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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119)+番外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他看到其它国主惊疑地暗中观察他的神情,心中一阵饮恨,她根本就是有意地分离他们的关系。

他这一次故意多交纳贡品,就是有意想巴结靳长恭,一方面方便更好地维系他们之间表面和平的关系,顺便让他从这次十二国附属国上京都的冒犯行为中脱离出来,若此行评估没事则好,如果若有什么意外,他也好替自己多留一条后路。

但是,如今靳长恭一句话就将他彻底将他的阴险自私心思暴露在这些附属国国主的面前了,他们脑子并不笨,肯定也猜到他此番的行为,是何用意了。

难道,她知道这一次是他挑唆他们一道来靳国参加年宴的?!

不可能!雪雄林心一下惊,暗暗稳定心神,笑得大嘴张扬,道:“陛下,实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雄林该做的,这些年无色那孩子,也托您照顾费神了。”说完,他就一口气喝尽酒。

他巧妙地将多纳贡的部分,转移到雪无色身上,这时众人才恍然坐在靳长恭身旁的其中一男宠,则是雪雄林的儿子,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希望靳长恭能够善待他的孩子。

“哦~这无色倒是来寡人身边时日不长了,但丽国国主却甚少来靳国露一面,相必你们父子也很长时间没见了吧,那无色,下去陪陪你的父王叙叙旧吧,机会难得,想来你们下一次要见面,可能就不容易了。”

靳长恭笑得和善,声音清脆若环佩相扣,悦耳异常,那态度好得令人起鸡皮疙瘩,全身寒得不得了。

天啊,这是谁啊,十二国主简直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她在笑,好吧,她也不是没有笑过,可是她的笑容是这样吗?不是那种狰狞的恶笑,不是那种猥琐的邪笑,不是那种恶狠狠的佞笑?!

而靳国的文武百官经过一段时间跟现在的靳长恭磨合吓着吓着,也就没有什么惊讶的,十分“淡定”地喝酒,低头,小心隐藏自己那颗抖得不得了的小心肝。

好吓人啊~就算让他们再面对一百年,他们也不会习惯,会感到害怕啊!

雪雄林嘴边的笑意一僵,总觉得眼前的靳长恭,怎么跟原来的她完全不同了,现在的她根本就让他抓摸不透,这是靳长恭吗?怎么一年不见,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雪无色一直默不吭声,不敢搭话,因为靳长恭曾给了他一计阴寒警告的眼神,他暗中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他懂他心中的惊疑与错愕,但是现在他比之父亲也镇定不了多少。

“陛下,无色遵命。”他发现真的很难有人在靳长恭那双魔魅般的眸子下有反抗的能力,连一些推脱的说辞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他只能起身步向雪雄林的身边,在坐下那一刻,他感到了父王身上传来的暴佞的愤意。

有靳长恭在场的地方,再热闹都一定会冷场,明明台上歌舞生平,可是坐宴的人却总是“热”不起来,直到一声太监高亢的传唤声响起。

“夏帝携夏悦公主入席。”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亲自前来了。靳长恭深眸幽光重重,优雅起身站立,其它的坐宴的众臣与十二国主他们见靳长恭起身相迎,自然不敢有丝毫拖沓地齐齐起身,歌舞声乐,钟丝乐鼓亦在同一时间停止,整个大殿顷刻安静。

“苍国使臣——秦将军,慈军师,秦芸小姐入席。”另一拨人,几乎同一时刻也来临。

靳长恭眼神一闪,秦将军?苍国竟派了他来,哼!是准备跟他们下战书吗?谁不知道秦将军只懂兵法打仗,可没有听说过他是适合出使别国祝贺的人。

“风国使臣——乐宰相入席。”

乐宰相?靳长恭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应,这个姓乐的人该是一个熟人。

看着灯火幢幢,大殿门前那一列列大火灯笼点燃,明亮一条火龙的蔓延而去,一众人影渐近。

“既然有贵宾来了,那只是在殿内喝点小酒,吃点浑肉也没有意思,所以寡人特地给你们备了另一处很好玩乐兼十分有趣味的地方。”靳长恭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爬上嘴边。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与民同乐

