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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406)+番外

脑子再理智,也抗不住靳长恭心底那股子怒意,于是暗帝只要稍微一靠近,她就挪着屁股往里边儿移,他再靠,她再挪,他还靠,她接着挪——最后,撞墙了。

“喂,我说你挤什么挤啊,这么大一张床,敞开睡七八个人都不成问题,你嫌不够热是不是,总往寡人身上靠什么?”靳长恭眸皮一睁,猛地坐了起来,凶巴巴道。

此时,暗帝散垂的黑发撒在白云兰花人丝绸被子上,白与黑形成鲜明对比,几无杂色,细长精致的眉毛,微微削尖的下鄂,此时的他没有刻意的伪装,与靳长恭就似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细瘦的手腕,纤长的臂,单薄的肩,优美的脖,枯槁苍白的面容,肤色白得有些不正常,而那魅惑的唇又红得不正常,整个人正如那深润幽幽寒谷渐融的冰雪,不尘人间任何生气,静水流深。

“你离太远,我会睡不着。这样一来便不算陪我睡了,或者,你愿意以后天天这样陪我一起耗着。”

他贴近她,神色平淡地道。

无耻!靳长恭扯过被子,直接再躺下去,阖眸。

而暗帝则慢慢挨近她,伸出手隔着被子揽住了她的腰间,那冰雪之气侵袭而来,令靳长恭不适地动了动。

嘶~这男的一定是雪男托世,冷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在,她曾经练过浴血魔功这种阴寒的武功,否则实抗还真有些受不了他!

靳长恭这一段时间的确忙碌累心累身,躺着不久她也顾不得暗帝在旁,神智一半入睡,一半提防着。

幽幽微光当中,她穿著单薄的里衣,修长的双腿如同孩童一般蜷缩著。

身体倾斜向一侧,就像在母腹中的姿态,抱着被子夹着。丝缎长发如水一般铺在榻上,身体的曲线柔和曼妙,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于淡淡光线下,反射著白玉一样的光辉。

紧闭的眼睑之下,纤长细密的睫毛在两颊上投射出阴影,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含羞欲绽的春花,连轻轻呼出的气体都仿佛有一种馨香绵长的香味。

暗帝看着眸光一阵暗沈。

“阿恭……”

靳长恭轻柔地呼吸着,充耳不闻。

“阿恭。”

她蹙了蹙眉,感觉那低哑的声音骚扰着她睡眠,继续充耳不闻。

“阿恭——”

听不见,听不见!她裹紧被子想朝脑袋上盖去。

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一双玉足上,一双纤细优美的脚,圆润的脚趾排成优美的弧。指甲晶莹光洁,透著微微的粉红色,说不出的可爱。

“阿恭!”

此刻,声音的主人声调已突然改变了,靳长恭顿感一种危险似热浪一般的气息向她不断袭来。

他终於忍不住伸脚去触摸,他一碰,靳长恭的脚就自动的缩一下,但触碰到的软绵娇润的触感让他心中一颤,忍不住他想伸手去拉住她纤细的脚踝,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棉软的脚掌……

“唤魂啊?!”

靳长恭红着血丝睁开眼睛,却看到暗帝逮住了她的脚掌,细细摩挲,就像在把玩什么珍稀玉物。

咦!咦?!她是被偷袭了!

她眦着牙抬起脚,但暗帝狡猾地手脚并用利索地缠上她的手与脚,压在她身上,相贴着彼此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面面相觑,近在咫尺,一暖一冷的气息交错,交杂,暧昧丛生。

“你,你,犯规!我们的交易作废!”

靳长恭瞪着眼,鼻子直喷气,分明说好他们只是睡觉,现在哪里睡觉,分明是想做“运功”!

“我就亲亲。”

暗帝挨近她,独属于她的体香滑入他的鼻间,黑眸渐渐迷离,却一腔正经道。

靳长恭睫毛一抖,嘴在下一刻被堵得严实,感觉到他的舌头要探入她的唇内,她紧咬著牙关,不让他进来。

他却使力捏住她下颚,让她的抵抗化为无形,嘴巴不得不张开来,他便顺利的长驱直入,入迷一般地恣意品味著她的唇舌,让她渐渐呼吸困难。

“亲你老——”

MU字这句粗话并没有喷出来,因为她换了一口气后,再次被狠狠地赌上!

