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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05)+番外

“寡人也不指望你能够争脸了,只要别太丢脸就是了!”靳长恭扬唇,笑睨了他一眼。

“丢脸?你在说谁,反正我莫巫白是绝对会赢的,你就等着我将莫家给抢回来吧!”莫巫白扬起下巴,不可一世道。

而莫家主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巫白,巫白的胆大好大啊……竟然敢对永乐帝这样说话,而那暴戾的永乐帝竟然也并末动气,还与他一起调笑。

他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看着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暧昧异样的气氛,他这才算放下心来。

只要陛下对巫白没有心存别的想法,那他就没有别的担忧了。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陛下,您该成婚了

身兼一身风尘疲惫,靳长恭安排好莫父与莫巫白后,便回到养生殿梳洗沐浴,她入浴一般不假手于宫中奴仆,也不喜好铺展浪费,在水中注牛乳,撒花瓣,放香精之类的,通通鄙弃,基本上亲力亲为地简单清洗。

此刻她身着一件质地轻软,垂感极好的雪绸里衣,倾泻而下的墨发微湿披于肩上,诺大的寝宫已摒退宫人,她赤裸着双脚,踏在狐绒地毡上走向床畔。

殿中煨散暖香扑面而来,迎面墙上一张羊皮纸的地图,泛黄微旧,细纱雪纺的角落锡鼎里有袅袅的沈香青烟升腾起来,房里极静。

焚香薰衣,靳长恭在镜架上取下平铺悬挂的金丝盘龙黑袍,下一秒,却不期然被衣架子后乍现的一张脸给吓愣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靳长恭心肝直跳,嘴角一抽。

一时没有心理准备,光线晦暗中猛一眼看到一张与自已长得一模一样的脸,MD!这还真是一种极大的心理考验。

此时,一直静伫在镜架后的暗帝,身穿一袭平日里靳长恭惯穿的黑鎏锦金宽袍,肩披一件绛紫羽绉毛缎鹤氅,微着馥粉的面容,瞧着不似他原本皮肤的青白。

他眉目五官稍作修整,本就有七分像的他们俩,如今一对比,一左一右面面对立,从侧边猛一眼瞧过去,那简直就是一对分毫不差的双胞胎。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暗帝面无表情,语气薄凉带着些许压迫。

靳长恭眨了一下眼睛,很是不能理解他语气中的理所当然。

“当然是因为这是寡人的寝宫。”她笑嗤了一声。

暗帝没有理她,他走到浴池中,将脸上的妆容洗净后,拿起她的绢巾擦拭,然后斜依在她特意置办夏暑纳凉的竹嵌紫檀木躺椅,优哉游哉。

而靳长恭则瞪直了眼,什么时候这丫的用她的,洗她的,睡她的,还这般无所顾及了?

“你到底来寡人寝宫干嘛?”

靳长恭蹙眉不耐烦,忍住一掌将他拍飞出去的强烈冲动。

“这一趟出宫你倒是风流,听闻除了带回那个四大男宠之一的莲谨之,连那个神秘富贾的八歧坞公冶少主,也一并将人给带回来了,瞧看看这身边还有着一个恶虎似狼的花公公,你倒是连男人那一套安享齐人之福的本事也学个十足了。”

暗帝原本毫无感情的眸光微冷,殷红妖异的红唇轻掀吐字如冰。

靳长恭一听这话,脑子与别人的构造不同,她第一时间想的却是——“你派人跟踪寡人?”

她面露不犹豫,微微眯睫,她前一刻才刚返回到宫中,论理这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传进他的耳中,除了他一开始便一直派人严加监视她的行动,不作它想。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暗帝闻言,黑眸猩光一闪,脸刷地一下便阴沉似溺水黑潭。

靳长恭抄起双臂,俯睨地冷哼一声:“寡人还能怎么想你?难不成你还想要说,你这是关心寡人,一路上特地派人保护寡人不成?”

