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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01)+番外

一时间那冰冷刺骨的潭水贯入四肢鼻腔,靳长恭不适地哆嗦了一下,此水潭是洄天峰的雪水融解的,那冷冰刺骨可想而知,但此瀑布潭却也不深,想靳长恭上次回宫后,平日里即使再忙,可会在寝宫那宽敞的浴池中学习泅水与游永,虽然学游泳的事情她没有落下,但技术仍旧是个半调子,但至少已经算入门了。

她迅速松开被包着的公冶,任旗单顺水飘走了,而被冰冷的水包围的公冶,也许是感觉到了舒适,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在水中相视,碧波粼粼,质地轻柔的衣裳浮动,一切通透而干净,公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弯眸,峨眉黛目,一抹苍白忧美,浮动的笑晕着柔和的光。

而靳长恭看到那似风信子般纯粹,很恣意而发自内心的笑容,感觉那一颗强壮的心脏似被撞了一下,猛地跳动着。

不由得,她也随着他笑了。

——虽然,她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水下,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会笑得那般温柔。

虽然没必要,可是靳长恭也陪着他浸泡在冰水当中,有时候看他受不了,忍不住想要冒出水面吸取氧气,但靳长恭始终记着临行前青斛的叮嘱,就不敢让他太频繁地接触阳光。

稍微考虑了一下,便伏身将他的身体按住,直接覆口压下。

公冶看到靳长恭替她口哺口地渡氧,瞳仁一缩。

他原本想推阻挣扎的举动,渐渐在她柔软的唇中,软化,再不由自主地环住她的腰间,轻轻地阖眸……

感觉泡得差不多了,靳长恭从水道将公冶给带到了瀑布帘内,那里面内藏乾坤,有一个阴凉可容七八人大小的洞穴。

这里面被潭水包围,又被瀑布遮掩住受寒受潮,再加上位置隐匿,既阴冷又阴暗,倒也符合条件让公冶静静地待在这里直到恢复。

“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靳长恭将他放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面,细心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突然出声问道。

公冶浑身湿透,湿濡的青丝爬满他的身躯,长睫沾珠,仅僵了一下,并末回话。

“是因为酒,而发病的吗?这么说,原来都是我的错了,这下总算可以将功赎罪了吧。”靳长恭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于暗中,看得公冶眼睛一闪。

“你没有错,是我要自已喝的。”

公冶半垂眼睫,淡色的唇畔溢出一丝苦笑。

一时冲动,后果……倒也不坏,但从另一角度来说,也可以说是最坏了,为何他越想挣脱,便越陷越深呢?

“错没错,我自已知道。”靳长恭并不接受他的说辞,她身上的湿衣贴紧湿辘辘得难受,于黑暗中她想公冶也看不见,便脱掉了一层沉甸甸的外衣。

看他难受地不住想蹭,想动,眉头蹙紧,她想了想,便将脱下的湿衣浸在水潭中,再将其覆上他的身上,替他镇痒。

“你,你别忙了。”

公冶看她堂堂一国之君,替自已做这种事情,他并不愿意。

“公冶,就因为我拿单凌芸跟你交换了一次交易,我们便从此只能是陌生人了吗?”

她抓住他那依旧滚烫的手腕,眸露沉色问道。

她的手很冰,刚才可能在水中受了些寒气,才会如此凉意渗人。

他清眸似水晃漾,生起一圈圈涟漪。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非常漂亮的嘴唇,唇瓣饱满,唇线分明,水润细腻不见丝毫纹路,嘴角的浅浅凹陷,会让人产生一种想要品尝深入的冲动。

他蓦地感觉自已的双唇竟也似着火般炙热着。

“长恭,我何尝想与你当陌生人啊……”公冶低低叹息一声,却也不再固执了。

靳长恭闻言,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感觉到她的身影来来去去,反复地将那些浸泡沉重的衣袍覆盖在他的身上,替他降温,身冷,但心却暖洋洋的。

最后,靳长恭看他已经不痒了,才将他扶好躺在她的盘好的腿上,稍微休息一下。

公冶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却被她牢牢地压着,而武力值为零的他,表示总是无力抵抗。

“这里,是哪里?”