此时,靳长恭体内没有与暗帝同宗的阴寒之气,所以他亲她不会再跟从前一样,受寒诱发旧疾,也就是说,只要他有本事,他就可以对她肆无忌惮。

当然,这得他有强过靳长恭的本事才行。

如果,他没有的话,下场就是——

靳长恭眸光一凛厉,一脚腿在暗帝放松欲行不轨之事时,一屈顶住他的腹部,趁他受痛,反身作主将他压于身上。

愤力一拳便揍去,将他打趴在床上,这一拳拳打得虎虎生风,她舔了舔嘴角,再呸一声,看着险些没被打死的暗帝,就翻身要下床。

看着靳长恭想要走,暗帝不顾被揍得一身是伤,便起身追,那眼中不怕死的志在必得,看得靳长恭一阵蛋痛!

她随手抄起烛台便给他砸过去。

“你追什么啊?!”她瞪着他。

麻辣个巴子,还真有不怕死,欠虐的人存在!她算服了他了!

暗帝一愣,殷红似血的薄唇抿紧。

“那你跑什么?”

靳长恭被他幽怨的指腔弄得一头黑线。

装的吧?再不跑她估计在他嘴里连渣都不剩了吧?

“你别过来,否则寡人就打死你!”

靳长恭指着他,凶神恶煞地叫嚣道。

“那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他阴阴一笑,坚决地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从养生殿一口气跑出来的靳长恭,在看到殿门宫卫那怪疑的表情时,她这才醒悟过来——可恶!她为什么要跑,那可是她的寝宫,要跑也是将那肆厮贼人打跑才对啊?!

靳长恭懊恼,悔不当初,并且发她决定她要回去了!

但方踏出一步,她便顿住了,心产犹豫。

万她这次真回去了,那脑子有病的暗帝又叫她陪他睡,她指不定真的会失去理智在暴怒中将他打死!

这种结果,是她要的吗?

她想了想,如果真把他打死了,想来想去,对她来说都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好处,反正那货也声称他活不长了,想着这一次有他帮衬稳定朝局,反而留着他对她还更有些好处。

算了,她想估计今天他是脑子抽风了,就决定暂时不回去,等他们都冷静一下再说。

而且,她抬头看了看一片艳阳高照,白云朵朵,晴空万里的大白天,她就不浪费那个时间去睡了。

靳长恭摒腿两侧,独自游走向芙蓉亭,却正巧看到几名袅袅宫装制衣坊的宫女朝月鏊殿那边走去,她们一看到靳长恭表情有些惊慌,立即放下手中托摆,伏地跪地。

“陛下。”

靳长恭本随意地路过,却不经意看到托盘内之物,有些疑惑:“你们拿着些什么?”

制衣坊的宫女见靳长恭问话,便立即回道:“这是莫小主吩咐我等制作的棉锦团,让我们尽快做好送去给她。”

莫小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还真当她是宫中妃嫔不成?

“哦?”靳长恭意味深长地拖了一音,桃花眸一弯,道:“将它交给寡人吧,你们都先退下。”

宫女们哪有跟陛下说不的权利,一个二个连问一句都不敢就懦懦退离了。

靳长恭从盘中取出两块拳头大小的软绵包,挑眉心中好奇。

她一路走来,宫奴铺阵跪地,她示意不需要张声喧哗。

一路穿径走廊来到了莫巫白的房间,她立于门边,想了想便也礼貌地敲了敲门。

的确是很礼貌,谁看过会懂得敲门的帝皇?

许久,都没有人前来应声。

靳长恭颦了颦眉,稍微细听并没有听到里面有人声,便也不故作矜贵,直接就将门推开。

“莫巫白,这大白天的你窝在房中做什么啊?”

啊?!房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令莫巫白一僵,然后惊疑地一回头,此刻他倪裳罗裙滑落,单衣褪至腰间,那平坦白皙的胸部,那与纤细骨骼完全不相称的精瘦体魄,看得出来平时没少锻炼肌肉。