公公那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转出愉悦欢快的神采。

靳长恭嘴角一抽搐,这话也太损了吧,靳微遥的洁癖这件事情整个皇宫谁不知道,也只有他敢睁着眼睛,在她面前公然撒谎。

“够了!”靳长恭懒得跟他站在这里讨论这种“无意义”的事情,转身步出走廊,走入蝴蝶兰小径。

花公公一慌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腕,感受到那细致得不似男子的细软,心一跳。

“陛下,奴才还有一个。”

靳长恭被迫回头,瞪着他,一字一句道:“你还有什么没有说的?”

“陛下,奴才跟太上皇,你现在更喜欢谁?”他那一句急切脱口的话砸进靳长恭耳中,让她脑子一个轰隆发晕。而花公公则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珠时而闪过紧张,凤眸全是认真是执着。

“你——”

“吻我。”花公公打断了她的声音,揽过她的腰肢,红唇魅惑地微启,那娇艳欲滴的色泽,吞吐着炙热的气息:“陛下如果不想回答,您就吻我。”

他不想逼她,也不想听到她可能会撕碎他心的答案,暂时就先这样吧。

慢慢来,他有的是耐心与决心,他会一点一点蚕食了她的心,令她根本无暇顾及别的男人,真正成为他的。

靳长恭本来可以很直接地告诉他,靳微遥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

可是,他却似请求,似以一个男人傲娇而诱惑的态度,要求她吻他,一副任君采撷的妖孽模样,他的手紧紧锢住她的后路。

花公公阖上眼,没有催促她,却也不肯放手。

喜欢,她喜欢吗?靳长恭看着他,有些迷糊了,跟之前一样对这个答应感到迷惑,无解。重要就是喜欢吗?不想他离开她,就是喜欢吗?对他越来越纵容,也是喜欢吗?

她没有比较,也没有遭遇过,所以无法辨识,确定。

可,她知道她愿意亲近他,就像现在,她低下头,微冷的双唇轻碰一下他的柔软,一触即走。

许久,花公公羽睫如蝴蝶扇动张开,眼前已没有了像偷吻一样轻柔触吻他的人了,他张开双臂,仰头望着那阴沉,没有一丝暖意的天空,却笑得若水洗般明艳动人,那明媚的笑容足以感染整个天地为之失神。

当夜幕迟迟降临后,靳宫整个陷入一片华灯初上的美景,每一个房檐下都挂着大红的灯笼,今天年二十九,宫中按照往年习俗只将迎接宾客的国宴布置得喜庆华贵,至于宫中其它地方却没有任何的铺张浪费,只因前身永乐帝对过节,过年都十分排斥,反感,是以渐渐整个京都对于过年都渐渐冷淡下来,没有多少过节气氛。

这种习惯,靳长恭也懒得去调整,她本来也对过年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小时候她的父母都很忙碌,即使过年都难得回来过年一次,所以过年听得最多的则是爷爷奶奶对她父母的埋怨。

入夜后,靳国第一场冬雪终于降临了,雪犹如鹅毛般在天地间翩翩起舞。整个世界穿上了白色的外衣,一片片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莹白了整个世界。

国宴在重阳殿举办,重阳殿是靳国最大的宴会殿,其殿内设计精妙,空旷以纯木质为低板,长长两排的宴桌,中间有一条抵在高台的大理石过道,过道与宴桌中央位置则隔着潺潺流水,水流清澈见底,隐有鲤鱼翻身跃动。

在这古色古香的殿内唯有那金漆雕龙宝座显得尤为显目,此刻上面正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靳长恭依椅惬意拿着酒盏轻啜,此时年宴尚有几个人没有来,她却一点不在意。她身边,设了几个宴桌,分别坐着雪无色、秦舞阳、云莫深与息子丰。

对于息子丰坐在靳长恭身侧,与那些后宫男宠在一起侍奉,底下有不少人窃窃私语眼带鄙视,可心中却更多的则是畏惧与慎重,因为他们知道,靳长恭此番举动就是在警告他们,敢对息子丰作对便是跟她永乐帝作对!

而震南震北与花公公则站在她两侧。

下面是文武百官,他们早早就在宴桌上盘腿安坐,左右两排为武将跟文官,其上坐离靳长恭高座最近的则是十二个附属小国的国主。

其中之一的丽国的国君——雪雄林,他像是这些小国国主的老大一样,虽然他一直低调地掩饰着,可是最终他还是代表他们起身,朝着靳长恭敬酒。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比如他必须挑头做一个作派出来,让那些人信服。就像一个当头的都退缩,隐于人后,别人哪里还敢兴得起反抗的想法。

他以为他鼓动这些小国的国主上京都是一件秘密,可是在靳长恭眼中,他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根本就没有蹦达出她掌手的实力。

“陛下,一年不见,您倒是越发俊美强壮了,靳国上下也因为您治理得也井井有条,果然令我等佩服,哈哈哈,来来,让雄林来敬您一杯酒,祝我靳国繁荣昌盛,历代不衰。”

那豪迈粗旷的声音惹得靳长恭随意一瞥,当时略有兴味地笑了笑。

粗眉,铜铃大眼,满脸胡腮,约有二米高的壮硕身材,一身虎皮大裘裹着威武壮硕的身子,看起来就像一头野林奔跑的猛虎,这雪雄林倒是跟雪无色完全没有一点相似,恐怕他那张我见尤怜的小受脸是跟那丽妃遗传吧。

“好说,丽国国主这次带来那么多牛羊奴隶,金玉珠宝,远远超出寡人开出的纳贡条件,倒是寡人该先敬你的酒才是。”靳长恭咧嘴一笑,举杯隔空与他相碰,一口饮尽。

雪雄林一怔,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震,不明白她为何要说这些话,她抖出他的纳贡范围,意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