黑暗中,两人静默无语,而且这种暧昧姿势令公冶微微有些尴尬。

“不知道。”靳长恭愣了一下,才道。

“这里应该离上京不远了……你曾经来过?”此处僻静幽深,一般人是很难寻找得到,靳长恭能准备无误地带他到来,那必然不可能是一种巧合。

“嗯,是太上皇曾经带我来过一次。”靳长恭没有隐瞒,只是语气很是冷淡道。

是的,靳微遥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得她都快要遗忘的时候,曾带“她”来过一次。

呯!哗啦啦!这时,水帘外面传出一声炸水溅雨的响声,靳长恭神色一顿,眸倏地流露出警惕,她眯睫侧耳聆听,隐约能听到外面像是有人接近。

“嘘~有人来了。”靳长恭伸手虚掩住公冶的嘴,近靠在他耳边呵气,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公冶的耳根处很敏感,他偏了偏脸,却又挣不开她的怀抱,虽强力镇定,却依然不由得脸红了红。

但此刻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层浅色瑰红,从脸皮到脚趾头,脸红这种程度的小儿科,根本就不足挂啊。

☆、第四卷 第二十三章 若你想,我便给你

“靳微遥,终于找到你了!”

一声冰窖内浸泡打涝起来,似冰渣子一般寒冷的声音暴彻整片平静的潭水湖,攒着隆隆的瀑布的杂音,无不清晰贯耳。

隐藏在洞窟的靳长恭微微蹙眉,心下似波涛翻涌,平静受撼,黑眸于暗色中生水冽浮动。

竟是靳微遥来了!?

即使看不见靳长恭的表情,公冶依旧能感受到她身躯下意识绷紧,好环绕他身体的双臂用力。

“你从上京一直追吾到了此处,倒是契而不舍。”

属于靳微遥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微带清寒拂面,令人既觉通畅悦耳,又觉通体有一股被压迫的凉意束缚。

靳长恭轻轻地将公冶放下,她踱步欲靠近一些查看——另一名男子的声音虽然听得不甚清晰,便觉得有几分熟悉,仿佛是在哪里听过。

公冶此刻已经能够行动,他单掌撑着软虚的身子,缓缓爬了起来。

看着靳长恭朝洞口处走去,抿了抿冰凉的嘴唇,眸露碧波清粼粼的水色,专注而渗流些许遗憾。

难得的安静相处,竟又被破坏了……

她的脚步似猫轻巧,悄然来到水帘瀑布,顿满湿凉扑面难受,但是石峭陡壁间一处淅沥沥,水量被阻挡续断续继,可窥个外面一二。

水潭岸边,靳微遥清凌凌伫立,敛容垂袖,背山青翠蕴红,山水相辅,尤如名人圣士所著卷轴中泼黑而就仙人。

他安然自若面对对岸的男子,平静说道:“你若想杀吾,自得再练就数十几功力方尚可。”

与他对岸相立,一名白衣雪服的男子,他整个人似冰中而出,面寒眸厉,手持一柄赤泠泠泛着森寒的长剑,遥指着靳微遥,岿然不动。

靳长恭一愣,一眼便认出那人。

雪域少主?!

如今的雪国太子——雪纪武!

“我自知,凭我的本事暂时还奈何你不得,但很必须问你一句,莫流莹——莹儿在你的心目中,究竟是何存在?”雪域少主攥紧剑柄,似怒似急,一张破冰的容颜崩裂似雪啸而来。

靳长恭眨了眨眼睛,恍然此货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是给死去的莫流莹讨说法来了。

想着莫流莹死后,先是她师傅跑来替她报仇,如今又是她青梅竹马跑来讨说法,看来她即使死了,但潜在圣母的影响依旧没有被完全消耗掉,“余味尤存”啊。

“雪域少主,你末勉闲事也管得太宽了,吾与她的事情,没有必要与他一一汇报的必要。”

靳微遥斜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