夜畔游历,冷风寂静泠泠流转,靳国京都的除夕街道此时安静得令人不可思议,街头巷尾一片漆黑冷清,虽然隐约能看见商铺或富贾门张灯结彩,却无鞭炮喧热闹声,没有人敢在街上玩乐游逛,无知小孩与理智的大人们都早早收工回家,京都的每一户人家都熄灭了烛火,闭守在家中吃除夕饭。

除夕过年,在别的国家堪称众节中最举国观腾的喜事,可在靳国却是红事变白事的一个坎,只因他们的永乐帝,不准京都的百姓热热闹闹的过年,谁家放鞭炮,张贴福字,游街拜年喜乐,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永乐帝的怪癖与禁忌很多,但只有这一条是令京都的百姓感到最无奈而无理的。

靳长恭长袖广扬,身躯凛凛站在皇宫宫墙上,看着满天星辰闪耀,虽无月,但熠熠照辉普洒在京都房檐上,眸光一片沉吟。

“呵呵,靳帝陛下,您的国家的这些百姓睡得可真早,连除夕这种喜庆欢乐的日子,也早早闭门落户,您真是治理有方啊。”苍国的慈军师——慈严,抚了抚蓄的一把美髯,笑得眯起了眼。

谁不知道这些百姓早早落户闭门,乔装假睡,就是为了躲开皇宫的监视。

秦将军——秦风看向靳长恭,再环视了一周,四周站满了靳国高层官员,附属靳国十二国主,包括他们亦一道被“邀请”来到墙楼这里,靳长恭不顾他们意愿,强行说是想要与民同乐,侍卫与守将都安排入宴,却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靳帝身边的那些怪里怪气(花公公、契、震南震北)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

“靳帝,你将我们一起请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些百姓睡觉?”秦风习惯一身银白轻铠武士装束,腰配一柄长剑,他剑眉入鬓,目似寒星,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非凡脸像是混血般立体,深遂的的眼眸偶尔流露出墨绿的色泽,乍一看有一种异域的风情。

靳长恭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地审视一番,不顾他越来越皱的眉头,与越来越僵硬的身体,掀唇一笑,略有些神秘兮兮,道:“秦将军,你们苍国会不会在除夕这一天,进行与民同乐的盛会呢?”

秦风看着靳长恭那张在星光下愈发妖魅俊美的脸,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厌恶。

长得男不男,女不女,年纪轻轻便有一双已经腐烂进骨子里的妖邪双瞳,除了好事恶事无一不做,靳国军事强国最终落在她手中,简直就是浪费了!

“靳帝,你为何不问一问寡人呢?”夏帝站在众靳国官员前方,落在靳长恭后几步,终不甘寂寞地插了一句。

从刚才开始,靳长恭的视线就没有落在过他的身上,这让他感觉心像被一只猫爪子,一直挠得痒痒的。

“慈军师,你说得对,除夕这么喜庆的日子,如果这么早就睡了实在太可惜了,寡人还是叫醒他们,与诸位贵宾一同迎接新的一年,如何?”靳长恭再度忽视了夏帝,看着慈严,那犀利的眼睛真是惊人,就像一副真正能够透视人心的眼睛。

慈严冷不丁地被她看退了一步,似乎吃惊靳长恭的话,也被她这一眼威慑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叫醒他们?叫醒来干嘛,叫他们看她屠城吗?慈严心中冷哼一声,那敢情好,将靳国的百姓都屠光了,看她一个光杆皇帝,能有何作为。

夏合欢这下算是被靳长恭忽视得彻底,惹来周围人频频侧目与紧张,都暗自嘀咕这陛下是要得罪这夏帝了。夏合欢心中憋气,欲踏前一步,却被身旁的夏悦赶紧拉住,夏悦天生则眉眼含笑,与夏合欢相似的新月般弯眸看向皇兄“念念不忘”的靳帝,眸露疑惑与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