暗帝一窒。

——他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可被她这么先声夺人,他再讲出来就显得有些假惺惺作态了。

——憋屈。

当然,也不可否认,他更深层的想法就是秘密解决掉她身边那些碍眼的一个个男人们!

“阿恭,你累了。长途返朝先歇息一会儿吧。”

暗帝脑中想起了蟒对他的叮嘱:女人是需要耐心哄的。

他收敛起针锋相对的怒颜,眉目清秀无双,斜睨她一眼,下巴微微抬起,衣襟微敞,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肤,下颌与颈子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延伸向下,隐没在那白衣立耸的黑领之中……

靳长恭狞眉:“那你还不走?”

那语气绝对称不上一个好字,实则靳长恭有点看不懂暗帝了,他弄得那副抽筋的表情,妖里妖气地动作,这是在搞什么明堂啊?

吃错药了吗?还是病情更严重了!

而暗帝看靳长恭面露怪异,并且极度鄙夷反感的神情时,面色一僵,暗地里两排银牙磨得死紧死紧的!

这该死的女人!他真的很想吸干她的血!

“一起睡!”

他愤然而起,清瘦似青竹无肉的身躯带着黯美的华服微微颤悚,他拂袖几步落差便熟车就路地躺在了她的睡床之上。

靳长恭微微瞠大眼睛,暗吸一口气:刚才她说错了,他不仅要用她的,洗她的,睡她的,更还想要睡她?!

“滚!”她指着门口方向,危险地喝道。

暗帝羽睫黑如漆,微微眯紧,一道逼迫摄人的危险光芒瞬逝划过。

“你、想、反、悔?”

他一字一句道。

靳长恭闻言却是一愣,脑子中间卡带:反悔?

她反什么悔,她——等等,靳长恭蓦地醒起一件事情了,然后姣好的俊美面容有片刻就地扭曲,紧接着再极力平复,直至一片平静。

“哦。”

她明显在粉饰太平。

暗帝听着这个“哦”字却不满了,这就跟他你激动八百地说了一大堆狗血热情抛头颅洒热血的真心话,等了半晌,她就给你抛来一个明显是敷衍的“哦”字。

他眸沉潜肃杀之气,用力地拍了一掌床塌:“哦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反悔?”

靳长恭一怔,这得有多严重的事情啊,用得着如此认真,还直接给她飙杀气了?

“当然——不是。寡人只是想要等到确认,你这一段当政期间内有没有给寡人捅什么大篓子,再根据你的表情,方决定是不是能够如常履行而已。”

她义正言辞,绝不露半点心虚。

暗帝呼吸沉重,讥笑一声:“若真有什么纰漏,你那狗奴才花公公会不第一时间跟你禀报?”

什么狗奴才!这话靳长恭额头青筋冒着十字。

靳长恭怒了:“眼前的且不说,那之前你对靳国所做那一切破坏性形为,还有公冶那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挤兑排挤打压八歧坞,差点就导致了整个靳国商业瘫痪,哦,不对,是直接已经导致了。你看你捅下的这一大堆臭篓子!”

暗帝也怒了:“我白白送给你一个靳国,甚至连名字都送给你了。如今我隐姓埋名,住不得正宫,住在那偏远冰冷的宗祀石棺当中,你却埋怨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你这女人,简直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靳长恭听着听着,双眸直冒火星,两拳头直握紧颤抖,此时,她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但是——可恶!他说的话她竟反驳不了!

“……”憋屈死她了!

两人一站,一躺,睡床上秋水色熟罗帐子顺服垂下,隐隐约约地透出一团一团极浅的海棠春睡的花纹,一飘一拂,更显安静空荡。

“睡不睡?”

许久,暗帝双眸射向她,似一汪幽潭,生凛生冷,硬绷绷的。

靳长恭僵在那里脖子都硬了,想着无论以前怎么样,反正从此之处这靳国,这靳宫都是她的了,以前的老帐扯不清咬一咬牙,揭过去算了。

“呯”地一声她躺在床上,四肢呈大字型。

“睡!怎么不睡!”她冷哼一声。

暗帝抬抬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挨在她的身边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